11情窦初开 (第2/3页)
吃饭的其中一个青年人，表姐正陪着说笑。见月影进来，表姐对炕上的老妇人和那个青年人说，这就是我表妹。老妇人和那青年人的目光同时扫过来，老妇人瞧的非常仔细那样子像要把长着几根睫毛也要数清啦。那种端详像是对一件商品的全面检查，仿佛要努力找出些问题，好使自己在接下来的买卖中，有一个讨价还价的筹码。见面月影便对这干瘦的老妇人有一种直觉上说不出来的厌恶，甚至看见就有些憎恨。也许在生活中，我们的读者朋友也大多数有诸如此类的体会，也许那是一个我们初识的陌生人然而在不同的人群，便存在着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一种是无缘无故地心里对他（她）充满着如沐春风的好感；一种就是月影对老妇人这样感觉，这是想竭力躲开的一种思想，那情形如同结怨颇深的仇家。这两种感觉在我们的心里，也存在着它们的相互效应，青年人的目光触及月影的时候，不禁说原来是你。月影点了点头，那意思好象说，我也认识你。月影转头问表姐叫她来有啥事？水仙说当初姑姑托我为你在这儿寻家富裕人家，我总算为你找下一家。瞧瞧对不对眼？月影听着便羞红了脸，水仙见月影这样便随口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月影低着头这样，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再说我还小。就这样坐了一会，便说定改日由表姐领着月影去这青年人家里坐坐，其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相家，是乡村相亲必少不了的一个环节。等那母子俩走后，月影便有些埋怨表姐不该这样答应人家。水仙见表妹不高兴，便说这也是为她好。月影也不便说她，只有在心里暗下决心，这是一种强烈的反对因为他对那个叫麻繁的青年人有了最初的好感说得浪漫一些便叫缘份。而且她把少女那珍贵如同贞操的美妙目光，撒给了这个男人，要嫁也只有嫁给他。这是月影当时的想法。过了几天表姐催着月影和她去那人家去相家。月影借故不舒服总想法躲开。这样一来水仙也慢慢品出了味道，也就不再提起这档子事。
这是一个阳光特别亮丽的好天气，即使是有些灰暗的心情，也会被这阳光悄悄地不知不觉化去。月影，在酒店里干完了活，便对着镜子仔细梳理了一下，急匆匆地跟着俊芳和雅连，到市场上闲逛。也就是我们前面讲过那个市场，在衣物面料这儿，她们三个瞅来瞅去，穿穿这个试试那个，月影正试穿一件纯白色绣着花边的连衣裙，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犹豫不决。这时有一青年走进来，且那身影映进了镜子，月影一看便认出是麻繁，扭头一看目目相对，月影脸上毫无表情可心里甜甜忙轻轻地礼节性的问了声，这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他们的眼神里有一种亮闪闪不用语言便能够沟通的少男少女的纯情。眼神相对，月影有一种被阳光照着的犯晕感觉，令她身为之颤心为之抖。触电一般，胶着的目光痴痴迷迷。当他们同时感觉有很多目光如电般看过来。月影慌忙低了头避开那心仪的目光，麻繁不以为然的解释说，这件裙子真漂亮，说着往里走去。仿佛他刚才是盯着看这件裙子，而不是看月影。月影因他临走一句话，毫不吝啬地花八十元把裙子买下，三人都又买了些擦脸油、香皂一些日用品，月影还特地花两元钱买了瓶香水。那是一种桂花味的香，香气清淡宜人。三个人走到人流中，挤来挤去，而月影偏老往人家脚上踩，有个别粗暴性格的人被她踩了脚，骂她眼睛瞎啦？她也没往心里去，她的那双眼神总是在人群里不断搜寻。即使有些相象，她拉着雅连往近里挨，当发现不是时，她心中便涌出些失望。在她心里也许非常渴望或迫切让那目光看一看。因为他的一句话，她便毫不犹豫地八十就买下了这裙子且穿在身上。少女的初恋显得傻乎乎地可爱，她总是想着那叫麻繁的男人，总着想见到他，真正见到却又生出些躲避的心理，避开后却又自怨。雅莲对俊芳说这丫头动情啦，你瞧她那样子整天若有所思。有时脸上还不经意地露出微笑，有时脸上又显出无限苦恼的样子。初恋是甜蜜的初恋是烦心的，初恋使一切变得有意义，初恋又使一切变得太敏感。初恋的滋味是酸是甜是苦是辣……什么都有。初恋的滋味不酸不辣不甜不苦……什么都不是。初恋的女孩爱唱歌、爱照镜子、爱哭、爱笑、爱低着头发呆。初恋的女孩很疯狂…..初恋的目光闪烁不定，初恋的脸颊最红润，有桃杏花开的美艳。初恋的心最敏感，且时时散发幽雅的花香和无限美好的情思。月影整个人都陷进了初恋的感觉中不能自抑。这段时间月影的感情又是那么脆弱。我们可以说现在的她比任何一个玻璃杯都易碎易受到伤害，这时候她又见到了麻繁突兀地生出一些深深的恨意，故意扭头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可是这样做还不到一分钟，她又忍不住扭过脸向着他走去。女人的心，尤其是一个初恋的女人，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她可以在瞬息间找到一万个理由去亲近一个人，也可以
同时找一万个理由拒绝一个人的亲近，这便是一颗少女恋爱状态鲜活的心。
那个麻繁也感受到这若离若即的眼神，年轻的心是相通的，在他们之间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可以说明心中的一切，无须语言的表白，这时候语言反而是一种累赘，就是在目光与心灵的触电之后沟通。他们相恋啦，他们总会寻找一切理由，一切机会，单独相处。精心构筑他们的爱巢。那窃窃的情语感动了没有太阳灰暗的天空。他们能够彼此照亮对方。无须阳光，他们的心情是七彩的虹。当月影被吻住双唇时，有一种窒息而有美好的东西便从心里颤抖着向外，如同水中的波纹般在身体里荡漾开来。火辣辣的感觉使她心慌而又意乱，在她嘴里伸缩而滑的舌尖顽强的顶开她的牙齿，如同两条欢快的鱼儿般嬉戏纠缠到一块。当月影感觉一只手着触摸她突起而挺拔的乳峰时，月影惊慌地推开了麻繁。张大眼睛望着麻繁红胀的俊脸，不由从眼角滚落两颗露珠般纯洁的泪，看着那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慢慢地饱胀起来，而后條地划过那红晕未褪闪着青春迷人光彩的脸颊，溅落在地上两颗星星一样形状的泪迹月影，只是反复的重复着一个字。她面对火一般的恋情感到手足无措，尤其是那只手对于她少女的双峰，是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客人，迎接这样的意外到来。她慌乱无可适从。她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那触摸比电击更刺激了月影的神经。面对女孩恋爱表现出来的那种般美妙的慌乱，便是奉献给她男友最完美的爱的开端。生命的美丽是开始恋情的生长。如果没有这样的开端，没有这样一个让你疑惑的过程，那么你所得到的便是一种残缺的恋情，是完美的一大缺憾。至少麻繁就有一种上当受骗加屈辱的感觉在心中慢慢升起，比以前更强烈。这些本来已经很淡了的感觉被少女这完美的恋情给勾起来，他望着月影喃喃自语，你俩太像啦。月影见他这失神还以为刚才把他吓坏啦，拉着他的手安慰。麻繁坐下来紧搂着月影，对月影讲诉了一个他自己的故事。首先从他的家庭说起，他父亲是一名国营矿的干部，母亲是那种老实本分的村里最常见最持家的那种具有传统美德的家庭主妇。他是父母唯一的儿子。这样的生活使他无忧无虑了十六年。可是，有一天，父亲忽然要给儿子订婚，事情是那样的突然，当父亲把一个大他三岁的女孩领到他面前，他惊呆啦，这女孩长得实在太美啦，可是在她的眉眼里却总像有一种越超他年龄的东西在忽闪。现在想来也许是一种只有少妇才有的春情吧？订婚是由父亲一手操办，订婚那天还请了矿上大大小小干部，摆了五十多桌酒席，父亲陪着这女孩满面春风地给各桌敬酒好象订婚的人是他，倒把麻繁给凉到一边无人理睬。直到现在麻繁还如同被关在一个闷葫芦里。他只知这女孩是内蒙人，在国营矿的门口开着一家理发店.至于女孩的名字，麻繁不愿意说起的，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也许是父亲的酒喝的太多。这才让儿子绐贺喜的亲朋们继续敬酒。在这以前由于是他父亲陪着敬酒，有些人便拘谨些。这样一来，众人耍笑再无顾忌，敬酒非要他俩敬鸳鸯酒。由于他俩的动作不默契，动作一次又一次直到人家满意为止。在麻繁偶然与父亲的目光相对时，他吃惊的看到父亲的眼神特别异常，像是要喷出火来。随即又想到可能是由于酒喝得多的缘故吧？由于贺喜的亲朋们的吵闹和继续耍笑，他也就没有太在意，直到夜深才把宾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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