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忆往昔 (第3/3页)
俱在,他也哑口无言。
“不不不,这么短时间,怎么会这么快,这霍捕役刚放走逃犯,‘凶手’就找到了,一定是冯肯为了包庇徒弟找的替死鬼!。”他愤恨不平,命身后十几个壮汉务必要把闻人抓回来,那女子就算不是真正的凶手,也能举荐给皇上,她是个好武器,若背上这条命案,就可以戴罪出征,他也可以戴罪立功。
“不是结案了吗?为什么还要找?”其中一人问。
祁升徘徊半天,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又没有证据,只能无能地狂怒:“找!结案也要找,才几天就结案。”
“祁公公是不相信衍罗庄的办案能力?”冯肯神不知鬼不觉走进来,找了把椅子就坐下。
祁升一改铁青的脸色笑眯眯道:“冯将军来了,奴才不是不相信,奴才只是觉得,前两天那逃犯一跑,怎么凶手就抓到了,加上,放走逃犯的……又是您的爱徒……这,不是奴才质疑,是草草结案,皇上也很难相信吧。”
是的,皇上也会很难相信,所以冯肯来找他。
冯肯没有接他话匣子,目光难得地转移到他的手下身上,细细打量起来,“你的手下,都是跟着三公子混的,果然一个个油光满面,身宽体胖,难怪追不上逃犯。”
祁升先是奇怪,而后是惶恐,:“这……毕竟是在皇子手下做事,肯定是得吃好喝好才能为皇子办事……。”
冯肯冷笑,:“好啊,那本将军是为国家做事,可有像你们这般膘肥?”
祁升不知冯肯话风是指向哪里,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
冯肯点道:“三公子平时所作所为,祁公公不会以为,皇上和大臣们都不知道吧,你们日子过得滋润,难道靠三公子那点俸禄,就能把你们这些小喽啰都养那么好?”
祁升这才发觉三公子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连忙跪下道:“这……将军。”虽然他认为皇子做一些昏庸无道之事很正常,但却不能说出口。
冯肯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凶手的证词靠近他道:“凶手说,三个月前,也就是去年十一月五日,你派人在盐津占了盐村十五亩的地,开设赌场和盐庄,百姓没有地种,就被赌场里的人忽悠,说拿家底去赌钱,赌回点钱可以做生意,谁知仅有的积蓄都被一把赌掉,他们村三百号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所以他们沿路乞讨来到京城,一路上打听才知道是你所为,你背后的主人是三公子,所以他们连偷带抢乔装成镖师,买了名贵的毒药,毒死了三公子。”
祁升听得满头冒冷汗,他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查到了,他没想到胡作非为的冰山一角,但却是导致三公子死因的源头。
此话一出,祁升突然顿悟,这些天他急于抓到逃犯,想着找到凶手给皇上一个说法就能回宫,将功折罪,现在怕是悬了。
他慌忙给冯肯磕头,求冯肯救他。
“你们不仅助纣为虐,还没有保护好三公子,本就是罪人,皇上想压你们进大牢的,念在三公子尸骨未寒才没有杀你,现在凶手已经归案了,你好好跟皇上说说细节,彻底了了案情,指不定你还有生路。”冯肯言辞诚恳,一听到有生路,说的祁升差点要哭出来。
“多谢将军指点。”
祁升虽多有不服,可事已至此,树倒猢狲散,若是早日想好去处,指不定还能活下去,若是想不好,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三公子招来的债务不把他生吞活剥了才怪呢。
当下他便被召进宫,跟皇上交代了干净,积极承认错误,冯肯替他美言了几句,这才留了他的狗命,放他回故里。
冯肯站在宫楼上眺望他离去的马车,盐津那群百姓一个个一贫如洗,又没几个人识字,怎么可能有手段打听到三公子身上,又怎么有胆识毒死三公子。
只是他一路放水,引他们入局罢了。
三公子素日十分谨慎,只是那天他们胸有成竹能抓到闻人,却被那女子出奇地跑了,这才临时在驿站落脚,被他们找到了机会下毒害死。
不过几日之后。皇上深感他的无用,想到儿子被杀,手下的人保护不力,有损皇家威严,还是秘密派人将祁升和他的手下暗杀了。
冯肯猜测此次风云一过,有一人定不甘心,那就是霍别晴。
职位丢了不说,又被毁了容貌,换做谁都会气不过。
果然,霍别晴不想吃下哑巴亏,进了宫亲自找上他。
“师父,我想将功折罪,您把食我戬借我用一下,我把那个奸细抓回来!”一丢了职位,食我戬便不再是她的工具。
“你只是想公报私仇罢了。”
“是又怎样,她是权牙人,与中原不共戴天!”
“留着她还有用,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否则,你毁掉的就不只是一张脸了。”
冯肯不动声色,霍别晴不寒而栗。
霍别晴被他言语的冷漠击退了热度,但一想到那个奸细她就忿忿不平地咬牙切齿。
“我还有别的事要你去做。”冯肯自是不会荒废她,他记得三年前闻人违反天规,被天庭收走一事。
要说有什么东西能从根本上克制狄火,目前他还未发现,水银无法大量生产,对付一个权牙人尚有余力,对付整个权牙军队,除了水银,唯有——仙者。
“你之所以败给闻人,是因为她有火,纵使她有火,三年前,不一样要被天庭收走不是么。”
“天庭……会不会离我们太过于遥远。”
“只是遥远,并不是不存在,只要一步步走,总会到达。”
“师父是要我做什么?”
“凡间唯一能查询到的仙者踪迹,就是闻人曾去过的一个岛,她的仙丹便是借助她父亲的手记寻得。”
“徒弟明白!”霍别晴抱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