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悔(三) (第2/3页)
隐私,践踏我的痛处,还硬是将我的失恋(如此前还能叫“恋爱”的话)等种种公诸与众,批判加讽刺挖苦,使我除丢尽面子外,更还在大家眼里,成了被人抛弃的可怜虫……然而,又无法抗衡:大红大紫的L,不独有省、市相关部门的认可,有社员和队干部的夸赞,更还是我们七十多名知青中,无人可与之比肩的“权威”和“领袖”;而况他振振有词地批判斥责我时所说的,除只能从朋友的角度,感情上有所抵触外,其它则无一句可据理一争。
便曾很下过决心,想离开这儿,另找个农村去,哪怕只孤身一人,哪怕在千百里以外的深山大沟 ……
当然,这样想除了L,更因为同在一个知青小组的D。多少年后,我记得总是在重复着一个每次都大体相同的梦:朦胧的野地里,我和D飘摆走着,眼前是黑的树、黑的坟茔、黑的草……忽然便见她回过身慢慢仰起的脸上,闪闪烁烁的,挂着有晶莹的泪,如冷月下阴影,又像坟茔间隐约浮动的萤火虫……醒来后,我讶然何以总是做这样的梦?可随即便回到当年,想着也就在L“戳穿”我的事之前,结束我蜉蝣似短暂、或也算“初恋”的那个夜晚。
那是下乡后度过了快一个冬天时,D约我到村外走走。趁喝汤时无人,她很快走上出村的小路。我悄悄跟着,朦胧夜色里,费劲地瞅着她娇小的身影。
忽而,在一株孤零零不高的枯树旁,穿棉袄裹围巾、男孩似戴着顶蓝布帽的她,站住了低头等着。
我跟过来站住,却不知该说什么。自下乡后,我们十多个知青便被安排在三处居住,干活搭帮,吃饭在一堆儿,便有点儿空闲,不是组织到社员家做“社会调查”,便是开会学习,军营一样的生活,“紧张”自不待说,“活泼”也是大家围一个炕上,一起“活泼”……就连D感冒发烧,收工后大家集体看望时,别人因都是“阶级兄弟”和“革命姐妹”,围床前问长问短,我却因“心中有鬼”,站人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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