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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永世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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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永世无出头之日 (第1/3页)

    黄祁低头:“属下暗试数语,未见异色。此人依旧老练,未曾失手。”

    朱瀚点了点头:“唤他入见。”

    顷刻,卫俊入堂,一袭粗布青衣,不见半点锋铓,唯有眼中沉静如潭。行至几步之外,拱手肃声:“卑职卫俊,叩见王爷。”

    朱瀚微抬手指,示意免礼:“别来无恙?”

    “托王爷之福。”卫俊低声答。

    朱瀚未即言事,起身走至窗边,望着庭中斜阳穿过竹影,声音轻缓却透着分量:“你离我已有七年。”

    “七年前你辞我去齐王府,是我放你;七年后我唤你归,是你自己要走回来。”

    “今日你若还认得我,那你便告诉我——朱榑,动了什么手?”

    卫俊沉默半息,才低声道:“王爷,齐王未明言图谋,但他近日密集召见书生、官吏,并遣人至湖广、河南募士设塾。”

    “此事表面为延才,实则布势。更有一事——”

    朱瀚转身,目光微冷:“说。”

    卫俊躬身:“齐王府私设‘论义堂’,主议之人,便是鲁彦行。堂中之议已非仅限策论,而是设位设职,模拟建制。”

    朱瀚眼神陡沉:“模拟‘建制’?”

    “是。”卫俊声音压低,“堂中推设三官六署,自称‘教政并举之局’,其制模仿旧时东宫讲政,而推论者,多为曾在建德堂挂名之人。”

    黄祁闻言,面色骤变,低声道:“这已非讲议,而是——拟制。”

    朱瀚缓缓走回案前,将玉扳指轻轻搁在红木几上:“他倒真敢。”

    “这不是争名,而是借讲为旗,借堂为台,欲谋其势。”

    卫俊跪地叩首:“属下自愿再回齐王府,伪归故主,暗查其谋。”

    朱瀚摇头:“不用你去了。”

    “他既已亮势,我便不再避讳。”

    他缓缓坐定,目光沉稳如山:“你去做另一件事——”

    “传我意,入国子监密室,召沈寿,韩澄两人。”

    “再唤韩清风至王府,不以讲士之名,而以旧识之故。”

    “我要他明白,今日之后,讲席不是他的庇身之所,而是他命系之线。”

    黄祁一怔:“王爷要将韩清风拖出建德堂?”

    “我不动,他不知忌;太子不弃,他不知畏。”朱瀚淡声,“我非要斩他,只要他知——这条道,他只能随我走,不能自己踏。”

    “而朱榑——我不会动他。”

    “我要他在朝堂之前,自暴其形。”

    “这一局,我不设棋,我只收子。”

    当日未时,韩清风应召入王府。

    王府东厅并不设酒食,只焚香煮茗,案上铺开的是一幅《九德图》,绘帝王处世之象,行宽厚、视明断、听直言、貌恭谨、言审问、事果敢、怒可节、喜不淫、惧而有礼。

    韩清风一眼认出,立于图前,神色肃然:“此乃《礼记》所述九德,王爷此意……是欲问我为人,还是为心?”

    朱瀚轻抬茶盏,淡道:“我问你,入东宫讲席,是为道乎,为身乎?”

    韩清风顿了顿:“初为道,后为功。”

    “是欲功,非欲权?”朱瀚语气不重,字字沉着。

    韩清风抿唇,终而拱手:“清风不敢讳言。自蒙殿下不弃,授我讲席,我便知此生不可平凡而终。”

    “可若讲而无听,道而无效,又如何称为‘道’?”

    “我需有人听,有人传,需有人依我所思行一事——方能成一政。”

    朱瀚冷笑一声:“所以你去赴鲁彦行之邀,入齐王府‘论义堂’?”

    韩清风身体一震。

    “你以为太子不知?我不知?”朱瀚语气骤冷,“你走一步,我知两步。”

    “你欲借齐王之势,立自己之台;你以为只要不出言附逆,就还算忠心?”

    韩清风颤声道:“我未言逆,我亦未图乱!鲁彦行所议,我每每拒之——”

    “拒之?”朱瀚打断他,“那你为何不离?为何不自明?”

    韩清风咬牙跪地:“因我不知路在何方。”

    “太子仁厚,不忍逐我;王爷睿明,不动于表。我心惶惶,只知若不攀枝借势,终将湮没。”

    朱瀚站起,俯身看他:“今日我告诉你——你若再行两边之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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