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司马懿五月渡泸,七屠南蛮 (第2/3页)
员虎将?
战至五十回合,被乐进一枪挑落头盔。
张翼趁机用套索将其绊倒,众军一拥而上,生擒了鄂焕。
败兵逃回禀报高定,高定大惊:
“鄂焕有万夫不当之勇,竟被生擒?”
急令紧闭寨门,严加防守。
却说乐进等押鄂焕至中军大帐。
司马懿坐于帐中,法正、邓艾侍立左右。
鄂焕被推入帐内,立而不跪,怒目而视。
司马懿不以为忤,温言道:
“松绑。”
左右迟疑,司马懿厉声道:
“没听见么?”
军士慌忙解缚。
司马懿命设座,赐酒食。
鄂焕狐疑不定:
“要杀便杀,何必假仁假义?”
司马懿笑道:
“吾闻高定乃忠义之士,今为雍闿所惑,以致如此。”
“汝回去告诉高太守,早早归降,免遭大祸。”
鄂焕不信,迟疑问:
“当真放我?”
司马懿正色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汝可速去,他日阵前相见,再决生死不迟。”
鄂焕拜谢而出,司马懿又赠良马一匹,干粮若干。
待其走远之后,邓艾才问道:
“蛮人反复,太尉何以纵之?”
邓艾每句话都说的很简短,以此来整治自己口吃的毛病。
如今已是初见成效。
司马懿笑道:
“吾岂不知蛮人反复不可信?”
“只是其部有勇无谋,吾自有计破之。”
众遂不疑。
另一边,鄂焕上马而去,途中暗忖:
“人都说司马懿阴险狡诈,今日一见,却是仁义之人。”
回到高定营中,鄂焕具言司马懿厚待之事。
高定将信将疑:
“司马懿素有‘狼顾之相’,其人手段残忍。”
“岂会如此仁义?莫非其中有诈?”
张紘闻讯赶来,冷笑道:
“此乃反间之计也!司马懿欲使明公与雍公生隙,千万不可中计!”
高定沉吟不语,心中已有计较。
当夜密召鄂焕:
“汝可再去魏营,就说我愿降,但恐雍闿加害,请司马太尉设计相救。”
鄂焕惊问:
“主公真要投降?”
高定低声说道:
“……非也。”
“吾欲探司马懿虚实,若其真心纳降,再作打算。”
鄂焕领命,趁夜色再赴魏营。
司马懿闻报大笑:
“吾计成矣!”
急召法正、邓艾商议。
法正捻须道:
“高定首鼠两端,此来必是试探。”
“今可将计就计,使其与雍闿自相残杀。”
邓艾进言道:
“可伪作密信,令鄂焕带回,故意让雍闿截获。”
司马懿颔首大笑:
“士载之言甚妙。”
即作书一封,言已与高定密约。
共诛雍闿、朱褒云云。
又厚赠鄂焕金银,嘱其小心行事。
鄂焕怀揣密信返回,行至半路,果有雍闿伏兵杀出,搜出书信。
雍闿览信大怒,即刻点兵要讨高定。
张紘苦劝雍闿道:
“此必司马懿反间之计,雍公切不可中计!”
“若自相残杀,正中其下怀也!”
雍闿怒发冲冠,拍案道:
“高定那厮与魏狗暗通款曲,书信在此,岂能有假?”
张紘苦口婆心劝道:
“雍公明鉴!司马懿善用奇谋,昔日便曾在河北使奸计,中伤李相爷。”
“差点害得当时河北分崩离析。”
“今日故技重施,雍公岂可重蹈覆辙?”
雍闿闻言,怒气稍平,沉吟道:
“依子纲之见,该当如何?”
张紘略作思考,献计道:
“不如邀高定共击魏军,观其行止。”
“若其推诿,则反情自现。”
“若其欣然应允,则可自证清白。”
雍闿从其言,遣使至高定营中。
高定正因司马懿放归士卒之事狐疑不定,见雍闿来邀,勉强应允。
次日,雍闿、高定两路并进,直扑魏军大营。
不料行至半途,忽然号炮连天。
乐进、邓艾各引伏兵杀出,箭如飞蝗。
叛军大乱,死伤大半,余者皆被生擒,押回魏营。
司马懿坐于帐中,令将俘虏分作两处。
雍闿部下囚于左,高定部下囚于右。
又密令军士散布谣言:
“高定的人免死,雍闿的人尽杀。”
少顷,司马懿先提雍闿部卒至帐前,佯问:
“汝等何人部下?”
众卒为求生路,皆谎称:
“我等实是高定部下。”
司马懿故作欣喜:
“既是高将军的人,理当厚待。”
即命解缚,赐酒食,尽数放还。
复提高定部卒,亦如法炮制,却扬言道:
“雍闿欲献汝主首级求降,吾心不忍。”
“汝等回去,当好生劝谏高将军,勿再执迷不悟。”
众卒感恩戴德,回到高定营中,具言司马懿宽仁大度。
高定将信将疑,密遣心腹往雍闿营中打探。
恰逢雍闿部下被放归者,皆盛赞司马懿恩德,更言雍闿已有降魏之意。
自此,雍闿军中人心浮动,多有私投高定者。
高定仍不放心,又派细作往魏营刺探。
司马懿早料此着,故意将细作认作雍闿的人,佯怒道:
“汝主既约献高定、朱褒首级,因何迟迟不动?”
遂修密书一封,令其带回。
细作回见高定,呈上伪造书信。
高定览毕,拍案大怒:
“雍闿狗贼,安敢如此!”
鄂焕进言道:
“司马太尉仁厚,与传言中的恶名不类。”
“反倒是这雍闿十分奸诈。”
“不如杀雍闿以降魏,方是上策。”
高定从其计,设宴诱杀雍闿。
雍闿果生疑惧,拒不应邀。
当夜高定率军突袭雍闿大寨,司马懿先前放归的士卒纷纷倒戈。
雍闿大败,逃至山间小路,被鄂焕一戟刺死,枭首来降。
张紘早料雍闿会有此败,连夜出逃走脱。
司马懿大帐中,
高定跪献雍闿首级,满心以为可得封赏。
不料司马懿突然变脸,喝令左右拿下高定。
高定惊惶大叫:
“某杀雍闿来降,太尉何故反欲杀我?”
司马懿冷笑,从匣中取出一封密信:
“朱褒已告发汝与雍闿结为生死之交,今日来投,必是诈降!”
高定连呼冤枉,指天誓日道:
“某愿擒朱褒以证清白!”
司马懿佯装沉吟,良久方道:
“……也罢。”
“若汝真能擒来朱褒,方可洗脱嫌疑。”
高定匆匆离去后,邓艾忍不住赞叹道:
“太尉此计大妙!纵虎相斗,我军可坐收渔利。”
司马懿抚掌大笑:
“南蛮畏威而不怀德,唯有杀一儆百,方可永绝后患。”
话落,又问法正道:
“孝直在蜀中待了数年,不知如何看?”
法正拱手道:
“蛮夷如豺狼,恩之则骄,威之则服。”
“当效昔年白起坑赵卒之策,使其闻风丧胆,不敢复叛。”
司马懿颔首:
“孝直之言,正合吾意。”
“传令三军,待高定与朱褒两败俱伤时。”
“尽出伏兵,一网打尽!”
却说高定引兵杀奔朱褒大营,行至十里坡,恰遇朱褒率军来迎。
高定破口大骂:
“汝这奸贼,安敢以反间计害我!”
朱褒愕然不知所对。
鄂焕趁机从后突袭,一戟刺死朱褒。
两军混战之际,忽听山头鼓声震天,魏军伏兵四起,箭如雨下。
高定大惊,仰头见司马懿立于高处,急呼:
“太尉何故如此?”
司马懿漠然道:
“奉诏讨逆,格杀勿论。”
高定方知中计,怒骂:
“司马老贼,背信弃义!”
话音未落,一支流矢贯喉而过,当场毙命。
魏军四面合围,将叛军残部逼入山谷。
推下滚木礌石,尽数坑杀。
哀嚎之声,终日不绝。
至此,司马懿已平定雍闿、高定、朱褒三路叛军。
众将皆来贺喜。
参军邓艾进言道:
“太尉神威,南蛮已破,可奏凯还朝,以安魏王之心。”
长史法正亦道:
“今三路贼首皆诛,南中震慑,不如班师回成都,安抚百姓。”
司马懿却冷笑道:
“诸君何其短视?”
“南蛮反复无常,今日降,明日叛。”
“若我军一退,彼必复聚为乱。”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众将面面相觑,副将王平谏道:
“太尉,再往南去,乃蛮荒瘴疠之地。”
“山险水恶,恐非用兵之所。”
司马懿拍案怒道:
“吾奉王命征讨南蛮,何惧一泸水耶?”
遂不听劝阻,传令三军继续南进。
大军行至泸水,哨马飞报——
“泸水湍急,无船无筏。”
“对岸蛮兵筑起土城,防守甚是严密!”
时值五月,南方酷热难当。
军士披甲行军,汗如雨下,多有中暑晕倒者。
司马懿见状,命军士卸去衣甲,轻装渡河。
先锋乐进率数百士卒试探渡水,见河水不深,便裸衣涉水。
谁知行至河心,士卒纷纷倒地,口鼻流血而亡。
乐进大惊,急令撤军,回禀司马懿。
司马懿亦惊疑不定,遂唤当地土人询问。
土人答道:
“如今盛夏,泸水毒气蒸腾,白昼渡水必中其毒。”
“若要渡河,须待夜深水冷,毒气消散,饱食之后方可安然渡过。”
司马懿沉吟片刻,遂令土人引路。
拣选精壮军士六百,趁夜半渡河,果然无事。
于是,司马懿命邓艾率二千精锐,由土人带路。
直取蛮洞运粮要道——夹山峪。
夹山峪地势险要,两山夹峙,中间仅容一人一马通过。
邓艾趁夜占据峪口,立下营寨,埋伏弓弩手。
蛮兵不知魏军已至,仍照常运粮。
待粮队进入峪中,邓艾一声令下,前后截杀。
夺粮车百余辆,蛮兵溃散。
败兵逃回孟获大寨,哭诉道:
“大王!魏军已渡泸水,夺我粮道!”
孟获闻言,拍案大怒:
“司马懿欺人太甚!既杀雍闿,又犯我境,不留活路耶!”
遂召集各部洞主,商议对策。
孟获之弟孟优进言:
“魏军远来,粮草不济。”
“今既占夹山峪,必恃粮道为命脉。”
“不如夜袭其营,烧其粮草,彼军必乱!”
孟获点头称善,遂命大将阿会喃率五千蛮兵,趁夜劫寨。
邓艾早有防备,伏兵四起,箭如雨下。
阿会喃大败,死伤过半,狼狈逃回。
孟获闻报,怒不可遏,亲自提兵来战。
两军对阵,司马懿出马,见孟获身长九尺,面如黑铁。
手持铁蒺藜骨朵,威风凛凛,心中暗叹:
“穷山恶水,亦出壮士耶?”
孟获大喝道:
“司马懿!汝魏国无故犯我疆土,今日必叫汝有来无回!”
司马懿笑道:
“蛮夷屡叛,不服王化。”
“吾奉诏讨贼,何谓无故?”
孟获大怒,拍马来战。
魏将乐进出马迎敌,战不十合,乐进诈败而走。
孟获紧追不舍,忽听一声炮响,伏兵齐出,将孟获团团围住。
蛮兵拼死救主,混战中,孟获被绊马索绊倒。
魏军一拥而上,生擒了孟获。
众军士将之押至魏军大帐,绳索加身,却仍昂首而立。
司马懿高坐帅案,冷眼俯视,道:
“孟获,今已成阶下之囚,可服否?”
孟获怒目圆睁:
“若非误中汝之奸计,安能遭擒?”
“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帐中诸将闻言皆怒,乐进拔剑喝道:
“蛮酋无礼!”
司马懿却抬手制止,冷笑道:
“南蛮小丑,徒逞口舌之勇。”
“今吾大军南下,正要一劳永逸解决边患,免得他日北伐时尔等再叛。”
言罢,语气稍柔,似笑非笑道:
“不过,本督倒可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孟获问什么机会?
“吾深知南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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