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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象洋沸·龙旗裂浪·赤论惊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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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象洋沸·龙旗裂浪·赤论惊鸥 (第2/3页)

瞬间将“尼德兰亲王号”化作漂浮的火葬场!

    袋鼠衔刃旗猎猎招展!潜伏在敌阵后方的三艘定远级铁甲舰,如沉默的礁石骤然化为奔腾的熔岩,破浪而出!210毫米副炮抵近直射,炮口风暴席卷甲板!钢铁撞角——这工业时代最野蛮的獠牙,以千钧之力,狠狠凿入“不屈号”脆弱的侧舷!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中,“不屈号”被拦腰斩断!海水倒灌的恐怖轰鸣,吞噬了霍普金斯爵士胸前那枚坠落的银质怀表,表盖内维多利亚女王矜持的肖像,在冰冷咸涩的海水与扭曲钢铁的碾压下,化为齑粉。

    “左满舵!散开!快散开!”霍普金斯爵士的嘶吼被淹没在爆炸的狂澜里。他惊恐地发现,炎华舰队绝非散兵游勇。铁甲舰是移动的钢铁堡垒,而吉野级巡洋舰则如索命的鬼魅,在硝烟与巨浪间穿梭游弋。57毫米哈乞开斯速射炮泼洒出致命的弹雨,将郁金香国水兵试图接舷跳帮的最后勇气,连同他们的猩红制服和年轻躯体,一同撕成碎片。海面上,漂浮的柚木残骸、破碎的肢体与幽蓝的火焰交织,构成一幅残酷而诡异的末日图景。

    “皇家橡树号”的主桅杆被数发炮弹同时命中,如参天巨树般轰然折断!巨大的帆布如招魂的丧幡,裹挟着木屑与濒死水兵的哀嚎,沉重地拍打在海面上。拜伦爵士摔倒在剧烈倾斜的罗盘旁,碎裂的镜片割破了他的脸颊。血污模糊的视线中,海图上那道被炮火洞穿的“安全航道”标记,如针般刺入他的脑海——那根本不是病马的蹒跚,而是精心布置的、通向地狱的航标!“转向!离开这该死的洋流!”他抓着滚烫变形的船舷嘶吼,但冰冷的洋流已化作无形的巨手,将他的旗舰无可挽回地推向犬牙交错的礁区!“尼德兰亲王号”的船底传来令人心悸的、龙骨被礁石撕裂的脆响!舰长范·德·格拉夫绝望地看着舰身急速倾斜,炮位被墨绿色的海水无情吞噬,那面象征财富与征服的郁金香旗,在火焰中蜷缩成一只丑陋的黑蝶。

    正午的骄阳终于刺破硝烟与血雾,将白象洋照耀得一片惨白。炎华舰队的“鹤翼阵”已完美合拢,如同两柄烧红的弯刀,将庞大的联合舰队切割、包围、肢解!“镇海号”的速射炮塔冷酷地旋转着,每分钟六发的炮弹泼洒出钢铁的死亡之网,笼罩着联军甲板上每一个绝望奔逃的身影。韩定涛屹立在舰桥,目睹“经远号”凶悍的撞角将“皇家橡树号”最后的后桅撞断,刘亦菲战前平静的话语在炮火轰鸣中异常清晰:“铁甲舰的真正力量,不在装甲之厚,而在于它为不屈的勇气提供了最坚实的依托。”

    一块炽热的弹片呼啸着擦过“镇海号”厚重的装甲带,火星四溅,落在韩定涛的军靴旁。他弯腰拾起,镍钢弹片表面只留下一道浅白的划痕——这是卧龙岗钢铁厂用土著圣地赤铁矿砂熔炼的“同泽钢”,硬度冠绝寰宇。指腹抚过微温的金属,那触感竟奇异地与怀中象牙袋鼠的温润重合。“瞄准‘皇家橡树’烟囱!”韩定涛的吼声压过炮火。“伏波号”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第三轮齐射如神罚降临,***精准贯入“皇家橡树号”的锅炉舱!惊天动地的殉爆声中,粗壮的烟囱化作喷发的火山口,黑烟瞬间被赤红的烈焰吞噬!拜伦爵士被狂暴的气浪狠狠掼在滚烫的舱壁上,胸前那枚象征无上荣耀的嘉德勋章,在钢铁的**中碎裂成齑粉。

    西侧礁区,连环的爆炸声如同地狱的丧钟!触礁的郁金香国巡洋舰“爪哇之鹰号”弹药库被引爆,冲天的火柱裹挟着战舰的残骸直刺苍穹!断裂的桅杆上,那面曾在无数殖民地上空飘扬的荷兰国旗,在烈焰中痛苦地蜷缩、焦黑,最终化为随风飘散的灰烬。

    硝烟稍散,血腥弥漫。韩定涛举起望远镜,扫过漂浮着油污、残骸与尸骸的海面。他看到“来远号”的甲板上,水兵们正押解着失魂落魄的联军俘虏走向底舱。一个金发军官死死攥着镶有东印度公司纹章的佩剑,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已成炼狱的家园。一幅画面攫住了他:一艘正在下沉的联军风帆战舰,米字旗与橙白旗被炮火绞缠在一起,如同两条被鲜血浸透、再也无法分开的裹尸布,缓缓沉入冰冷的深渊。

    铁钩般的左手猛地攥紧栏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一个嘶哑却穿透所有嘈杂的命令从韩定涛喉中迸出:“各舰注意!停止炮击!准备接舷战!抓活的!”

    幸存的联合舰队战舰如同搁浅的巨鲸,在海上绝望地打转。炎华国的战舰带着胜利者的威压缓缓逼近,钢铁船舷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甲板上,炎华国水兵们沉默地举起了手中的毛瑟步枪,刺刀在血色阳光下闪着寒光。接舷跳板轰然落下!零星的、绝望的抵抗瞬间被精准而冷酷的弹雨淹没。霍巴特站在“皇家主权号”残破的舰桥上,望着四周逼近的龙纹蓝底旗,眼中最后一丝光芒熄灭。白兰地的醇香早已被硝烟与血腥彻底取代。

    “降旗……我们……输了。”霍巴特的声音干涩如沙砾摩擦,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范·德·瓦尔登手中的佩剑“当啷”一声掉在倾斜的甲板上,他颓然低头,金发被汗水与血污黏在额前:“傲慢……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代价是……郁金香的凋零……”

    海风卷着硝烟掠过“镇海号”舰桥,拂过韩定涛紧绷的脸颊。他凝视着海面上漂浮的挣扎身影——无论是猩红还是藏蓝的制服。沉默片刻,他对着传声筒补充,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让医疗船靠上去……救我们的伤员,也……救他们的。”

    三日后。炎华国政务院议事厅。

    青瓷茶盏温润的光泽在政务院使司张子轩指间流转。盏壁“同泽共生”的篆文,在窗外斜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恰好映衬着窗外庭院中那面被火焰燎去一角、焦黑蜷曲的郁金香国旗残骸。他对面,《莱顿公报》女记者玛丽亚·范·霍恩正襟危坐,金发间那支洁白如雪的茉莉花,与她刻意用袖口遮掩、却仍隐约可见的一小片淤青,形成刺目而凄楚的对比。

    “贵国舰队在白象洋的‘胜利’,伴随着对投降者的无情屠戮!这就是贵国所宣扬的‘文明’?”玛丽亚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羽毛笔尖狠狠戳破了稿纸,露出下面笔记本上密密麻麻、浸染着泪痕与愤怒的字迹,“您杯盏上刻着‘同泽共生’,可白象洋的炮火,难道不是另一种更精致的征服?”她竭力维持着职业的冷静,却无法忽略一个事实——她那位担任郁金香国海军少校的兄长,此刻正躺在白象洋幽暗冰冷的海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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