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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章 :愿为相爷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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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10章 :愿为相爷赴死 (第2/3页)

长剑入鞘,苏文拍了拍手:“这就是大海,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什么。”

    “可能是风平浪静,也有可能是地狱之门。”

    照晚霜回头看去,身后的海域中,雷暴正在肆虐,密密麻麻的闪电从乌云之中落下,劈在海面上。

    倘若没有苏文一剑劈开浪涛,恐怕他们都得葬身大海。

    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刚才那一剑。

    斩出百丈宽的豁口

    如此恐怖的威力

    毫无疑问

    苏文是一尊剑道大宗师

    唯有剑道大宗师才拥有这等恐怖的杀力。

    越是想下去,就愈发的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笼罩着很多的谜团。

    隐藏得太深了。

    许久

    照晚霜回过神来,强行将心底的好奇压下,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那个男人。

    红唇微启:“你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

    苏文没有回答,而是站在船头静静的欣赏着明月下平静的汪洋。

    “常叔,还有酒吗?”

    他问道。

    “有。”

    老管家抽出船舱下的板子,从里面取出个坛子。

    “给我吧。”

    照晚霜上前接过酒坛,在苏文旁边坐下,两条腿挂在船舷外头。

    劫后余生,心底突然轻松许多,倒了两碗。

    递一碗给苏文

    自己捧着一碗浅浅的抿着。

    接下来的旅程极为平静,再也没有遭遇狂风暴雨,天明时候,小船进入一片暗礁丛生的海域。

    又走了约莫两个时辰,方才看到黑甲军驻扎的海岛。

    说是岛,其实一点都不小,约莫有十几里大,四面环山,青翠碧绿。

    码头极为隐蔽,需要从两座山间的缝隙穿过,再走一段水路。

    从靠近海岛开始就有士卒乘船巡逻,老管家出示了令牌才得放心。

    隔着老远就看到停靠在码头的四艘艨艟战船,每一艘都是三层甲板,极为高大,上面有床弩和投石车。

    从码头驶出一艘小船,在距离十丈远的地方停下,船上的士卒喝道:“来者何人?”

    “瘸子。”

    站在桅杆下的老管家回道。

    士卒举起小骑连挥数次,埋伏在两岸的几十个弓弩手这才走出来,松弦收箭。

    “半里路就有四波巡查。”

    照晚霜轻声道:“防卫挺森严的。”

    “不严不行啊。”

    苏文道:“这可是本相保命的底牌。”

    小船在码头靠岸,举目远眺,黑甲军的营寨就在海岛正中,青烟缭绕。

    此时辰时刚过,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战马的嘶鸣和喊杀之声。

    巨大的校场上,两队披着黑甲的骑兵正在互相冲阵,战马狂奔,甲胄泛着黝黑的光芒,长枪如林。

    而且这些士卒用的都不是木枪,而是没有开刃的铁枪。

    校场四周,剩下的黑甲军士卒正在马背上举枪跃跃欲试。

    只是一眼,照晚霜就被黑甲军的强大所惊。

    那些士卒各个身强体壮,穿着厚厚的甲胄,腰间佩刀,手里提枪,竟然能连续冲阵十多次。

    个个杀气腾腾,如虎狼般。

    “这就是你圈养的私兵吗?”

    她打量片刻后,点评道:“比神武卫那群饭桶强得多。”

    “神武卫虽然是皇朝精锐,装备精良,毕竟久疏战事,眼下大周真正的精锐当属北边的边军。”

    “而边军就掌握在勋贵世家手里,他们的子弟遍布军中。”

    老管家脸上浮现出傲色:“在黑甲军面前,莫说神武卫,就算边军也算不得精锐。”

    远远看着黑甲军的冲阵操练,苏文越看越满意。

    等到操练完,一道魁梧的身影登上校场高台,身披重甲,手持镔铁长枪,枪身足有婴儿手臂粗。

    神武卫大将军樊虎就足够魁梧,可这人比樊虎还要壮硕,腰如水缸,臂膀如两条大蟒。

    “上马”

    此人大喝,声如滚雷,震的地面轻微颤抖。

    所有披甲士卒齐齐翻身上马,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列阵。”

    长枪斜指苍穹,片刻之后,三千甲士整齐地站在校场之中。

    扯动缰绳,胯下狮虎驹纵身跃下高台,四蹄踏动,如一团黑云般,冲出军阵。

    在校场外停下。

    马背上的披甲将翻身下马,手持长枪,单膝跪地,喝道:“末将苏罴,恭迎相爷。”

    “恭迎相爷。”

    身后三千黑甲军齐齐下马,皆单膝跪地。

    苏文领着老管家和照晚霜登上校场,目光扫过这些甲士。

    所有人都挺起胸膛,接受他的检阅。

    这三千士卒,都出自沉鱼州,许多人甚至从未见过苏文的面。

    却心甘情愿为他卖命,躲在海岛上,日复一日的操练。

    神武十六年运粮二十万石

    神武十八年运粮十五万石

    长生元年运粮百万石。

    整个沉鱼州,不知有多少人是因为苏文的粮食而活下来的。

    纵然天下人都骂苏文是奸贼,是权相,是乱臣。

    但对沉鱼州的百姓而言

    苏文就是天

    人人以苏文为骄傲,户户供奉苏文的长生牌位。

    在沉鱼州

    你可以骂天子,骂刺史,骂那些世家大族,骂王宫贵胄,皇亲国戚。

    但绝对不可以骂苏文。

    否则愤怒的沉鱼州百姓,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他们只会将你撕碎。

    这些士卒崇拜火热甚至骄傲的眼神,再一次让照晚霜迷茫。

    不是说好人人喊打,臭名远扬的吗?

    怎么一到沉鱼州就和听说的完全不同。

    “都起来吧。”

    苏声音不大,却传遍整个校场,朝辉刺破云层,落入山谷中。

    长枪折射出的寒光汇聚在一起。

    “都是好儿郎啊。”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些沉鱼州的子弟,登上校场高台,双手执礼,朝着台下的三千甲士躬身一拜。

    “我苏文何德何能,能让诸位以命相投。”

    “相爷。”

    台下一员甲士摘下头盔抱在怀中,单膝跪地:“神武十六年,沉鱼州发大水,三县之地被淹,俺家六口人就是靠着相爷运回来的粮食才活下去的。”

    “俺这条命不投给相爷,还能给谁?”

    “神武十八年,我家也是靠着相爷运的粮食才活命的。”

    “我也是。”

    “能为相爷而战,是我等的荣幸。”

    三千甲士,便是三千死士。

    哪怕此时此刻,苏文让他们拔刀自刎,这些人都不会犹豫片刻。

    “咱们沉鱼州的儿郎,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老管家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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