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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元铸盾·金瓯破局·财脉安邦 (第1/3页)
咸湿的海风裹挟着南太平洋的寒意,撕扯着浓得化不开的晨雾,堪培拉的青铜门环在金瓯院沉重的院门上凝满露珠,冰凉地叩击着这个帝国的金融神经。刘德华立于露台边缘,身形似铁雕般凝定。三枚龙元银币在他指间翻腾,发出细微而清冽的金属交击声,齿边晨光漫过,产生一线寒芒。币身上,狰狞的东方龙与踯躅的袋鼠图腾盘绕相搏,深深浅浅的指痕是昨夜那场风暴的烙印——伦敦交易场,冰冷的电子屏上数字如瀑布般跌落,三成价值顷刻湮灭于无声。罗斯柴尔德冰冷的做空指令,如同毒蛇从欧洲古老城堡的阴影中射出,猝然咬穿了炎华国千辛万苦筑起的金融堤岸。
“使司大人!”秘书步履急促,手中一纸电文在晓风中簌簌抖动,声线里带着竭力压抑的惊惶,“约翰国汇丰悉尼分号已关闭龙元兑换窗口!十二家紧随其后之外资钱庄仿若约定,齐封埠门!全港…全港的钱庄商号前,商户如潮,正扛着笨重的银元箱子砸门挤兑!更要命的是……”他喉头滚动了一下,艰涩续道,“三井物产的货轮已在三号码头落锚卸箱,堆栈如山者,非别物,鸦片也!浪人叫嚣,唯以此‘硬通货’可易我铁矿砂!”
刘德华骤然转身。晨光撞上他金丝镜片,刺目的一道折光,利剑般劈在案头摊开的《币制考》泛黄扉页上。那行他亲笔蘸朱砂题就的警句——“钱者,国之血脉”,此刻正被一张墨迹未干的汇丰电文死死压住折皱。电文落款处,一方狮头烈火漆封狰狞凸起,正是约翰国财政部的徽记,如同烙铁狠狠烫在炎华的心头。
悉尼钱庄街的青石板路,早已失了平素的市井喧嚷。空气凝滞如铅,只剩下无数银元滚落、撞击、推搡碾压板车的噪响,嘈嘈切切,密密匝匝,汇成一片令人心悸的金属洪流。张记钱庄那坚实的红木柜台,此刻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在一波波人潮冲撞中明显扭曲变形。老掌柜的手指在紫檀算盘上急如骤雨,指节发白,几枚崩飞的算珠划过人群头顶,叮当落于角落灰土,却连一丝微澜也未激起。
“龙元!龙元要成废纸了!”一个绸衫缎帽的商人,汗水浸透鬓角,一叠簇新的龙元纸币在他手中疯狂抖动挥舞,精细印刷的“同泽”暗纹被汗渍晕染得模糊不清,更显狼狈,“约翰国领事的衙门口立着告示了!只认鹰洋!只认英镑!银元!只认叮当响的银疙瘩!”
街角忽地一阵骚乱推挤。几个三井浪人趾高气扬,推着独轮车横行巷内。车上乌木箱沉重,鸦片特有的甜腻腥气弥散开来,箱侧赫然贴着血红大字:“优质烟土,抵价三倍,尽收铁矿!”一名浪人狞笑,突然拔出腰刀,寒光闪过,竟将街边一摊位上用作压布的几张龙元纸币挑起,“嗤啦”一声劈成两半!碎裂的纸片飘落,鲜红的油墨如毒蛇蜿蜒爬行在地面的污水中。
“支那纸片!不值烟土!”生硬的华语嘶吼刺耳。
街对过,昏暗茶馆里,两个蓝布短褂的身影对坐啜茗,泥炉里的炭火发出轻微噼啪。其中一人手中铅笔悄无声息地划过袖珍纸簿,车牌号、浪人面目、所卸烟箱数目……一一落入精确的横竖撇捺间。茶香氤氲,掩不住那眼神里的寒芒如霜。
金瓯院的密探快马疾报,带回的消息裹着码头烟土特有的腐朽气味。刘德华摩挲着一小块鸦片样土,粗粝油纸下,精心雕刻的罂粟花纹妖异绽放,如同催命的符咒。他目光深邃如渊:“约翰人想用铁索绞碎龙元,再用这毒膏药丸充当新血!传令下去——”声音斩钉截铁,“通告张记等各主要钱庄,金瓯院即刻发‘应急兑币券’!以卧龙岗、皮尔巴拉两处国有大矿立契为抵押!持券者,三月期满,可兑同值龙元,足色足两!”
言毕,他猛地探手,抓起案头一方青铜镇纸。镇纸沉甸,棱角生硬,冰冷的质感直透掌心——此乃昔日约翰战列舰“无畏号”主炮炮闩熔铸而成,底部篆体铭文“子母相权”四字,此刻仿佛灼烫难握。“速令铸币局!”他眼中精光暴射,“新铸龙元,含银量提一成!所有新币边齿,须特制双向防伪齿轮纹,务使仿者无可遁形!另——”目光转向密探,“查!三井那毒船的鸦片从何而来?今晚泊在哪个老鼠洞里卸货?纤毫毕报!”
暮色如泼墨般淹没悉尼港。三井的“富士丸”如同一头巨大黑兽,正将小山般的鸦片箱卸上驳船。甲板之上,小盏风灯摇曳,汇丰的大班琼斯倚着船舷,银匙慢搅杯中金黄色的“唐·培里侬”,嘴角噙着一丝猫捉老鼠的冷笑,目送手下将一箱箱崭新的、印着同泽印记的龙元纸币,如同倾倒垃圾般,哗啦啦倾入墨黑的海水,在泡沫中翻卷几下,旋即沉没无踪。
“胡泉那套‘同泽经济’,华而不实,纸糊的堡垒罢了。”他对着身旁腰插长短双刀的浪人首领低声嘲讽,“待这龙元化作死水下的淤泥,整个南十字星下的铁矿脉,就由得贵我两家挥墨绘图了。”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啪!嗒!嗒嗒嗒——”
港口高耸的煤气灯阵列骤然熄灭,一盏接一盏,干脆利落,瞬间将整个繁忙的码头区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浪涛声突然变得清晰可怖。紧接着,沉重、整齐、仿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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