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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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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大结局(下) (第2/3页)

句话,身不由己地砰砰撞墙。

    安又均死了,最终没等来那行刑时的枪声。恐惧、獠牙、鬼怪宛如梦魇紧紧缠绕着他,与其说是死在那撞墙式自杀,不如说是死在惊吓中。只是当人们发现那早已冰凉的尸体时,额头和床位上的墙壁满是血污。

    安又均一死,本就被糟蹋得体无完肤的安子卉瞬间觉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尽管这几天沐彦彬不离不弃守着自己,还是大病了一场。心病和疾病交加,顿时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宛如一朵饱经摧残而凋零的花。

    这时候,沐彦彬施暴的兽行曝光,毫无意外被警察给带走了。连番打击之下,安子卉连哭都哭不出来,痴痴呆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过后,浑浑噩噩起身,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把剪刀,牙一咬对准自己的心脏刺去。

    “没经过我的允许你想死?”一颗石子弹来,安子卉手背瞬时开了个血口,剪刀也应声落地。

    窗户大开,一道人影站在了安子卉的面前。

    安子卉跌跌撞撞后退两步,扶着床架问:“戚想想?你、你怎么在这?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很好奇吗?”戚想想双臂环胸,闲闲看来一眼,“是啊,我是谁呢?我自然是害你的人咯!失去爱人、失去庇护的滋味如何?哦,对了,还没了孩子,据说还不能生育了,哈哈,真是大快人心。你现在有什么感言吗?”

    “你、是你,是你把我……”想起自己遭受的痛苦,安子卉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舞着手臂朝戚想想扑了过去。

    “就凭你?”戚想想一把抓住安子卉的手,抬手就是几记响亮的耳光,直到看到那双脸变得通红,嘴角溢出鲜血才随手将人往边上一推,“你还是这样比较好看!话说你得感谢我才是啊,毕竟你很享受不是?”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好一个无冤无仇!”戚想想一把揪起安子卉,一手卡在安子卉喉间,满眼的恨意,“敢情你全忘了啊?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回想起来。而且我有得是时间,咱们慢慢玩!”

    “你——”

    “嘘!好好睡一觉吧你。”

    戚想想一个刀手打晕了安子卉,将人往自己肩头一扛,趁着夜色悄然离去,独留那随风飘舞的窗纱预示着这里有人来过。

    安子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腕生疼,脑袋发晕,本就没有任何力气的全身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不踏实感。眼睛还没睁开就蹬了蹬脚,竟然有种脚下无物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被人悬挂在了半空。悬挂半空?安子卉猛然睁开眼,为什么周围的事物都矮了一大截?又竭力动了动手,机械抬头,双手高举被绳索所缚,终于明白了自己那种没安全感来自哪里,原来真的被人吊着。

    “安子卉,你醒了?”

    一道女声传来,这声音有些熟啊。安子卉循声转头,这一看就呆了。

    程诗诗、月翎翼、关溯、季沐风乃至风朗霄都在,而且全和自己一样被悬吊在半空之中。这是什么个情况?

    “你们、你们怎么也?”安子卉不敢相信,猛然回忆起了自己昏倒前的画面,“你们都是被戚想想抓来的?”

    “妈的,那个臭女人,老子一时不小心着了她的道。”风朗霄早已停止了挣扎,开口就啐了一声,脸上还带着伤,“等老子下去了,非把她扒皮抽筋,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行了疯子,省点力气。”关溯白去一眼,瞅了眼脚底的大池子,“下去?下去也是它们的食物!”

    安子卉莫名其妙低头看去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魂都没了。下面、下面的池子里竟然全是各种各样仰头吐着信子的蛇,而且那艳丽的颜色……绝对是剧毒无比。她这是造的什么孽?为什么会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不等细想,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哎哎,你怎么就晕了呢?”程诗诗白眼一翻,撇嘴,“胆子也太小了吧。”

    “程大小姐你胆大,胆大怎么脸上还挂着泪珠?是谁醒来的时候看到这么副状况就失声尖叫?河东狮吼也比不过你。”月翎翼摇了摇头,此时还算比较镇定,她坚信有人会来救他们。

    “可我也没晕啊。”

    “是是是,你没晕,你胆大,好在有我们大家作陪,至少还有个聊天的对象不是?”

    “这该死的绳子,竟然越挣越紧,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头?”风朗霄早在醒来的时候就想过n种办法,偏偏拿这绳子没辙,而且诚如关溯所说,就算弄断了绳子,这掉下去……看着下面那对软趴趴的动物,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话锋一转,“幸好老婆不在这里,不然这罪……我可心疼死了。”

    “只怕安安更不好过。”季沐风轻轻摇了摇头,理智而冷静地分析,“那女人的底细我们的确不知道,而且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可能无缘无故把我们弄过来。你们仔细想想,我们几个和谁最亲?”

    “老婆?你是意思是那臭女人其实是冲着老婆来的?”风朗霄瞬间醍醐灌顶,“该死的臭女人!不行,我们得想办法逃生。老婆向来把我们看做自己的家人,她的性子宁可自己受伤,如果知道我们现在的境遇全是因为她,她心里该有多难过、多自责啊。大舅子、大舅子,现在就你没吊着,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风朗霄对着唯一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安浅夜求救:“话说那女人是看你帅还是怎么着?为什么我们都吊着你可以坐?她该不会看上你了吧?完了,那完了,你更惨。不过大舅子,我看那女人就是个疯子,如果真看上了你也好,你使个美男计然后把她弄死了,我们就都得救了。你们说对不对,我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好,大舅子,就委屈你了啊。”

    安浅夜翻了个白眼,沉稳开口:“疯女人?的确很疯,但是行事大胆又周密,悄无声息劫持了我们这么多人而不让人发现,显然是谋划已久,不是没脑子莽撞的人。你觉得这样的人我使美男计有用?到时候刺激了她,大家就真的玩完!”

    自打安浅夜被劫,他就想得很清楚,自己是清楚安浅夕的计划,引蛇出洞,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把他们全抓来了。如果说那女人是看上了沐彦彬,为了得到沐彦彬而折磨安子卉说得过去,可他们这些人就像季沐风说的那样,完全和她扯不上半点关系啊。思前想后,如果真是冲着安浅夕去的,如果说谁还和安浅夕有什么深仇大恨……脑中灵光一闪,程诗诗以前说过戚想想和以前的安浅夕有些相像,而现在的安浅夕并不是自己的妹妹,难道……

    “夜,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季沐风看着安浅夜变幻莫测的脸,直觉认为他是真的想到了蛛丝马迹。

    “等安安来吧。”安浅夜眼睑低垂,心里五味杂陈,如果真的是自己所想,自己该怎么去面对她呢?

    “不行,老婆不能自投罗网。”

    “疯子,你能不能安静点?”

    “不能,这种情况我能冷静吗?我急都急死了。关溯,你不是喜欢老婆吗?你怎么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没事人?他倒是希望自己能为安浅夕挡过这一劫,哪怕是死也算是为她做了件事。

    关溯眉眼不抬:“急有用吗?而且我相信安安,也相信阎非墨。如果……那就听天由命吧。”

    就在几人交谈的时候,另一处的暗房内,阎非墨软软躺在看起来颇为柔软的大床上,一边桌上的花瓶里还插了束鲜花。

    戚想想坐在床沿贪婪看着还没苏醒的阎非墨,眼里满是迷恋和满足。轻轻抬手,正要勾勒那让她心醉的迷人轮廓,蓝眸倏地一睁。

    戚想想伸出的手一顿,纵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浑身无力,可那冰冷的蓝眸却还是让她不由自主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伯爵,我等这一天等得好苦!”戚想想收了手,却是缓缓靠近了阎非墨,“你知道吗?我爱你很久了。”

    阎非墨几不可查皱了皱眉头:“爱我?”

    抬眸四处看了几眼,言下之意很明显,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爱你,真的爱你。我不想伤害你,你看,我只是给你下了点迷药而已,过一会你就好了……”戚想想急切解释,还环看了一圈,“你看,这软床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还有那花。你是伯爵,万人敬仰的伯爵,我怎么忍心伤你?”

    “是吗?”阎非墨语气平而无波,可听在戚想想的耳里就成了谴责。

    “真的真的,难道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那你掏吧。”

    “……”戚想想忽然语塞,不敢相信阎非墨竟然这么轻松说出让她掏心的话,不禁眼眶一红,“伯爵,你好好看看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已经有爱人了。”

    “那个贱女人吗?”

    “不,浅浅是我的宝。”

    “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宝?安浅夕是你的宝?”戚想想笑着眼泪直飚,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说出自己的名字,可偏偏却不是对自己说的,这感觉,难以言喻的酸楚。眸光一狠,“安浅夕?伯爵,你被她骗了,她才不是什么安浅夕,她是满手血腥的杀人犯。我才是安浅夕,我才是那个想你、念你、一心只追随着你的安浅夕。”

    阎非墨怜悯看去一眼,又带了丝不屑。一心追随他的安浅夕?那沐彦彬又是什么?可笑至极。

    “你不相信吗?没关系,一会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我这就证明给你看,你在这好好听着。”戚想想说着毅然起身,拉开了房门。

    走到废旧而宽大的大厅时,那几人还在“闲聊”。

    “兴致不错啊,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戚想想抬头,嘴里挂着残忍的笑意,“话说你们是真的怕过了头还是胆大包天呢?我倒有些佩服你们的临危不乱了。”

    “臭女人,你把我们抓来干什么?”

    “臭女人?有你嘴臭吗?我可是淑女!”抬手间一颗石子打向了风朗霄的脸,瞬时又添了一道新痕,“抓你们来的目的?一会你们就明白了,时间差不多了,也该到了。”

    “你果然是想拿我们威胁我老婆。”

    “你老婆?”戚想想古怪看去一眼,“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勾三搭四,可恶。伯爵怎么会喜欢她?”

    “闭上你那脏嘴,我老婆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根指头都比不上我老婆。呸!”

    “你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一会有你好受。”戚想想懒得和人打嘴仗,看向关溯,“关大少,我真替你可怜,那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对她一心一意,她却弃你如敝履,啧啧……”

    “我心甘情愿,你还没资格议论安安。”

    “安安?哈哈,安安?”戚想想笑弯了腰,抬手一指,“蠢货!一群蠢货!被人骗了那么久还沾沾自喜?”

    “安浅夕?我才是安浅夕!”

    “果然是个疯子,瞧,神志不清,竟然幻想自己是我老婆了。哎!女疯子,病了就去看病,疯人院里还有床位,要我给你申请一个不?”

    “你闭嘴!”戚想想白去一眼,转头看向了程诗诗,“诗诗啊诗诗,你和我相处了那么久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那女人不过一缕幽魂,霸占了我的身体,你竟然没察觉到?你还是我的好姐妹吗?”

    “还有你,叫什么来着?对,月翎翼,你不是我的小跟班吗?处处以我为先,怎么连你都被那个女人给糊弄了呢?还说对我忠心?这就是你忠心的表现?”

    “哼!不管你是谁,在我心里,安小姐永远都是我的安小姐,我的忠心只给我认定的人。”

    “啪啪啪”掌声起,戚想想又是一笑:“那个女人好手段啊,都给你们洗脑了啊,竟然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呢?安浅夜,我的好哥哥!”

    安浅夜复杂看去一眼,竟然真的被自己估中了!

    “你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听见没?你们听见他的话没?看到他的眼神没?果然是我哥哥,这也只有血脉亲人才能感知我才是真正的安浅夕。”戚想想走到安浅夜面前,一把捏住安浅夜的下巴,“可是我的好哥哥,你是怎么对我的呢?自从那个贱货进了门,你还有把我当成你的亲妹妹吗?你处处维护着她,舔着脸巴结她和沐彦彬,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就是这么当哥哥的?而且你既然知道那个不是安浅夕,你还维护她?你真是让我伤心啊!”

    安子卉已经醒了,听到这样的话,再看着面前疯狂的女人,一切都明白了。是啊,除了安浅夕谁还会对自己有着这么大的仇恨?尽管这一切听起来匪夷所思,可这一刻她信了,全然相信。忽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敢情自己以前的怨恨全加诸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了?难怪、难怪那个安浅夕对自己视若无睹,难怪沐彦彬这些时守在自己身边为她说好话,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庸人自扰而已。

    “安安,哥哥以前对不起你,可哥哥也是有苦衷的。但是你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看着你一步步走向歪路,哥哥的心在滴血。一直扪心自问,小时候那个可爱善良的安安去了哪里?你以为我不心痛吗?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遵循母亲的遗愿好好保护你……”

    “保护我?安浅夜,这话你糊弄谁呢?保护我你不站在我这边?保护我你处处袒护她和我作对?保护我我抓着我的手说我无可救药?我明明从你的眼里看到了厌恶,做哥哥的厌恶妹妹,你还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保护!”

    “安安,是哥哥的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你今天就是杀了哥哥,哥哥也毫无怨言。可是子卉她……你还报复得不够吗?还有他们,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你当然得毫无怨言,那是你欠我的。至于他们,维护夺了我的一切的那个女人就是背叛了我,你还敢说他们对不起我?”戚想想甩手,扫了众人一眼,“安浅夜都这么说了,你们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说话间抬手看了看手表:“火狐狸也不过如此,我看她是怕了,我告诉你们,在她眼里你们什么都不是,充其量也不过是被她利用的几条狗而已。看,现在都还没来……”

    “砰”地一声枪响,戚想想迅速旋身,子弹擦身而过。

    “砰砰砰”又连响三声,戚想想躲闪中脚边的水泥飞溅。

    安浅夕已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对着枪口吹了口气,抬眸望向风朗霄:“风朗霄,你送我的这把手枪真不错,好使。”

    “老婆!你喜欢就好,么么哒!”风朗霄说着抛了个媚眼过去,随即哭丧着脸说,“老婆,你来救我们,我好感动。可是,可是这真不是你来的地,你赶紧走吧。”

    “怎么只许英雄救美?那可不成!而且,故友来访,我岂有不见之理?”安浅夕说着笑看戚想想,“你说对吧?火玫瑰!身手不赖,这几年看来没懈怠。”

    “火狐狸,你还记得我啊?”

    “那当然,当年我从高空坠落不正是拜你所赐吗?只不过没想到你竟然有分身的异能,不然你能安稳站在这里?”

    “呵呵,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也有异能,而且还死而复生,你真是好命!”

    “我向来命好,你羡慕不来的。”走到安浅夜身边,匕首出鞘轻易解了那绳索,“啧啧,对自己的哥哥都下得了手,你说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呢?安浅夕!”

    众人有些晕!本来就被两人的身份绕得晕晕乎乎,现在又听到什么异能,顿觉这个世界玄幻了。异能?分身?这是在拍电影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安浅夕?”

    “你傻b啊!”安浅夕嗤笑一声,“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胸大无脑吗?且不说这一切仇恨的由来,光凭你叫我一声火狐狸就已经暴露了你的身份。除了安浅夕,谁还知道我是火狐狸?到底我们也曾共用一体,还需要想吗?”

    “火狐狸,你夺了我的身体,还夺走了我所有的一切,你说你该不该杀?”

    “成王败寇,你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再说了,你不是也上了火玫瑰的身吗?你该感谢我跳伞那次没让东来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不然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安浅夕暗自翻了个白眼,这货竟然真的重生了,老天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代替她活着,她感谢的人是我。我传承了她的记忆和她所有的一切,重生是你运气好。可她既然能杀你一次,我就能再替她、也替我自己再杀你一次!”

    “别说得那么高尚。什么叫你替她杀我?明明只是一己私心。况且火玫瑰不过是一个背后捅刀子的人,这么看来你和她秉性一样,就别说得那么委屈了。”安浅夕转了转手里的枪支,“没想到你也真能忍,竟然整整蛰伏了五年,对你那性子来说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我倒也想早点来解决你,可我不得不又一次感叹你真的好命,火玫瑰错就错在低估了主人对你的宠爱。火玫瑰杀了你以后,主人竟然没给她一个痛快,把她丢去了吃人谷。那里……那里竟然有一批身怀异能毫无感知的疯子,火玫瑰的记忆中那些疯子应该全都被处理干净了,没想到主人竟然还留了一些。什么叫生不如死我感同身受,可就在那样的情况下,火玫瑰竟然活着走出了山谷,可想而知她对你的恨意。主人也觉得很诧异,可既然说了只要能活着出来就留她一条命也不好反悔。可是、可是主人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三年过后随便寻了个错处亲手杀了她并丢到了海里。”

    “主人?你叫绝主人?”安浅夕抽了抽嘴角,既然不是那时候重生,怎么能这么自然叫绝主人?

    安浅夕这么一问,戚想想不由浑身一个激灵,自己确实没亲眼见过那个什么主人,可那男人杀火玫瑰时给火玫瑰留下的恐惧却一丝不落清楚传达给了自己,光想想就让她毛骨悚然。

    安浅夕莫名看去一眼,这货是在打颤吗?问:“三年?别和我说你的魂魄在外游荡了三年。”

    “没错,就因为你,我成了孤魂野鬼,浑浑噩噩飘荡了三年。直到火玫瑰咽气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我附上了她的身,可我不过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千金小姐,她传承下来的东西得靠时间去消化,等我将那能力和本事完全化为己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报仇的日子到了。”火玫瑰上前一步,美目一抬,“火狐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老婆,不管你是火狐狸还是安浅夕,你都是我心中的唯一,你都只是我认识的老婆。”

    “没错安安,我认识的那个人是全新的你,原来你是火狐狸吗?这个名好听。”关溯也插了一脚,果然,果然自己一直喜欢的就是焕然一新的安浅夕。

    “安小姐,我月翎翼只认你。”

    “呵呵,安安,我一直纳闷你的改变,原来换了个灵魂啊。说实话,火狐狸,我欣赏你,和你做朋友,是我季沐风这辈子做的最英明的决定。没想到这么玄幻的事都被我碰上了,运气不错。”

    “安安,原来你真的是鬼上身啊。可是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怕,相反我好喜欢你,姆玛!大么么——”

    “安安,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哎!”安子卉双眼一闭,流下了两行热泪。

    “你们、你们……看来你们都不想活命了!”戚想想眸光一寒,手里轻动,绳索悄然松散,六道人影齐齐下落,“我看你能救谁,哈哈——”

    “啊——”

    尖叫声中只见一道身影飞掠而去,“唰唰”来回六道残影,六个人一个不落被安全安置在了墙边。

    安浅夕悠闲地拍了拍手:“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你、你竟然……”有这么好的功夫?戚想想骇然,那是人的速度吗?

    “别介啊,你可是找我算账的,露出这么副表情是什么意思?怕了?”安浅夕说话间已闪到了戚想想面前,“我可得检验检验你是否得了她的真传。”

    戚想想瞬间后退三尺,安浅夕轻笑一声:“妖孽,你还不死出来?看戏要看到什么时候?人都下来了,你就把他们给我送回去,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亲爱的,你不是喜欢玩嘛,为夫只是想让你玩爽快。而且,你不发话,我哪敢随便出手呢?”阎非墨已然现于人前,搂着安浅夕的腰眨了眨眼。

    “伯、伯爵,你、你怎么……”纵然阎非墨会功夫,可自己下的药剂量不小,不应该啊,而且就算是恢复,也不过一秒的时间,怎么就晃到眼前了?戚想想难以置信,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伯爵,你都听到了吧,她承认了,她不是安浅夕,我才是,我才是!”

    “我爱的从来就只是浅浅。”与刚才的柔情蜜意不同,阎非墨在面对戚想想的时候,眼光冷如冰。

    “浅浅?我就是浅浅啊……”

    “你不是苏浅!”

    “苏浅?她叫苏浅?你爱的不是我安浅夕吗?”

    “当初你们共用一体的时候应该听过我说的话,我说如有必要,请她务必来找我,我来去除你这个没用的人格。”

    “什么!”戚想想生生倒退几步,最后一缕希望破灭,仰天大笑,“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看我一眼?为什么你喜欢的是她不是我?你骗骗我也好啊,为什么为什么?我恨,我恨你们!”

    “妖孽,把他们送出去,这是我和她的个人恩怨。”面对癫狂出手的戚想想,安浅夕毫不犹豫迎了上去。

    “老婆,我不走,我要看你大显神威。虐她,别虐死就好,我还等着报仇呢。”

    关溯扯了扯风朗霄的袖子摇头,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安浅夜:“你好歹也顾及一下人家做哥哥的心情。”

    “那样的妹妹不要也罢……”

    关溯一把捂住风朗霄的嘴:“少说两句,不是你的亲人你体会不了,再不好那也是他的亲妹妹。”

    几人聊了几句,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一个个找了个舒服的地看戏。

    “浅浅,不是我不送,他们似乎不想错过好戏。”

    “顾子睿!你的女人你还要不要了?你当这是办家家酒啊?赶紧把你的女人带回去!”

    安浅夕怒吼一声,顾子睿悄然现身,揽着月翎翼的腰肢往外拉。

    “哎哎,别走啊,我……”

    “听话,这里不安全。”

    “不是有你在吗?”月翎翼惊于顾子睿的突然现身,敢情这个大总裁还身怀绝技呢。

    月翎翼一语取悦了顾子睿,这是对他的信任和肯定,还有什么比得到爱人的全身心托付更让他值得高兴的呢?当下把人搂得更紧,却是挨着众人站在了一起。

    “安小姐,你打你的,我的女人我来护。”

    “伯爵,学长大人,您一看就是个厉害的,我也不想走,就麻烦您和我们站在一起呗,这样安安就安心了。”程诗诗只差没拉着阎非墨做护盾了。

    “就这么点胆子还要看热闹?”阎非墨轻笑一声,“那得给你们壮壮胆不是?修罗、夜叉,现身。”

    修罗魅手持圆月弯刀从房梁上落地无声,而夜叉嬉笑的声音冷不丁在几人身后响起:“哦呵呵呵呵,主子,您可算是发话了,我都在这里等半天了呢。”

    夜叉很庆幸自己离安浅夕远,不然自己不早就曝光了吗?

    “艾玛,你是鬼啊!”对于身边突然多出一人,程诗诗吓得往季沐风怀里一缩,“咦?是你?你不是伯爵乐队的吗?还有你,梅姐?伯爵大人,您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们怎么这么神出鬼没呢?”

    阎非墨笑而不语,修罗魅看来一眼:“程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火狐狸,你不是说一个人来的吗?”

    “是啊,我的确是一个人来的。可是我男人太爱我了,他偷偷布置好了我有什么办法?”安浅夕笑对戚想想的一招一式,哪像是打架?完全就是在玩嘛,“话说来了这么多人你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我说你的警觉性怎么就这么差呢?”

    “你——”戚想想霎时无语,气得几欲吐血,身形瞬间飘出三尺开外,“那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本事。”

    众人翘首以待,本事?对了,刚才安安有说什么分身的异能,那得睁大眼睛看仔细了,可惜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

    “我擦!老子等得都要睡着了,她就给我看独角戏?什么分身?我看她是怕了拖延时间想跑路吧。”

    “怎么、怎么回事?”戚想想莫名其妙,可发了半天力还是只有自己一个。

    “哦,我忘了告诉你,姐重生开挂,所有异能在我面前全部无效。”安浅夕悠闲摸了摸头发,笑得很是欠扁,“看来你即使成为了火玫瑰,也没什么大本事。现在,轮到我了!”

    了字刚出口,安浅夕已闪到了戚想想身后,一把匕首横在了戚想想颈间:“就这么点本事还来找我报仇?看来不论以前还是重生,你始终没有自知之明。”

    “安安,别杀她!”安浅夜飞奔向前,满眼乞求。

    “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是我妹妹!”

    “哎!”安浅夕悻悻收手,“安浅夕,便宜你了,你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哥哥。今儿我就放了你,倘若你还来找麻烦,十个哥哥我都不理了。好自为之!”

    安浅夕白眼一翻,收起了匕首,向着众人走去。

    戚想想低垂的眼睑内,寒光乍现,抬手对着安浅夕就是一枪:“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而且——我绝不会放过你!”

    “安安小心!”安浅夜朝着安浅夕后背扑去,随即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道血丝。

    “安浅夜——”众人齐呼。

    “哥!”安浅夕接住安浅夜倒下的身躯,“哥,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来挡?我可以躲过……”

    “你是我妹妹,哪有看到你有危险不挺身而出的呢?一直以来你为我们安家做了太多,就是拼上我的性命也难以还清……”

    “哥,你明知道我不是……”

    “虽然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可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妹妹。你替她尽孝、替她生存就是我最大的安慰。而……而且她是我妹妹,我不能看她一错再错,这也是我做哥哥最后能为她做的……”鲜血大口涌出,却依旧转头看向了戚想想,“安安……”

    “别叫我安安,我没你这样的哥哥,你竟然为她挡枪?”

    “如果换做你,我也会为你挡,因为你是我妹妹……”

    “哥,别说话了!”安浅夕含泪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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