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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土商法·经纬天下·民企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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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土商法·经纬天下·民企新章 (第3/3页)

哪家民坊有了好手艺献上来抵税捐,官厂民坊,就能像车子的双轮,鸟儿的两翼,一齐腾飞!”

    悉尼港,海风腥咸。

    海雾濛濛,“同泽号”三桅商船正在装卸羊毛和袋鼠皮。胡泉踏上船头,见船东陈敬之正和一位红须拂胸的“汉萨国”(德意志)商人汉斯·施密特比划手指。

    “二十车铁矿石,换你们造炮的图样!”陈敬之抖开一张羊皮纸,“再加十箱祁门红茶,换机造的密法!”

    施密特摩挲着金须,笑容狡黠:“贵国的羊毛纤细,袋鼠皮鞣制功夫更是独步。看那新开的免税码头(自贸区),机器能自由进出……”他指着港口,“有此气度,炎华商船直下爪哇,指日可待啊!”

    胡泉望向海关署,税务正丈量一船从倭国(脚盆)来的高炉焦炭。

    “暂时用关税作盾,开门做买卖当矛,”他对刘德华道,“待民间行商翅膀硬了,南洋便是他们的新猎场!”

    新南威尔士的麦田里,铁牛犁地。

    贝塞麦农社的“铁牛”(拖拉机)隆隆犁地,惊飞了一群七彩鹦鹉。老农王大爷摸着冰冷的犁铧,声音发颤:“这牲口……一天能耕我老汉一年的地哟!”一位系统派下的农技员递过一袋麦种:“大爷,试试这个!耐旱耐水,还不怕倒伏,一亩能多打三成粮!”

    昆士兰牧场,盐砖喂牛。

    土著卡鲁长老正给混了良种的牛犊喂盐砖。“官家派来的白人郎中学了咱们治牛瘟的方子,”他指着一头壮实的公牛犊,“如今一头牛犊,能多卖五块龙元咧!”胡泉翻看着牧民的账本,上面盖着储粮局收粮一成的红印。

    “粮票护住城里人的口腹,农社牧社养壮了乡下人的筋骨,”胡泉对陈启明道,“这才是长治久安的根子!”

    悉尼交易所,铜锤敲响。

    高大的穹顶下,刘德华敲响铜锤:“卧龙岗钢铁厂,五年债!百元一张,九十元起拍!”商贾们举牌如林,最终被华人巨商黄阿福以九十九元喊下。

    “债以钢厂未来出息作保,”刘德华对胡泉低语,“钱活络了,市场才算真正活了!”

    小钱庄、纺织厂。

    街头巷尾的民营钱庄前,账房先生拨着算盘对主顾喊:“存银百龙元,年利五分!不过,要扣存十元官家作押金……”胡泉走过时,听见小贩们正议论“股民护身法”,报童脆声吆喝:“新报——!东家工钱要见光啦——!”

    纺织厂的布告栏前,女工们一片欢呼。“争到了!争到了!”工会代表李姐指着新章程,“一天干不长过十个钟点!最低工钱三块龙元!”胡泉走进车间,崭新的自动换梭机正流畅运转。坊主满面红光,正从工头手里接过一块写有“创新赏”的银牌。

    “这玩意儿省了四成人工呢!”坊主笑道,“官家补了两成本钱,我这小作坊,能多养二十个闺女哩!”

    衡鉴院刑房,画押认罪。

    冰冷的石室里,一个克扣工钱、导致矿工重伤的矿主正颤巍巍画押。陈启明将判决书重重拍在案上:“判赔工匠终身养伤钱!已从矿主户头划扣入‘工伤钱匣子’!此例一开,谁还敢拿工人当牛马使唤!”

    此刻,大洋之外。

    英伦唐宁街,首相将一份炎华商法抄本狠狠摔进壁炉。“该死的胡泉!”他盯着窜高的火苗,“他这套‘民企制衡’‘劳资共治’,是要挖空咱们殖民地的老根啊!”而在俄京圣彼得堡的冬宫深殿,沙皇却命人密译那份炎华法典:“这炎华新法……或能解开咱们农奴这死疙瘩……”

    紫宸殿的铜铃在夜风中又轻轻摇响。铃舌内那枚英国炮栓碎铁片,正吸吮着冥冥中的能量,静待下一次震惊世界的大鸣唱。胡泉仰望南天银河,群星仿佛都为这部新法悄然生辉。炎华国,这艘载满民间希望的大船,已鼓满“同泽”的风帆,向着那片浩瀚汹涌的未来之海,稳稳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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