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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术算大师,石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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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2章 术算大师,石宗方! (第2/3页)

》《术算纲要》两卷,夜以继日,不敢懈怠。”

    他语气沉着,却不掩其中激动之意,“臣斗胆奏陈——陛下所制《国学》《术算》两纲,仅是开篇数卷,已令臣等……叹为观止。”

    朝堂上顿时响起低低的嗡动声。

    坐在右列的户部尚书拱手道:“许相所言莫非夸大?此纲为陛下一人所编,又非朝中文士共议,若真能‘叹为观止’,那可太骇人了。”

    “是啊,”工部侍郎亦接声道,“术算一道,素属小技。国学又皆儒门旧义,何来翻新惊世之说?”

    “何况,诸位昨夜不过阅卷一夕,便言受益匪浅,是否言之尚早?”

    “诸公此言,”霍纲出列,神色肃然,“恐未识其书而妄言其轻。”

    “我等观此《国学纲目》,体例新奇,法脉清明,其所引经据典,虽不出旧章,却能自成条贯,义理分明,解注多有独到之处。”

    “而《术算纲要》更甚,题设之妙,法度之整,非旧日账册筹术可比。臣自入仕以来,未曾见过如此明晰而通政用之数法。”

    殿下群臣面面相觑。

    御史中丞皱眉道:“听霍侍郎之言,似乎术算一卷竟胜于文经?这也太过骇人了。”

    “非胜于文经。”魏瑞也出列,“而是补文经之所未及。”

    他拱手道:“陛下之书,设问精妙,不止在‘术’上,而在‘用’上。四则不止于算物,更用于测地量粮、定军行、评胜负,皆可通政理、济民事。”

    “如此纲目,非市井术匠可为,亦非翰林词臣之笔,而是……兼理政事、通百家而得。”

    “魏大人所言属实。”郭仪随后出列,道:“臣等最初亦有疑,以为不过求新奇之书,但细研之后,始知所见太浅。”

    他面色郑重,声音低沉而缓缓有力:

    “臣等不过阅两纲便觉不胜其深,若再读三卷,恐怕心智都要被洗换一遍。”

    此言一出,群臣震动。

    “这……”吏部侍郎低声道,“究竟是何等之书?”

    “真有此言?不过两夜便如此称颂?恐怕是过誉之词罢。”

    “是啊,五门纲要竟能令许相等人如获至宝?岂非言过其实?”

    耳语杂陈,疑声四起。

    而端坐御座之上的萧宁,却始终未动,只静静听着。

    他目光一转,落在许居正身上,淡淡问道:“许卿所言‘叹为观止’,可否再细说一二?”

    许居正略一沉吟,缓缓开口:

    “回陛下,《国学纲目》之妙,在其以义统经,以纲摄卷,不为辞藻束缚,不为旧注所囿。”

    “其设问之法,每一策题皆出于一理、一事,所问非死章而是活义。”

    “臣以为,陛下此书,已然开出一条——去空谈、归实解之路。”

    顿了顿,他再道:“至于《术算纲要》……更非常书。”

    “臣观其设题之法,首题便涉逆乘求本,次题测贷盈亏,三题以径求周,四题涉概率胜算——每一道皆可入政,每一算皆有据用。”

    “最震惊者,乃第五题,陛下于其下亲述圆道之法,自列常数曰‘圆周率’。臣等初不信,后以法试测,竟与实数无二。”

    话音一落,朝堂陡然一静。

    圆周率?

    以尺定周,言其常数?

    此言之惊,不啻天雷乍响。

    工部侍郎再也忍不住,失声问道:“许大人所言‘圆周率’,可是测圆之常数?难道此数已可得耶?”

    “未曾耳闻,石宗方尚未成稿,陛下竟已成数?”

    许居正不答,只微一抬手,示意李安石上前。

    李安石拱手,一语不发,将一页摘录呈上御前,道:“陛下所设此题,设以轮转、径周、频率为端,推一车行距,其下解法,自明此数。”

    “臣等尝试以实器测验,果与所得数不差分毫。”

    萧宁未语,宫中宦官已接过书页送至御案。萧宁低头扫一眼,眼角轻挑,目光微微闪动,仍未作言语。

    反倒是右列几位年长大员忽然神色剧变,窃语连连。

    “这……莫非是真的?”

    “若此数真可恒用,则轮法、测地、造械……皆可定制精度!”

    “竟是天子亲自所创?简直……简直匪夷所思!”

    “我原以为此纲目不过‘新制’,现今看来,却是大术。”

    议论之声渐起,而萧宁终于抬头,望向全殿,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容抗拒的坚定:

    “朕之意,从来不是为文设文,而是以文济政。”

    “此纲所录,不过五门耳,非为策士所作,而为治国而作。”

    “朕不求诸位惊叹,但求诸位能思——若天下士子皆通此五门,百官皆明其中一策,则大尧之政,何患不治?”

    朝堂一时静默。

    无人再言语。

    他们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天子的一次“试卷改革”,也不是一场寒门之策,而是——

    天子要以一人之力,重塑士道,重建治术。

    此为纲目,亦为纲纪。

    此为策题,亦为治国之策。

    晨光再度透入紫宸殿,照在那五门纲要册影之上。

    群臣静立其下,或惊,或敬,或迷惘,而那端坐于御座之上的青年天子,只是静静望着他们,等待——他们真正看懂那五卷书的那一日。

    洛陵城东,百工巷。

    这里原是工匠、书坊、笔庄聚居之地,多为泥墙旧瓦、青砖斑驳,街中皆是推车走卒、叫卖声不绝,最不显赫,也最不起眼。

    然在巷尾尽头,有一座极不起眼的宅院,门额未题,门前无匾,只有一块巴掌大的木牌,漆得斑驳,隐约可见三个字:“石氏居”。

    府门常掩,外人不知内中居者何人,偶有好事者来访,多是不得其门而返。然朝中识术之士皆知,居于此处者,正是大尧术算宗师——石宗方。

    石氏一门,世以术数为业。然石宗方自小弃家学之俗务,不喜卜筮、不通星术,惟独痴迷“实算”。他曾言:“天象莫测,阴阳难全,唯数术为实;既不可决天命,便求明人事。”

    从弱冠至今,三十载寒暑,他几乎未离洛陵一步,闭门于此,沉心于“术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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