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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铜盒秘藏,无心之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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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铜盒秘藏,无心之获 (第2/3页)

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沉甸甸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像握着一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铁。

    “拿着!”他猛地向前一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刘忙没受伤的右臂,指甲几乎要嵌进刘忙的肉里,滚烫的恨意从他指尖传来,灼烧着刘忙的皮肤,“看清楚!这是南家几代人的命!我们守着它,也因为它…引来了豺狼!这是灭门的祸根!是压垮南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惨笑起来,嘴角的血沫越涌越多:“祖训说…说它藏着通天的机缘…狗屁!在我手里,它就是块招灾引祸的催命符!”

    南桂生死死盯着刘忙的眼睛,那目光像是要钻进刘忙的骨头里,把自己的灵魂和仇恨都刻进去:“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就剩这条烂命,还有这血海深仇!刘忙,我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狼,是能撕破这天的人!拿着它!替南家七十三口冤魂,替所有被贾政、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当虫子碾死的人…做点事!别让它和我一起烂在这臭水沟里!!”

    他身后的两个忠仆听到这话,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刘忙手里的金属盒重重磕头,磕得额头出血也不停。

    刘忙握着那冰冷的金属盒,掌心的血似乎要被它吸走。这盒子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能让南家守了几代,又招来如此大祸?

    (五)一诺千金,狂言逆命

    金属盒在刘忙掌心沉甸甸的,南桂生的血顺着盒子的纹路往下流,在他手心里积成一小滩,温热的。他盯着盒子上那些古怪的纹路,突然觉得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震动——像垂死的心脏最后一下跳动,又轻又弱,稍纵即逝。

    是自己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吗?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南桂生那张被血污和绝望覆盖的脸,那张脸上此刻却因为最后的托付而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扫过角落里盖着白布的兄弟,那些沉默的躯体仿佛在无声地控诉;最后,落在自己左肩不断渗血的伤口上。

    一股比下水道的腐臭更浓烈、比贾政的疯狂更凶狠的煞气,从他胸腔里猛地喷涌出来!那是被逼到绝境后,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担当,是压抑了太久的火山终于爆发!

    “好!”

    刘忙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巨石砸进冰湖,带着斩断一切退路的决绝,在安全屋里回荡。他猛地攥紧了掌心的金属盒,冰冷的金属仿佛被他的体温焐热了,竟然隐隐透出一丝暖意。

    他倏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一直守在门边阴影里的疤脸。疤脸脸上那道从眉骨斜劈到嘴角的伤疤,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条狰狞的蜈蚣,他仅剩的那只眼睛正死死盯着刘忙手里的金属盒,眼神里有惊疑,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疤脸!耳朵聋了吗?!”刘忙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冰冷的笑,眼里的寒光像刀子一样刺破昏暗,“听见南爷的话没?看清楚这是什么?!”他高高举起金属盒,昏黄的灯光照在盒子的纹路上,反射出诡异的光晕,“这是南家祖传的‘催命符’!是他全族七十三口的血海深仇!是他南桂生最后一点没烂透的心肝!现在,全押在我刘忙身上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耳朵疼:“这仇!我接了!这担子!我挑了!这破盒子招来的灾!我扛了!”他猛地放下手臂,金属盒带着风声指向角落的白布,指向门外越来越近的警笛,“不把贾政那老王八蛋挫骨扬灰!不把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伸过来的爪子剁掉!不把这世道捅个窟窿出来——”

    “我刘忙二字倒着写!”他几乎是咆哮出来,声浪震得头顶的灰尘簌簌落下,“我对不起喘气的兄弟!对不起这块破铜烂铁!!”

    “呃啊——!!”疤脸突然浑身一震,仅剩的那只眼睛瞬间被血丝填满,像燃烧的炭火!他猛地抬起蒲扇大的手,狠狠捶打自己的胸膛,发出“咚咚”的闷响,沙哑的嘶吼从喉咙里炸开:“老大!干!干死他们!!”

    “干!!”“干他娘的!!”

    角落里,几个原本奄奄一息的兄弟突然像被点燃的炸药,挣扎着要站起来。断了腿的用刀撑着地面,胸口带伤的捂着伤口,他们的嘶吼里没有恐惧,只有同归于尽的疯狂。

    南桂生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弛下来,他闭上眼,一滴浑浊的泪混着血滑过脸颊。

    刘忙的承诺,真的能抵挡住这灭顶的灾祸吗?

    (六)群情激燃,残兵浴火

    “干!干!干!”

    嘶吼声在狭小的安全屋里撞来撞去,把腐臭味都冲散了几分。那几个刚才还只剩半口气的兄弟,此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有的用头撞着墙壁,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在给自己鼓劲;有的抓着身边的铁管,指甲抠进锈迹里,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还有的互相搀扶着,试图站起来,哪怕双腿抖得像筛糠。

    疤脸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铁管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他那只独眼死死盯着门,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肌肉贲张的胳膊上青筋暴起,随时准备扑出去撕咬。

    南桂生的两个忠仆也直起了腰,那个断了胳膊的用没受伤的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另一个则撕下自己破烂的衣角,死死咬住,眼里的恐惧被决绝取代——他们知道,接下来要么撕碎敌人,要么被敌人撕碎。

    刘忙看着他们,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这些人,有的断了骨头,有的流着血,有的离死只差一口气,可就是因为一句承诺,就能把生死抛在脑后。

    南桂生靠在墙上,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绝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他看着刘忙,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呜哇——呜哇——”的声音像一条毒蛇,顺着门缝钻进来,缠绕在每个人的心上。可屋里的人仿佛听不见似的,眼里只有燃烧的火焰。

    那个断了腿的兄弟突然朝着刘忙喊道:“老大!等会儿冲出去,我给你挡着!”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另一个捂着肚子的兄弟也跟着喊:“我也去!拉几个垫背的!”

    刘忙看着他们,突然觉得鼻子一酸。这些平时里吵吵闹闹、偶尔还会抱怨的兄弟,到了生死关头,却比谁都可靠。

    警笛声更近了,甚至能隐约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可安全屋里的嘶吼声却越来越响,盖过了外面的动静。

    这群濒临绝境的残兵,真的能在这场烈火中烧出一条生路吗?

    (七)镜藏星火,气感微澜

    刘忙因为刚才的嘶吼,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左肩的伤口疼得钻心,可他却像没感觉到似的,只是死死攥着手里的金属盒。

    就在这时,金属盒突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嗡”声——像蚊子扇动翅膀,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刘忙心里一动,低头看去。只见盒子边缘一道扭曲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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