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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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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矿洞魅影,初尝黑手(下) (第2/3页)

的血是通往王座的阶梯;每一次浴血而生,都是对命运最响亮的战吼!

    当强敌负伤遁走,当自身浴血濒危,这惨烈的胜利是希望的曙光,还是更大风暴来临前最后的喘息?

    (九) 孤灯拭刃,冷雨铭心

    简陋得像个牲口棚的医疗室里,劣质消毒水那刺鼻的味儿,混着新鲜血腥气和一种古怪辛辣的草药膏味道,搅和在一块儿,熏得人脑仁儿疼,直犯恶心。疤脸那蒲扇大的手,动作粗鲁得要命,却快得惊人。他用还算干净的布条子,蘸着一种闻起来像掺了辣椒面的自制草药膏,死死捆扎住刘忙左大腿外侧那个皮肉翻卷、深可见骨的焦黑伤口。每勒紧一圈布条,都带来一阵钻心剜骨的剧痛,疼得刘忙额角青筋“突突”狂跳,豆大的冷汗“唰唰”往下淌,脸色白得像刚从石灰池里捞出来。

    “嘶… 疤脸!你他娘的…跟老子这条腿有杀父之仇啊?!轻点!” 刘忙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嘶嘶的抽气声,声音都疼得变了调。

    “有仇?老子这是在救你的狗腿!” 疤脸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熬得通红的牛眼,手上力道非但没减,反而又加了把劲儿,“那帮狗杂碎用的是能量武器!烧糊的烂肉不压瓷实了,继续往里烂,你这腿就他妈等着锯吧!忍着点!” 他动作麻利地打了个死得不能再死的结,又抓起另一罐散发着清凉薄荷味儿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刘忙肋下那道被光束擦过、皮开肉绽的焦黑灼伤上。那清凉感刚上来,就被火辣辣的剧痛给盖了过去。

    耗子拖着那条受伤的胳膊,脸色也不比刘忙好多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浓烈苦涩味道的黑乎乎药汤,塞到刘忙手里:“忙哥,快,趁热灌了!老烟枪那边托人刚送来的,说是止血消炎的土方子,贼管用!”

    刘忙皱着眉,看着那碗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玩意儿,一仰脖,“咕咚咕咚”硬灌了下去。灼热苦涩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暖意,稍稍驱散了失血带来的那股子透心凉。他靠在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金属墙壁上,闭着眼,急促地喘息着,努力平复着身体里翻江倒海的剧痛和激战后的虚脱。脑子里,却反复闪现着那个独眼灰影逃走时,那如同淬毒匕首般的怨毒眼神。

    “情况…怎么样?” 他睁开眼,声音依旧沙哑得厉害。

    “死了三个兄弟…” 疤脸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像头受伤的野兽在低吼,“伤了七个,耗子算一个。干掉了两个穿灰皮的杂碎,跑了一个,就你放走的那个独眼龙。” 他顿了顿,补充道,“跑掉的那个,身手是三个里头最硬的,伤得也不轻,一只眼肯定废了,胸口也挨了你一枪,不死也得脱层皮!”

    耗子忍着疼,接口道,语速很快,带着情报人员特有的敏锐:“清理战场的时候,从第一个被你捅穿喉咙那家伙身上,摸出来点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从旁边一个染血的破布包里,掏出两样东西,轻轻放在刘忙面前的破木板箱上。

    第一件,是个巴掌大小、黑黢黢的薄片,非金非石,摸上去冰凉刺骨,边缘被打磨得异常锋利,能当刀子使。薄片正面,清晰地蚀刻着一个图案——跟弹壳底部一模一样的四芒星,缺了一角! 只是这个更精细,线条冷硬,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俯视蝼蚁般的质感。薄片背面,刻着一行细小的、如同扭曲蝌蚪爬行般的古怪文字,刘忙一个都不认识。

    第二件,是从那灰影战术背心最里头暗袋里抠出来的。不是武器,也不是通讯器,是个小巧的、密封得严严实实的金属管。管身光溜溜的,没有任何标记,入手冰冷沉重。疤脸用匕首尖小心地撬开密封口,里面躺着几颗黄豆大小、呈现出诡异深紫色、表面似乎有微弱幽光流转的…玩意儿? 像种子,又像是某种未知晶石的碎粒,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既危险又充满诱惑的能量波动。

    刘忙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枚黑色薄片上。缺角四芒星! 果然是同一伙人! 矿洞塌方,黑市突袭,午夜刺杀… 这一连串的杀招,都他妈是这同一个、藏在“帝星”阴影下的神秘组织干的!

    他伸出沾着血污和草药的手,拿起那枚冰冷的薄片。金属的寒意透过指尖直往骨头缝里钻。那缺角的四芒星图案,仿佛带着某种无声的嘲弄和冰冷的俯视。

    “山顶会…贾政…帝星…” 刘忙喃喃自语,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溜子,“还有…这些‘影子’…星尘卫?” 他猛地攥紧薄片,锋利的边缘深深陷入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头的恨意汹涌澎湃。这枚薄片,像一把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他认知敌人的大门,也让他更清晰地看到了那悬在头顶、庞大狰狞、如同乌云压顶般的阴影轮廓。

    他拿起那个装着紫色晶粒的金属管,对着应急灯昏黄的光线,眯着眼仔细端详。那些深紫色的晶粒内部,似乎有极其微弱、如同活物呼吸般的能量在缓缓流动、明灭,给人一种既邪门危险、又忍不住想探究的诡异诱惑感。

    “这玩意儿…看着就他妈邪性。” 疤脸皱着眉,一脸嫌恶,“阴气森森的,要不要…扔粪坑里算了?”

    刘忙沉默了几秒,眼神闪烁,最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不。收好。找个最稳妥、最隐秘的地方,给老子藏严实了!” 他掂量着金属管,“这些‘影子’玩命也要带着的东西,绝不可能只是块好看的石头! 也许是钥匙,也许是毒药…” 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但现在,它是老子的战利品!”

    就在这时! 一个负责外围警戒、浑身湿透的兄弟,“呼哧带喘”地冲了进来,压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紧张:“忙哥!‘鼹鼠’…有信儿了! 刚传过来的,用了死密,急!”

    所有人精神猛地一振! ‘鼹鼠’! 那可是他们埋在帝星代理人贾政那个吃人圈子里最深、最要命的一颗钉子! 轻易绝不启用!一旦启用,传递的必然是泼天的大事!

    “说!” 刘忙强撑着坐直身体,声音陡然转厉。

    那兄弟咽了口唾沫,语速极快:“消息就两句,用了死密。第一句:‘影子’是‘星尘卫’,帝星直属的脏手套,代号‘灰烬’!”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第二句…‘铜镜,在你家老屋灶台下三尺,青砖封着。关乎…身世!速取!’”

    “铜镜?!身世?!”

    “老屋灶台下?!”

    疤脸和耗子几乎同时失声惊呼,眼珠子瞪得溜圆,满脸的错愕和茫然,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刘忙如遭五雷轰顶!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铜镜? 南桂生家传的那面破铜镜?! 不是他妈的在黑市被那帮“影子”抢走了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在自己那早就废弃了八百辈子、被酸雨泡得只剩个壳子的老屋灶台下面?! 还关乎…身世?!

    养父母那张慈祥却早已模糊的脸,妹妹小雨清脆得像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那场吞噬了一切、如同噩梦的车祸… 无数破碎的画面,“轰”地一下在他脑海中疯狂翻涌、撞击! 身世… 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被扔在蓝色星球垃圾堆旁的孤儿! 难道…难道这背后,还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 这面神出鬼没的铜镜,和那些如跗骨之蛆般追杀他的“星尘卫”,又他妈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联?!

    巨大的震惊,如同冰冷的滔天巨浪,瞬间淹没了身体伤口的剧痛! 一个前所未有、巨大得如同深渊的谜团,伴随着“鼹鼠”这条用生命传递的消息,“轰隆”一声,狠狠砸在了他的面前!**

    窗外,凄厉的风雨声似乎更大了,如同命运在发出狰狞的咆哮。

    命运的齿轮,总在至暗时刻轰然转动;一枚染血的徽记,一桩尘封的秘辛,足以撕裂过往,重铸未来!

    当一面关乎身世的铜镜惊现于废墟老屋,当“星尘卫”的阴影步步紧逼,刘忙的复仇之路,是否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身世之谜,彻底转向未知的深渊?

    (十) 废墟寻踪,古镜尘封

    “鼹鼠”用命换来的消息,像块烧红的烙铁,“滋啦”一声烫在了刘忙的心尖上!铜镜?身世? 这两个词儿,像两把烧红的钩子,钩得他坐立难安,魂不守舍,连腿上那钻心的疼都暂时感觉不到了。

    废弃的童年老屋,蜷缩在旧城区最破败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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