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悔(三) (第3/3页)
外哼唧着想问句什么,嗓门都不敢特殊……
寒夜的风浸人肌骨。黑暗中,我看她似乎很冷地在哆嗦。
我嗫嚅道:“你……还好吗?”
她低头默然。忽然,抬起的脸上,便见那眉头反常地皱着,低哑着声音道:“我搁在你那儿的日记本,在吗?”
我说:“当然……”
她道:“那你就还我吧!”
我迟疑道:“……为啥?”
她低头紧了紧围巾,道:“就是想要回来。哦,搁你那儿不合适。”
我有些恍惚。本能地想说句“还就还,有什么了不起”,却就是说不出口。及至她沉默良久,忽然就低声啜泣时,我心里一阵冰凉,知道这并非是“孟姜女哭长城”,而是籍两行眼泪,要痛下埋葬些什么的决心了!
果然她哭了一阵儿,收住声抹抹泪,声气平和地道:“日记本你马上还我。另外,我想以前你我的那种关系,就不要再有了……”
记不清当时我说了啥,只记得随后她要我回去,我不肯走。她似乎很是担心地拽我,我仍不肯走。结果她独自走了后,我呆呆地守着那枯树站着,一直到寒风中天色泛青发白,才不知所措地踅摸回住处,钻进冰冷的被窝。
我这时才明白:她那么担心地拽我,并非是“藕断丝连”,而是见我发呆的样子,害怕我想不开,做出些什么傻事来。
可至于吗?尽管说,在那些年里,大家都头朝地生活,各式各样的唐·吉坷德,太多太多;可毕竟我虽在“革命化”那阵和“**”初处境不好,但还不是最糟,后来成L阵营里“铁杆”、组织上山下乡的“干将”,似也算得上“风云一时”,但不仅凡此种种,概莫能与L相比,更情知与他并不一样——如此糟不至最糟、“好”亦属“中不溜球”的状态,倒使人还有着些世故的理智——何况,我与D之间说是“初恋”,其实好像也并没有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