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务争议·智谋交锋·诈败诱敌 (第2/3页)
讯管与传声筒里。
整个舰体猛地剧烈一震!炮口瞬间被狂暴的橘红色火球吞噬,硝烟如同地狱恶魔腾起的浓云,瞬间席卷甲板!几乎不分先后,第二舰队各舰的主炮次第轰鸣!一时间海天变色,炮弹凄厉的破空声压过了海浪,带着死神的哨音撕裂空气!
轰!轰!轰——!
炽热的钢铁风暴狠狠砸进了那支毫无防备的运输船队中间!
猝然降临的炮火精确而狠毒。一艘满载面粉的巨大运输船被120毫米的高爆榴弹凌空击中驾驶舱上方,顿时木屑碎片混合着雪白的面粉炸开,形成一朵掺杂死亡颜色的怪异云朵。凄厉的惨叫刚刚响起,整艘船就发出令人牙酸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一侧倾倒。无数白色的面粉袋子像绝望的雪崩一样滑向大海。穿着臃肿救生衣的约翰国水兵和下等步兵惊恐万状地嚎叫着,像下饺子一样纷纷扑入冰冷刺骨的海水。另一艘稍小的军需船更惨,一发炮弹正中货仓,引爆了下面成堆的小型步兵炮炮弹!惊天动地的连串爆炸响起,火柱直冲云霄!烈焰如贪婪的巨兽舔舐着破船体,浓烟滚滚,吞噬着挣扎的身影,将这暮色沉海彻底点染成地狱的油画画布。原本还勉强成行的运输船队瞬间崩溃,惊慌失措的船只如同被巨兽闯入的羊群般各自转向,盲目奔逃!
但这仅仅是炼狱的开始。就在那些运输船只惊魂未定,试图向着自以为安全的南方或后方突围时,一道道更粗壮、声音更沉重的舰炮轰鸣,如同沉闷的战鼓,从另一个方向凶猛地擂响!
海平面彼端,一支威严的灰色舰队铁壁般排开,炮管林立,喷吐着代表彻底死亡的火舌——韩定涛亲率的第三舰队已如铁闸横空落下。
“一个不留!别让这帮红毛耗子喘过气!”韩定涛那特有的、带着粗糙砾石摩擦感的吼声通过船内通讯管震荡,“给老子碾碎了打!”
第三舰队的炮弹更加沉重精准,如同老练刽子手的重斧,专门挑选那些吨位最大、试图冒头组织秩序的运输舰下手。高爆弹在庞大的船体侧面撕开狰狞的伤口,滚滚灌入的海水让这些笨重的运输船像中枪的巨鲸般无力下沉。***将一艘运着煤炭和弹药的运输船变成移动火葬场,黑烟卷着爆燃的粉尘吞噬了它。救生艇被炸得粉碎,尸体与货物残骸在漂浮着油污和火光的冰冷海水里沉浮。约翰国精心搭建的补给生命线,在这双重打击下彻底崩溃断裂。侥幸未被击沉的几艘小型运输船在炮火中仓皇冲撞,最终绝望地被驱赶着,逃向没有港口、只有礁石和荒凉海岸的方向。
“补给船队……运输船队……遭遇叛军舰队……全军覆没!”
“无畏号”奢华橡木贴面的舰桥指挥室内,弥漫的雪茄烟雾再也无法掩盖那突如其来的血雨腥风。通信官声嘶力竭读着刚拼凑起的电文碎片时,卡特林勋爵手中那杯来自故国的威士忌,被猛然攥紧。厚实的雕花水晶杯壁承受不住那瞬间爆发的狂怒,在他手中发出一声刺耳的悲鸣,猝然碎裂!殷红的酒液混着点点刺目的鲜血从他指缝里涌出,肆意淋漓地溅泼在眼前那份至关重要的战报上,像是用最狰狞的朱砂写下审判。
“叛!军!”勋爵的声音完全变形,不再是优雅的咏叹,每个音节都像从喉咙深处生生撕扯出的血块,裹挟着难以置信的狂怒与刻骨的羞耻。“帝国舰队无敌的荣誉!竟……竟断送在几条偷鸡摸狗的武装商船手里?!”
铁板般的舰桥指挥室内陷入死寂。温度骤降如同冰窖,只闻通风口嘶嘶的冷风刮过金属,以及勋爵粗重如困兽的喘息。参谋们面无人色,年轻的军官们紧攥的指关节发白,汗水浸透衬领。窗外的暮色彻底沉入墨黑,海天界限模糊,像打翻了墨斗。
“勋爵阁下,现在……”一位双鬓已微白的上校强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是进是退?北上夺回航线?还是南下稳扎墨尔本积蓄力量?”
“分兵!必须分兵!”一个焦躁的少将挥舞着手臂插话,“派精锐舰队北上追击,截杀叛贼舰队主力!主力运输船携带步兵在墨尔本卸船后合围——”
“荒谬!”另一位身材瘦削的老准将猛拍桌案打断,“海军就是舰队!帝国铁拳岂能分散?补给线被打了一拳,就集中全部力量打回去!轰碎那群爬虫!然后……南部陆军登陆再集结也不迟!”
声音在冰冷的舱壁间碰撞、炸裂。参谋们的争执声越来越高亢,激烈地回荡在指挥室内,彼此的观点如同撞锤般敲击着勋爵紧绷的神经。卡特林勋爵颓然坐入椅中,脸深陷在浓重的阴影里。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海图上那两个刺眼的地点——被血污浸染的北方补给线节点,和代表着陆军主力与后续集结希望的墨尔本港口。恐惧第一次如冰冷粘腻的海蛭,悄然爬上他心底:他毕生荣耀所系的帝国舰队,似乎正在滑向难以名状的深渊。
“闭嘴!”他猛地抬起头,那双饱含着疲倦却兀自燃烧着偏执火焰的眼睛慑住了所有争论。他死死盯着那支代表着叛军舰队司令位置的木头小模型。
“所有战舰!立刻转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被巨大的压力挤压出来,带着最后的疯狂和不惜玉石俱焚的狂暴,“北上!截住那群鼠辈!找到他们的旗舰,给我轰成齑粉!”他的手指狠狠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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