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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铜盒秘藏,无心之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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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铜盒秘藏,无心之获 (第1/3页)

    (一)腐臭深渊,绝望撞门

    腐臭!像有一条浸满了馊水、裹着铁锈的湿抹布,狠狠捂在脸上——那股子恶息浓得化不开,混杂着烂菜叶的酸馊、陈年淤泥的腥臊,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化学药剂味,顺着鼻孔往肺里钻,烧得气管火辣辣地疼。脚下的淤泥更让人头皮发麻,黑糊糊、黏腻腻的,不知积了多少年,每挪动一步都伴随着“噗嗤”一声闷响,像踩碎了什么腐烂的脏器,黏在鞋底往下坠,仿佛这地下墓穴正伸出无数无形的手,要把人拖进更深的黑暗里。

    死寂!只有远处管道偶尔滴落的污水,在空旷的废弃下水道里敲出“嗒…嗒…”的声响,像沙漏里漏下的沙,一下下计数着剩余的生命。刘忙靠在冰冷的混凝土墙上,指尖抠着墙缝里的湿泥,试图忽略那股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这临时安全屋,与其说是“安全”,不如说是等待死亡的囚笼。

    “砰——!!!”

    一声巨响炸破死寂!锈迹斑斑的铁门被巨力撞得向内凹陷,刺耳的金属扭曲声像指甲刮过玻璃,尖锐得让人耳膜生疼。一道血人“噗通”一声摔进来,带起的风里裹着更浓的血腥味,泼在刘忙脸上,又热又腥。

    是南桂生!他顺着墙根滑坐在地,昂贵的丝绒外套被撕成破布条,沾满了黑泥和已经发黑的血痂。他每喘一口气都像在拉风箱,喉咙里“嗬嗬”作响,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地冒着血,染红了身下的淤泥。那双曾经总是带着世家子弟从容与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被碾碎的空洞,像两口干涸的井,深不见底的绝望正从里面往外溢。

    他身后跟着两个忠仆,也跟血葫芦似的,一个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刺破皮肉,耷拉在半空;另一个半边脸被血糊住,只剩一只眼睛还能睁开,却毫无焦距,靠在门框上才勉强没倒下。

    “完了…全…全完了…”南桂生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却重重砸在刘忙心上。

    这扇被撞开的门,到底带来了怎样毁灭性的灾难?

    (二)血染噩耗,大厦倾颓

    南桂生突然猛地抬起头,血污覆盖的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睛骤然爆发出岩浆般的怒火,恨意几乎要从瞳孔里喷出来。他死死盯着刘忙,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变调,像被踩住尾巴的野兽在嘶吼:“贾政…他疯了!他动用了治安军!全城戒严!炮口…炮口对着平民区!”

    他的手猛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烂肉里,血珠混着污泥渗出来:“我的三个据点…三个小时!全没了!老宅…祖祠…被他们一把火…烧光了!”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响,突然一拳砸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咚!”闷响里裹着轻微的“咔嚓”声——指骨碎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反而笑得更凄厉了,嘴角溢出黑红色的血沫:“老管家福伯…挡在我前面…被那道光…烧没了!连灰都没剩下!阿忠为了给我断后…被那群畜生…剁了喂狗!!”

    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被滔天的恨意和无力感攫住,像一条濒死的鱼在岸上挣扎。“南家…南家百年基业…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啊…”他反复念叨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绝望的呜咽。

    旁边那个断了胳膊的忠仆听到“福伯”和“阿忠”的名字,突然浑身一颤,没受伤的右手死死捂住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眼泪混着血从眼角滚落。另一个忠仆则猛地抬起头,那只还能看见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像是要把外面的人看穿。

    贾政的疯狂,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这场灭门之灾,真的只是为了铲除南家吗?

    (三)绝境同悲,冰棺压顶

    安全屋的角落,几块破木板拼成的“床”上,盖着几块脏兮兮的白布,布面上印着暗褐色的斑块,那是干涸的血。下面,是几个刚刚断气的兄弟——就在半小时前,他们为了掩护刘忙和南桂生撤退,用身体挡住了迎面而来的火力,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凉透。

    刘忙靠坐在一堆废弃的木箱上,左肩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暗红的液体顺着胳膊往下流,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血腥味混着腐臭味钻进鼻孔,他却像没闻到似的,只是盯着角落里的白布发呆。

    那是老王、瘦猴和铁牛——老王孩子刚满月,瘦猴昨天还说要攒钱娶媳妇,铁牛总说想回乡下种地…现在,他们都成了白布下的沉默者。

    “呜嗡——呜嗡——”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像无数根钢针,扎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声音穿透厚重的混凝土墙壁,清晰地宣告着:死亡正在逼近。

    刘忙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贾政那张阴沉的脸、治安军冰冷的制服、平民区上空的炮口…还有南桂生刚才的话。

    动用治安军、炮轰平民区、火烧祖祠…贾政这是撕破了最后一层伪装,要把所有反抗者赶尽杀绝!他们这些人,现在已经不是“通缉犯”,而是贾政眼里必须碾碎的蝼蚁。

    他辛苦打下的地盘、精心编织的人脉、好不容易攒下的势力…在绝对的暴力面前,竟然脆弱得像一张纸。

    刘忙猛地睁开眼,看向自己左肩的伤口——那里还在渗血,温热的,提醒他还活着。可活着,真的比死了更幸运吗?

    角落里的白布被风掀起一个角,露出下面僵硬的手指。刘忙突然觉得,这狭小的安全屋,像一口巨大的冰棺,正缓缓压下来,要把所有人都封在里面。

    他们,真的能从这冰棺里逃出去吗?

    (四)遗物托孤,血仇转嫁

    窒息的绝望像潮水,慢慢淹没了整个安全屋。就在这时,南桂生突然“嗬嗬”地喘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他挣扎着抬起手,颤抖着撕开破烂的外套内衬,从里面掏出一个用厚油布紧紧裹着的东西——巴掌大小,方方正正,油布已经被血浸透,变成了暗褐色,摸上去黏糊糊的,沉甸甸的。

    “刘…忙!”南桂生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濒死的孤狼发出的最后一声长嗥,带着撕裂一切的决绝,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那两个原本眼神涣散的忠仆听到这声喊,突然浑身一震,目光死死盯住了他手里的包裹,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南桂生的手指因为剧痛和激动而痉挛,他咬着牙,一层层剥开那黏腻的油布。油布和血粘在一起,每剥一层都像扯掉一块皮,他却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盯着手里的东西。

    终于,油布被剥完了——露出一个古朴的金属盒子,边缘刻满了繁复的纹路,那些纹路扭曲缠绕,像是某种看不懂的文字,盒子的表面蒙着一层厚厚的污垢,看起来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甚至有点破败,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值钱的宝贝。

    “啪嗒!”

    南桂生突然用了狠劲,把金属盒重重地“砸”进刘忙摊开的手掌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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