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旧信新痕,未完的剧本 (第2/3页)
日历,1998年6月12日,上面用蓝笔写着“去南疆,带曼青看沙漠的风”,墨迹被水洇过,晕成朵模糊的云。
“这串数字,”夏听听指着“3-2-5”,突然想起谢安书案上的节奏,“像不像敲桌子的声音?三短两长……”
沈砚猛地站起来,跑去翻姑姑的笔记。果然,在某页记录谢安日常的段落里,沈曼青写着:“谢安与人议事,常以指节敲案,三短两长为‘可’,两短三长为‘再议’。陆导说,这是属于他的密码。”
那天下午,团队抱着笔记本在老槐树下坐了很久。阿Ken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这些符号是分镜密码!‘3-2-5’是说第三个场景,第二个镜头,时长五秒!”他抱着摄像机跑到坡上,按密码里的标注取景,镜头里兰草在风中起伏的弧度,竟和《淝水之战》片尾的画面分毫不差。
“陆导是在给我们留剧本啊。”夏听听摸着笔记本上凹凸的字迹,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拍历史戏,总能在青峰山找到恰到好处的景——那些被标注的风、雾、光影,早被前人用脚步丈量过无数次。
罗森听说发现了陆明远的笔记,连夜从书法小镇赶来。他没带助理,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进门就往桌上倒——全是些泛黄的剧本草稿,最上面的《草木兵》扉页上,有陆明远用红笔写的批语:“战争戏的内核是反战,就像兰草的根,看着软,实则韧。”
“这些是我爸当年从废品站淘的,”罗森的手指在“反战”两个字上蹭了蹭,“他总说陆明远是个疯子,放着赚钱的商业片不拍,非要钻故纸堆。可每次剧组散伙,他都偷偷把陆导的东西捡回来,说‘万一哪天有人接着拍呢’。”
夏听听把两摞笔记并在一起,陆明远的片场符号和沈曼青的历史考据,像两列并行的火车,最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