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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失火 (第1/3页)
袁袭慰军,固始军政两方作陪,给足了他的面子,当然这也是主要看在赵怀安的面子上,在张瑄这边,这位军中呼保义有这个面子。
进来后,张瑄很自然地坐在了主位,将旁边的宾位留给了袁袭,然后就是两边人分列坐着,至于咱们的县令谢元赏则和一众县吏坐在帐边,单独一列。
没办法,在双河镇军中,他谢元赏就这点牌面,哪怕他是个进士。
不过咱们老谢倒是颇为习惯了,这会和县主薄坐在一块,对斟对饮,颇有一种看戏的味道。
酒肉上齐,张瑄代表本镇向袁袭敬酒,客套一番,两人对饮,酒过三巡,自然就说到了正事。
袁袭倒也不装腔拿调,很坦诚地开口:
“张镇遏,自使君除了那盘踞在光山的庞勋贼党,山中骚然,现在使君正召集本州各色土团、武装前往州城,打算镇压山内的山棚。”
袁袭再一次主动提及出兵的事,张瑄倒不能再搪塞了,将酒杯放下后,捻着胡须道:
“不瞒参军,我是很敬慕赵使君的,这等边将得功的好汉,每一个都是我大唐的柱石,我也很愿意在赵使君帐下效力。可调兵这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袁袭看了一下那边犹在吃着菜的谢元赏,后者注意到了,才晓得该自己发挥作用了,于是笑道:
“袁参军,你不晓得的,双河军镇是隶属在淮南节度使下的,别说使君无权调动,就是张镇遏要动兵,也是不行的。”
然后袁袭才“恍然”,可下一句却是:
“这个镇遏使大可放心,之前我家使君早已通禀过节度使,节度使对咱们使君剿匪一事是非常支持啊,特拨了军费黄金四百两,所以镇遏使尽管出兵,我家使君早就在定城虚席以待了。”
见袁袭已经把话说到这了,张瑄沉吟了会,终于点头:
“好,参军稍待,等我军整备好,便往定县与使君汇合。来,继续吃酒。”
然后就不管后面李成贤这些人的焦急,和袁袭杯盏交错。
而这小袁也不晓得遍尝世情冷暖,早早晓得圆滑世故,还是和他们家使君有样学样,总之和武夫出身的张瑄没有丝毫隔阂,吃起酒来很快就熟络了。
可这边两人是吃美了,那边李成贤等一干李家人,却是没滋没味。
……
很快,酒席散尽,袁袭也没有提什么历年关卡的账册,也没有说要巡营一遍的想法,和张瑄这边拜别后,就与县令谢元赏一并车舆往南面的固始县赶去。
在张瑄独自在帐内饮酒思考时,那边李成贤已经自己掀帐进来了。
他气汹汹地问着张瑄:
“张瑄,谁让你出兵的?你晓得双河渡口对节帅有多重要吗?你将兵带走,一旦出了差错,这事你能担吗?”
张瑄还在吃着酒,并没有理会李成贤,还在想着事情。
然后气急了的李成贤直接扑了过来,大喊:
“我和你说……”
后面的话他如何也说不出了,只因为一把光寒如秋水的横刀已经塞在了他的嘴边。
如果刚刚李成贤再跑的近一点,这一剑已经塞在了他的嘴里。
此时张瑄一手执刀,一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喟叹了句:
“好酒好酒,可惜不能与赵大郎共饮啊!我听军中兄弟说,赵大郎曾在雅州外,与一干军中豪杰置酒高歌,说那功名与利禄,清风与明月,都不如与兄弟们共饮,惜哉,我张瑄不能列席。”
然后他才抬眼望了下李成贤,嗤笑道:
“你这样的颟顸猪狗,如何能懂得我张三的心意?滚!”
李成贤一句话不敢多说,连忙撤出了大帐。
而那边,张瑄摇了摇头,望着猪犬一般的背影,不屑。
……
那边李成贤一出帐篷,连忙奔回自己的帐幕,那边已有几个李氏家将和伴当等候在那里。
他们一见李成贤脸色出奇的差,就晓得出事了。
果然,李成贤一进来,就沉声道:
“我们收拾一下,立刻回家中,我感觉事情不对劲。”
伴当们则依令而行,而那家将武士则疑惑道:
“二郎,怎么了,如何就要回去?”
李成贤此时哪里有之前的嚣张,皱眉道:
“你觉得那州里的参军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看双河镇的情况?”
这家将也是有脑子的,闻言直接摇头:
“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依某家看,这是冲着咱们来的!”
李成贤出奇的冷静,点头道:
“之前我父就说,我们家此刻情况很是危险,这些年给光山那边销赃,纵然隐秘,可多年下来必然瞒不住贼党的核心,如今许应一党一网成擒,很难说没有核心党徒被拿了,然后将咱们家给供出来。”
“从最坏的来说,那袁参军来镇,就应该是观察那姓张的态度,我本以为他是刘节帅的人,所以多为倚仗,可今日这顿酒下来,这人起了心思了。”
家将这会也意识到严重了,他们之所以在许应他们被灭了后,还没有过多慌张,就是因为有这双河镇的三百镇军作为倚靠。
双河镇将张瑄是节度使刘邺提举的,而自刘邺来淮南后,他们李家就将生意的一半作为土产敬奉给了刘邺,不然真靠着脸就能攀上节度使啊。
可现在听自家二郎的意思,这镇军有点靠不住了,所以此人忍不住问道:
“二郎,不该呀,那姓张的难道就不怕节度使责怪下来?要晓得咱们可是给节度使做事的,他敢不用心?”
此时李成贤已经将人都赶了出来,就独自留下这个心腹家将,然后才说了心中的猜测:
“正是那姓张的变得太快,所以我才觉得是节度使可能要放弃咱们了。”
家将傻眼了,不晓得怎么就被抛弃了?
然后就听李成贤叹道:
“你不为官,不晓得官场上的做派。你以为节度使是最大吗?这在河朔,自然是敢讲这么一句的,可我淮南可不是这样,在刘节帅的上头,有监军使刘季述,刘老公,他才代表着朝廷。”
“你晓得贩私盐所得意味什么吗?意味着从圣上兜里偷钱,而偷圣上的就是偷他们这些宦官的。你觉得一旦这事弄张扬了,那节度使会保咱们?告诉你吧,到时候节度使为了把自己洗干净,所有事情都会往我们家来推,到时候咱们李家有多少头够砍的?“
此刻家将一听家中最聪明的二郎都说得这么言之凿凿,是彻底慌了神了,忙问道:
“二郎,那咱们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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