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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友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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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友围坐 (第2/3页)

扭的,却各有各的模样:有的叶尖往上翘,像石墩总爱仰着的下巴;有的叶杆带点弯,像沈砚总低着头的样子;还有只苗叶上绣了个小铃铛,不用问,是苏晓晓自己——她总爱挂着串铜铃,走哪响哪。“我娘说这叫‘六禾聚福’,”她把脸凑到门帘前,指着最矮的那只禾苗,“这个是小棠,你看这叶尖,是不是跟你给苗牌点的朱砂一样红?”

    林心怡跟在她身后,竹篮的提手用蓝布条缠了圈,是小棠前阵子给她的。篮子里装着些干果,核桃裂着缝,露出里面白净的仁;栗子圆滚滚的,壳上还带着点绒毛;红枣最惹眼,红得像浸了蜜,用红线串着,挂在篮子边,一晃就轻轻撞在一起,发出“哒哒”的轻响。“这些是我娘从乡下收来的,”她把篮子往小棠面前推了推,指尖轻轻碰了碰小棠的手腕——那里的新肉还嫩,“这个红枣最甜,你尝尝,补气血的。上次你在地窖里流了那么多血,得多吃点。”

    小棠捏起颗红枣,皮上的绒毛蹭得指尖发痒,咬了口,甜汁瞬间在舌尖散开,像含了颗小太阳。她想起上次在地窖,林心怡攥着块碎瓷片,明明吓得手抖,却还往她手里塞:“拿着,万一能划开绳子呢。”

    云淮川是最后到的,怀里抱着个比他人还高的竹筒,跑得气喘吁吁,棉帽的带子都散开了。竹筒上贴着张纸,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烟花,是他自己画的。“修联今天放年假,林总领说三十晚上可以放烟花,不犯忌讳!”他把竹筒往墙角一放,竹筒“咚”地撞在墙上,里面传来“哗啦”的轻响,是烟花的杆子在晃,“这是我攒了半年铜板买的,有金色的,有红色的,还有带响的!”

    他蹲在炭盆边搓手,手背上冻出的小红点被热气熏得发痒,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苏婶子,我还给您带了山里的野蜂蜜,是我跟着石墩哥去后山找的,在树洞里藏着呢,甜得很,比糖块润。”他说着从兜里摸出个小陶罐,塞给小棠,“你泡水喝,上次你说嗓子干。”

    堂屋里一下子挤满了人,炭盆里的火星“噼啪”跳得欢,映得每个人脸上都红扑扑的,像抹了层胭脂。石墩把油糕摆到最中间,又往苏晚棠面前推了推;沈砚解开药箱,拿出里面的小碗,准备等下分屠苏酒;苏晓晓展开门帘,往门框上比了比,念叨着“这个禾苗得对着云澈哥的位置”;林心怡把干果倒在个粗瓷盘里,挑了几颗最圆的栗子,剥好壳递给小棠;云淮川蹲在地上数烟花,数到第八支时突然拍手:“这个是金色的,炸开像麦穗!上次在地窖里,你说想看看灵植园的麦穗长什么样,这个就当提前给你看了!”

    苏晚棠看着他们闹,手里的茶杯冒着热气,是用云淮川带来的野蜂蜜泡的,甜得润口。她往小棠碗里夹了块油糕,油糕上的糖渣沾在筷子上,亮晶晶的:“快吃,凉了就不酥了。你石墩哥娘炸油糕时,特意多揉了遍面,说要让你吃着软和。”

    “苏婶子也吃。”石墩往苏晚棠碗里塞了个红枣,枣子滚了滚,落在油糕旁边,“这个最甜,我娘说吃甜的能少生病。”他说着,自己拿起块油糕,刚咬了口就被烫得直呼气,却舍不得吐,含含糊糊地说,“上次在地窖里,要不是苏婶子让我躲在柴火堆后面,我肯定被那黑影逮着了。”

    沈砚喝了口屠苏酒,酒液滑过喉咙,带着点微辣的暖。他看向云澈,后者正往灶房走,准备去蒸腊鱼。“腊鱼蒸一刻钟就行,”他扬声叮嘱,声音里带着点熟稔的自然,“别像上次炖肉似的,炖到脱骨——腊鱼得带着点嚼劲才香。”上次在地窖,云澈举着凡铁条挡在他身前,铁条被张昊捏弯时,他就想,这人看着闷,心却细得很。

    苏晓晓正跟林心怡数小棠放在桌上的木簪,簪头的禾苗纹各有不同。“这个带点弯的给你,”苏晓晓拿起支最短的,往林心怡发间比了比,“你总爱低头绣花,这个不硌脖子。”她又拿起支刻着小铃铛的,往自己头上一插,“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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