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情窦初开 (第3/3页)
以及那女孩的家人和那女孩送走。父亲在转回身时，看着他儿子的眼神，不禁让人有些心慌，那凶巴巴的样子令人害怕，就在麻繁不知所措之时，他的父亲他那从来未动过他一指头的父亲，起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五根红红的指印，他呆若木鸡这‘无缘无故’的扇在脸上的巴掌，他像猛然清醒一样，他捧着脸哇地哭起来。这是他父亲第一次打他，后来母亲过来相劝说是他父亲酒喝多了的原故，麻繁说这就是故事的开始，从这以后，无论出去买衣服；或者让那女孩来家吃饭，总是由父亲夹在他们中间。而这时的父亲仿佛比平日里还高兴些，总是滔滔不绝地说这说那，而他自己却像个没嘴的葫芦，最多也只是一个陪衬。当他看到父亲对那女孩是那样的亲昵，眼中露出无限的爱怜，这相形之下，倒像他自己是个外人一样，父亲也不顾儿子在眼前，说的声音总是那么柔柔的、甜甜的，甚至做出些让儿子想不通的小动作，父亲有意无意间露出那些亲密的动作，揽一揽女孩的肩或拉住女孩的手，每当，麻繁和那个女孩说话时，父亲虎着脸在旁边一声不吭，只要那女孩来家里，父亲就守在他俩中间一步也不肯离去，即使偶然有机会单独相处，事后父亲便百般问讯，甚至无原由地像订婚那晚给他两个耳光，这样的日子一长久麻繁的妈妈也毕竟不傻，慢慢的瞧出些苗头，可是这善良质朴的女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丈夫会和那女孩有其它的关系。麻繁正处于年少多情的年龄，对已经定了名分的这婚事，当然是恋情依依，难舍难分，而父亲又生硬的夹在他们中间，稍有不慎便会招来父亲的打骂。由此开始父子关系便一天天出现了裂。
有一天，也许是从订婚以后，父亲对他最好最好的一回，父亲不住地为儿子夹菜，由于长期以来父亲地冷漠，这样骤然间热乎起来让他有了那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尽管碗里的菜夹了很多，他觉得嗓子里堵的慌，有一种食不下咽的感觉。眼圈发热，这时他真想哭。他觉得今天的父亲和以前一样疼他。他悄悄背转身擦去快要淌出眼角的泪。吃过饭父亲又把他叫到跟前，说为他弄到一个当兵的指标，当三年的兵回来便能弄个正式工作。这是为他以后的前途考虑，问他愿不愿去？毕竟是父子情深，有了刚才的感动麻繁也没有想别的，点点头一口答应下来。这时的他便开始幻想军营生活的刺激。而安排他当兵的真正原因，天真的麻繁做梦也不会明白。当麻繁戴着大红花，穿着崭新的军装要走时，父亲和母亲带着他的未婚妻前来送别。麻繁含泪告别亲人，被列车载到河北地界，他所属部队是五一0二九师。初到的几天他分外想家，想那个可爱的女孩。他写信，不停地写信，虽然他只是初中毕业生，但字写得特别好，他把思念化作一篇篇信给父母给他那已经定下名分的未婚妻……
直到他探家那段日子，他才体会到也许父亲的安排有着另外的用意。但他只是从他父亲对他接触那女孩时的眼神中隐隐感到模糊不清的东西。短暂的探亲假满后，他夹带着一些迷惑的心情回了部队。由于他心情惶惶表现差，被派到班里养猪基地去喂猪。由于家里带来的迷惑和班长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整天精神焕散。而且在心里渐渐滋生出仇恨，他装病不起床，他无理取闹和战友斗欧，那天夜里雨下得稀稀拉拉，直到很晚他喷着酒气回到宿舍……
第二天，连队传来消息连队枪械库被撬，丢失冲锋枪一支、子弹五十发，对这一主要情况连指导员一边迅速布置戒严、检查；一边向上级反应情况，中午时分有和麻繁同一宿舍的战友来连里反映麻繁，昨天夜里迟归酗酒一事。当即把麻繁叫来，经过一番教育，麻繁双手抱着头呜呜地哭起来并承认了枪支是他偷的藏在猪圈后面的草堆里，至此丢失枪支一事便在十二小时得以侦破。而险些闯出大祸的麻繁被开除了军籍。回家后，麻繁还是那种雾头雾脑的样子，还把在部队酗酒的恶习带回了家。这时候正好女孩家人也正在要求他们俩尽早成亲，免得夜长梦多，而麻繁的父亲却以种种理由一再推迟结婚期限，直到一个中午，麻繁母亲到办公室找老头子时才发现门是开着的，从虚掩的门缝传出恩恩呀呀女人的叫声和男人沉重的喘息，这一刻这老实质朴的女人从心里尽量往好处想，可是她推门进去后，一切都粉碎了，她最坏的猜测和最不愿相信的事情亮哗哗的摆放在床上。那是不争的事实，听到声音叠在一起的身体同时翻起来……这时他妈倒下了，麻繁是这样对月影叙述。当老实质朴的女人从昏晕中清醒，她的丈夫和儿子的未婚妻早逃得无影无踪而她还躺在晕到的地方一丝没动。强忍悲痛，她回到家。可刚一进门发现家里凌乱不堪，问麻繁你爸回家啦？麻繁喷着酒气，哼了一声，接着又说走啦！原来他父亲见丑事败露和那女孩卷了家里的所有钱财跑啦。他母亲又一次昏倒在门口，直到被救时嘴里还一直说着作孽两个字，这时候麻繁总算明白了父亲打他骂他和叫他当兵的原因，也明白父亲用他做挡箭牌而自己在后面干见不得人的勾当，麻繁说其实他们关系怕是早有啦，只是怕女孩跟他闹才找了我去做挡箭牌。后来听舅舅对他说，他父亲这样的办法也在舅舅身上使用过，当时他父亲在村里当会计，背着他妈和村里的一个姑娘就好上啦，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父亲借着给撮合轻而易举地把这推给了舅舅，虽然如此，他还不甘心就此罢手，背着舅舅和那女人私混后来舅舅知道了真情和那女人离了婚。
舅舅对着他说你爸爸真无耻，麻繁面对着这样的事实，他也恨他的父亲，从月影给他的那纯纯真真的初恋，他猜出了那女人对他的欺骗，其实他更恨那女人他几次对月影说，月影和那女孩长得像极啦，只是她俩的性格不同，脸上的表情也略有不同。月影在若干年后才知道那是她的亲姐姐，由于当时她妈没奶，干脆送给外村一个死了孩子的母亲抚养。月影听着这个故事，便觉得气愤，觉得这和禽兽行为没有什么不同，她望着麻繁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表情从心里同情他，此刻潜伏在女人心中的母爱便悄悄占据了少女的心房，……
他们相互地取悦对方，取悦对方的心灵，取悦对方的眼睛，取悦对方的感觉，也取悦对方的触觉，甚至于在味觉上取悦对方，那就是一种清淡的桂花的香味，常常留在两个人的身上也说不清是谁的香味。这样绵长地缠着他们相处的每一分钟，人生中的幸福是应该以分秒来计算的，这样也许拥有幸福的人会懂得珍惜。渗透在那每个毛孔，每寸肌肤，每一天的幸福都是心灵的愉悦。这是一种涌动着的无限的情思，他们感觉对方的睫毛、感觉对方的口鼻、感觉对方的呼吸、感觉对方细腻的抚爱，闭上眼感觉对方存在的幸福，那时一种忘乎所有身心投入的感情，坠入爱河、沐浴爱情阳光，那种融化的感觉便像把他们高高托起，他们尽情放逐在彼此的心灵中，但是他们感觉不到最酣畅的快乐。尽管他们不断摸索着，如同望着满园春色而不得其门而入的焦渴。也就是在一个月圆夜，他们在那弯弯的河边，那绿绿的草滩上，呢呢喃喃的情语在晚风中流动撞来撞去，那种能让少男少女心乱神迷的抚爱。一直梳理流过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膨胀感和空落感便结伴而行相互进行着补偿和发泄。就是月圆之夜的小河边，那绿绿的平静的草滩上留下了一段缠缠绵绵爱情史。那，若有若无的少女的呻吟，既有羞涩又有微痛和充实的感觉在她少女的身体里蹿动如一条蛇虫。他们终于闯过重重困难达到了情爱和**最完美的境界。他们在情爱和性达到统一和谐的时候，也达到男女之间最微妙的境界。一旦如此，那将暗示着男人了解女人，而女人也懂得男人。河边的草滩上少男少女的贞操在上面。唯一留下的一片落红，是处子的花瓣。也许会开出一种叫月月红的野花吧？
从那个月圆之夜他俩的关系便发生了质的改变，男人女人一旦有了那种实质性的关系，相见时的感觉也就有了一份异样温馨。月影也从那种心灵的迷乱中彻底地解脱了，月影在这个时候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如果一个人拥有一份愉快的心情，在她眼里便没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不痛快。这当然是在同一件事上有两种不同的心情时、相比而言的。月影的笑声也就分外地响亮起来，有时也不为什么事便咯咯地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