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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元铸盾·金瓯破局·财脉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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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元铸盾·金瓯破局·财脉安邦 (第3/3页)

那是来自南洋的龙元回流!

    “是刘德华!”琼斯在十万火急的加密电报中,字迹潦草得几乎撕裂纸张,“是他早设下的‘侨汇通道’!以南洋侨资为堤!专门截流我们的闸口!”近乎崩溃的嘶吼穿透了电波。

    悉尼港畔,一轮皓月悄然爬上金瓯院那高耸陡峭的中式飞檐,檐角兽吻在银辉里轮廓分明。

    顶层书房灯火通明。刘德华独坐案前,铺开厚厚一叠新拟的《金瓯院币制改革案初稿》。他的案上,三样物件静静并排:泛着冷白光辉的新齿纹龙元、青铜凝重若山的“铁矿债券”、还有一张印版试做的纸币小样,其背面,繁复精密的齿轮套叠,象征着这个年轻国度工业化钢铁齿轮的咬合运转。

    朱砂笔饱蘸如血,在“中央银行”四个墨黑大字上重重一圈,红痕力透纸背!

    “铸发‘金本位兑换券’!以贝塞麦河国有金矿股份为母,以四大铁矿五年产出作保,双抵押并行不悖!”决断掷地有声,“在悉尼、墨尔本、巴达维亚立行设点,统掌钱法,归于一炉!”——中央银行的蓝图在他的朱批下定下铁基。

    窗外长街上,锣声“嘡嘡”破晓而来!税警署的布告队巡行全城,新榜张挂:凡以龙元缴纳新税者,税率立减一成!凡海外华侨汇寄同泽币值归国者,水脚、汇费尽蠲免!几位衣衫古朴、代表贝特曼湾部族的土著长老,簇拥在告示前,手中紧握新得的银币。币面袋鼠图腾栩栩如生。新例昭明,他们的牧场收益、部族分红,皆可直接折换这坚挺的债券,待到矿山分红之日,炎华国金库自有矿砂之利相酬。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漾开了如月光般沉静踏实的笑容。

    第一缕金色的晨光,如同流淌的金水,渗过库房高窗上的钢筋栅栏,将一垛垛刚下机的崭新纸币映照得通体辉煌。纸张特有的冷香弥漫空间。刘德华静立其间,眼神扫过那纸垛。每一张纸的背面,贝塞麦转炉喷吐烈焰的精美凹版图案下,一行细如蚊足却意义非凡的小字:“含纯银量壹钱叁分柒厘陆毫,视同实银”。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主案,那里,那方曾饱饮海水铁锈、承载旧恨新霜的青铜镇纸,正沉沉地压在《币制改革案》最终的朱批之上。“子母相权”那深邃的篆刻凹槽里,一粒当年取自沉舰残骸的黄铜弹壳(炮弹引信部件)竟被巧匠嵌作徽记,无言诉说着铸币的根基亦为铁与血。

    “使司大人,伦敦方面急电。”秘书的声音在库房门口响起。一封蓝封电报递至眼前。

    刘德华接过,展开。电文是冰冷的英文,汇丰的姿态依旧傲慢:“……恢复龙元有限兑换。条件:参与贵国铁矿股权,开放勘探……”目光平静如渊,阅毕,他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停顿,只将那张浸透着伦敦湿冷气息的电报纸,信手揉作一团,随即如弃敝履,轻描淡写地投入身边那架仍旧熊熊燃烧的熔炉口!

    ——炉火正旺!那炉中,熔化的全是这一个月来收缴堆积的伪币假券!青蓝的火焰舔舐着纸团,腾起一股青烟。翻卷的焦黑纸灰在热流中飞舞,明灭不定,飘摇上升,穿过铁栏,向着窗外新生的朝阳弥散……恍若约翰国用百年时间、倾亿万资财所筑起的金融霸权高墙,正在这南十字星下,被一点点焚蚀瓦解,簌簌化尘。

    呜——呜——呜——

    悉尼港的汽笛声此起彼伏,雄浑悠长,穿透清晨的海雾。

    刘德华独立栈桥尽头,海风鼓荡起他的长衫下摆,隐隐露出腰间那串贴身佩挂的乌木算盘。船锚破水而起,满载龙元新币与铁矿债券、悬着炎龙旗的货轮缓缓驶离码头。巨大的箱体上,“金瓯封缄”四个朱漆大字在曦光中鲜艳夺目。

    他凝视着远去的航迹,突然忆起李冰冰那清越的声音,似在耳畔回响:“经济如水,堵不如疏,通则不痛……”是啊,水无常形,却自有奔流的方向与力量。

    海风越紧,掀动衣袍猎猎作响。腰间算盘珠,一串新缝制的银币护珠,在衣角翻飞间骤然互撞——叮、叮叮……清越、坚实、细碎而持久,宛如一曲来自东方大地深处的摇篮歌谣,轻轻吟唱着这熔铸了大地血脉、历经烈火锤炼、终将在浩瀚大洋间畅行无阻的新币魂灵。

    三日后的《晏清报》墨香浓烈。头版之上,李冰冰署名社论以铁画银钩之姿破卷而起:“龙元无骨?赤土为筋!钢铁铸魂!此乃我炎华不屈之信用!”

    配图中,刘德华微微躬身,正将一枚齿纹清晰、泛着银辉的龙元新币,稳稳地按在一位澳洲土著长老布满岁月印痕的掌心。两人之间,一枚矿石样本也同时交付老者之手。晨光穿过港口高耸的起重铁架,斜斜投射在那小小银币之上。

    奇异的景象发生了:龙元那精密独特的防伪齿缘,竟将阳光割裂、折射!在地上清晰地拓出一个庞大无比、光影交织构成的汉字投影——同泽!

    那由钢铁与光线共铸的巨大“同泽”二字,带着新生的力量,随着太阳稳健地攀升,其边缘不断延展,坚定不移地覆盖过码头的石板路、泊位、桅杆……如同无形的巨网,将脚下这整片饱含热望的土地,一寸寸地,尽数揽入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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