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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公证人”! (第1/3页)
“朗拿度·梭勒”,这个充满时代特色的音译名,听起来像某个球星,实在有些出戏。
莱昂纳尔好不容易忍住笑,继续往下读,几行对自己的简介过后,就是正文:
【阿尔卑斯酒肆之制,异於他处:临街曲尺巨檯,檯中置冰桶沸汤,可使诸酒瞬息得宜饮之温。佣工者,薄暮散工,輒费一苏沽冰醴——此廿载前价,今需二苏——倚檯立啜,酣然暂憩……】
严复的文言功底无疑是深厚的,用词古雅凝练,力求符合这个时代中国士大夫的阅读习惯。
他将“L形的大吧台”译为“曲尺巨檯”,将“让每一种酒都在最短时间里达到合适的饮用温度”浓缩为“可使诸酒瞬息得宜饮之温”,颇为精妙。
“醴”在中文中指的是甜酒,“冰醴”指代冰镇啤酒,也算雅致。
然而,莱昂纳尔的眉头却渐渐锁紧。
这种高度凝练、远离日常口语的文言,固然优雅,却像将原文中那种冷峻的现实感隔绝开来。
鲁迅原作《孔乙己》的力量,恰恰在于那种近乎白描的白话文叙述,在于“小伙计”视角的平凡与真切。
莱昂纳尔的《老卫兵》,则是在法语当中复原这种冷峻、客观的风格。
而严复的译文,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层旧式文人的“雅驯”滤镜。
他将“做工的人”译为“佣工者”,将“爽快地喝了休息”译为“酣然暂憩”,将“大抵没有这样阔绰”译为“大抵无此豪阔”……
每一个词句的转换,都在无形中将原作的市井气息拔高、拉远,塞进了旧文言的窠臼里。
这样的译文不可谓不生动,但莱昂纳尔心中却升起一股强烈的遗憾和不满足。
他知道,这样一篇用典雅文言写就的,最多只能在开明士大夫以及接受了旧式教育的塾生的小圈子里流传,终究是隔靴搔痒。
真正的变革力量,蕴藏在那些读不懂“之乎者也”,却能在白话故事中照见自身悲欢的普通人当中。
他放下译稿,沉思良久,然后提起笔,决定给严复写一封回信。
【尊敬的严复先生:
很高兴收到您的来信,得知您与萨镇冰先生一切安好,并在格林威治学业精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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