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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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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失火 (第2/3页)

办呢?”

    李成贤目露凶光,问道:

    “那袁参军真是和谢县令回城了?”

    家将点头,表示是自己亲眼看到的。

    李成贤来回踱步,狠下心来: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你现在就把咱们人都带上,我们回城,我要先和父亲商量一下。”

    家将什么也不懂,这会见二郎下了令,只能叹了一口气去办了。

    此刻,李成贤跺着脚,发狠:

    “我倒要看看谁先死。”

    ……

    一队车马向着固始城快速前进。

    此时,光州幕府参军袁袭与固始令谢元赏坐在驴车中,说着事情。

    谢元赏皱眉,有点忐忑道:

    “使君要把双河镇兵调走,然后铲除李氏?这会不会太过激了,那李氏毕竟是节度使的人,使君杀了他们,到时候节度使那边怪罪下来该如何?”

    袁袭笑着道:

    “哦?谢县君是怕了?你要是怕了,其实也无妨,我让人先将你送到使君处,你将印留下,我留在固始坐镇就行。”

    谢元赏又不是个傻子,能将印交了?

    于是他摇头讪讪一笑,说道:

    “我这不是为使君着想嘛,毕竟使君就要攻略大别山,这个时候要是和节度使闹翻了,那岂不被动?更不用说,咱们剿匪还要仰仗扬州的钱粮吗不是?”

    对于这个,袁袭自不会多说,难道告诉你老谢,那刘节度使库里的钱都不一定比使君多?

    自入了赵怀安的幕府后,他就参与过数场各部门的长吏级会议,会上负责管理钱粮的长史王铎就给出了幕中的钱粮。

    目前光州幕府,州库里的夏税留存在四万贯左右,然后幕府的钱库有大概七十六万贯,其中有三十万贯是最近缴获自光山贼党的。

    当这个数字爆出来后,当时从来没接触过的袁袭简直惊呆了,要不是养气功夫还行,非得要惊叫出声。

    里外一算,使君手上竟然有八十万贯的资财,这是何等庞大的财富?

    想到这里,驴车内的袁袭微微一笑,并不回老谢,而是说了个片汤话:

    “而且再说哪有谁是谁的人,大家不都是朝廷的人?都为朝廷分忧解难,现在使君除掉江淮盐业的蛀虫,岂不是国家之福吗?”

    但谢元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他对袁袭道:

    “袁参军,你要是不说就不说呗,何必拿这种话搪塞我?我谢元赏进京考科举的第二天就不信这话了。你晓得在长安,谁拿谁的帖,拜得谁的门,那可比你写点策论和文章,重要多了。”

    袁袭听到考科举,进长安,投行卷这些话,心里就不舒服,只是脸上控制地好,恭维笑道:

    “在下险些忘了县君也是进士出身的,又有家学,这些自然是熟稔,我倒是班门弄斧了。”

    谢元赏也听不说袁袭的意思,还要打探:

    “袁参军,这事肯定还是得我办,我在县里这些年也不是白呆的,就很有几个心腹,就外头那个扛旗的县吏,叫王潮,有两兄弟,俱称勇力,有他们在,我只需招书一封,赚得李氏父子入衙,自然就把事办了。”

    袁袭想了一下,问道:

    “那王潮三兄弟靠得住吗?”

    谢元赏笑道:

    “他们祖上也是官宦之家,好像多少代前的祖辈也做过固始令,因本地百姓苦留,最后就落籍在了固始,所以家风还是不错的。那王潮在我来的时候,不过一个手力,家里也中道衰落到了富农而已,我提拔此人,对他有恩,如何差遣不得?”

    袁袭感叹了句:

    “没想到县君后人,也最后沦为斗食小吏。”

    袁袭这话直接被谢元赏给笑话,就在这个驴车里,一个出身江南世家的县君,给一个出自微末读书人的州幕府参军,说了一番迥然的道理。

    “袁参军啊,你这话说得就没见识了,岂不闻‘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什么是君子,那在前代至少也是诸侯国的卿大夫,换到现在也少说是四品的正官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君子。”

    “为何?因为五品以上子孙才得恩荫,一品可荫正七品上,二品子正七品下,三品子从七品上,依次递降,至五品子从八品下。再往后就没了。”

    “这些荫子只要通过吏部的铨选,就能为官,而且说是要通过‘身、言、书、判’的铨选考试才能授官,可官宦子弟又哪个不掌握这些?所以就是个过场。”

    “而咱们这些县君,说是百里侯,可要是不爬到州主官以上,那也不过是一世富贵,子孙有个不贤的,可能清明都烧不了几盆纸,咱们就是到了下面也是要忍饥受穷。”

    “而那王氏家祖也是如此,怕是自己就止步在了县令的位置,后人不得恩荫,又无科举的门路,那不就是江河日下?”

    这些东西对于谢元赏这样的世家子弟不过是常识,可对于袁袭来说,却是从未听过的,所以一时间也在思考。

    那谢元赏又说了:

    “而且你看我刚刚说的荫庇,一品也不过才荫个七品,要是儿子不孝,他爬不上个五品,他后人要想做官,基本就没路了。而你像南朝那会,成了上品那会,那就是子子孙孙世世为官,永葆富贵,那才是世卿世禄。”

    此时,袁袭忍不住笑了,意识到眼前这位谢县令到底是姓谢嘛,最怀念的果然还是南朝光景。

    于是,袁袭终于讥讽了句:

    “世卿世禄?我看也不见得嘛,这不谢县君这会还在光州打磨嘛。”

    一句话说得谢元赏从对过去的缅怀中醒来,颇为尴尬地回了句:

    “哈哈哈,扯得有点远啦!不过就是那个意思,在咱大唐啊,就别想和过去那样躺着就能世代富贵,要想出人头地,子孙富贵绵延,就得不断往上爬,要么你靠恩荫,要么进幕府,要么就是考科举。”

    “不是因为这个,你道以前那些世家们干啥一窝蜂跑去长安定居?不还是那里权贵云集,机会多?”

    袁袭倒是听过这个,于是很自然地问道:

    “那谢县君家也在长安?”

    这话说得谢元赏老脸一红,毕竟他们谢氏多少年没出过门下了,如何能在寸土寸卿的长安落脚?他们谢家也就是在长安外的塬上建庄,长安?他们也想去啊。

    但他不想在袁袭面前露怯,依旧维持着一个长安人的骄傲:

    “嗯,搬过去五六代了,我夫人现在还在长安家邸呢,我还有两年,到时候托朋友帮忙运作一下,就回长安做个闲散职司,也和家人团聚。”

    袁袭这时候才恍然,我说这谢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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