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土商法·经纬天下·民企新章 (第2/3页)
官家也不能一家独大,得跟民间作坊拧成一股绳!”他展开一张桑皮纸绘制的工坊分布图,“轻工、手艺活儿,国家给免税、低息贷款扶持,让民间的工坊铺子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给官家工厂做左膀右臂。”
陈启明展开一卷朱批的《炎华教育宪章》竹简:“要长远,就得‘引进’加‘自创’,两条腿走路。”他指点着条文,“设‘工业技术研究院’,延请番匠能人主事,结合咱们自家学堂培养的人才,埋头钻研。现下要紧的,是引进那西洋最新的炼钢造炮的法子。”
胡泉抚摸着御案上刻有龙鼠交融图案的玄铁剑鞘:“贸易兴国,同样紧要!”他转身望向殿外,工坊上空蒸腾的烟雾在朝霞中如同金龙腾跃,轰鸣声地动山摇,心中气象万千:“用咱们的宝贝资源换人家的精巧技术,拿咱们的好货去闯外面的大码头!该护着时就设关立卡,该放开了就大方迎客!”
此时殿外传来铺设铁路的哐当声——“自强铁路”正从堪培拉铺向墨尔本。胡泉凝视着地图上蜿蜒如龙蛇的线条,想起昨夜“工业共生”的灵机触动,声音如洪钟:
“官家富贵不独吞,红利当与民共享!所有官家工厂都设‘劳工会’,用工分账本白纸黑字记清,严禁监工盘剥!另,悉尼铸币厂新铸的‘龙元’,背面加刻‘共享’暗纹,昭告天下,钱里有民的血汗!”
“农业是根!”张子轩再次起身,他手中竹简的字迹由朱砂混着袋鼠血写成,别有一种厚重,“新南威尔士广推行‘贝塞麦农社’,用新奇的铁牛犁耙(拖拉机),把小块地拢成大田,种麦子用机器!昆士兰那儿,还按土人的老法子养牛,朝廷派兽医、送好牛种,帮扶他们腰杆子硬起来。”
都察院使司王天行按剑铿锵补充:“设‘储粮局’,由金瓯院监管!强令农民留十分之一余粮充公仓,做备荒之本!推行‘粮票制’,城里的百姓凭票买平价‘救命粮’,管够,超出部分按市价来,此乃制衡之道。”
“血脉要活,非钱不能转!”陈启明指向竹简,“银行搞双轨制:国有银行管着发龙元、控利息、做国债根基;放民间钱庄经营小本借贷,但得按规矩向国有银行上缴准备金。悉尼那边开‘交易所’,试着发‘工业债券’,钓民间的大钱来投重工大事!”
胡泉抬头望见殿柱上悬着的一支古旧骨笛,那是乔治湖大战的战利品:“民安,国方稳。征收矿产‘累进税’、工商税,这笔钱的四成,拿来起官家医馆和学塾!设‘工伤钱匣子’——厂子每雇一工人,每月须存其工钱一成半到我金瓯院账户。工人若因工致残,钱匣子保他后半生衣食!”
“工人得有‘抱团讲价权’,”政务院使司张子轩紧跟道,“许他们推代表去和东家谈工时,争个吃饭的底价!再设‘匠造创新赏’——哪个厂家先捣鼓出省力省人的机器,官家补你买机器钱的两成!”
胡泉话音落下,大殿一时静极。唯有殿角那座系统铸造的“自由钟”猛地自鸣起来,钟声里裹挟着铁水奔涌、枪栓碰撞、骨笛呜咽的混响,古老而又崭新。
三日后的卧龙岗,钢水如火。
胡泉策马来到国营钢铁大厂。巨兽般的转炉喷吐着赤龙般的钢水,映红了工匠们汗津津的脸膛。那位金发碧眼的番邦大匠(奥托·克虏伯),戴着护目镜,用生硬的官话吼着:“盯住火候!一千五百度!钢和铁,就隔这一条线!”
“督帅,”张子轩展开工业图,图上官厂的红与民坊的蓝互相勾嵌,犹如国徽上的龙鼠对称,“官办大炉已月出精钢千吨,足供兵工。民间的织锦坊、糖寮子也雨后春笋般冒头,布里斯班那家昨天献上了新式榨糖机,出糖陡增两成!”
胡泉驻足在技术研院的沙盘前。沙盘上精巧的“克虏伯炮钢”模型正徐徐运转,番邦匠人领着炎华学子们,围着图纸争论不休。
“这就是‘技利相生’!”胡泉对身旁的李文渊颔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