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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狐狸,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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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四 狐狸,你舍得? (第2/3页)

南门濂说睡够了纯属胡扯,这几天,她在他之后睡,在他之前醒来,唯恐南门濂睁开眼的时候自己还睡着,为掌握南门濂动向,又为他的病牵挂,睡着的时候都不心安,怎么会睡得好?

    是以,她气色并不太好,春桑他们一眼就看了出来,遑论细心的南门濂?只是双方都没有点破罢了。

    执着的手动了动。

    风无裳脱口道,“你醒了?我去给你端盆水过来,想要吃什么,我去吩咐厨子……”

    随着她的动作,那只手还抓着她。

    风无裳回头一看,床上的人还闭着眼。

    每当风无裳执起南门濂手的时候,睡梦中的人就会潜意识的反手握住她的,不轻易能挣脱。

    她扯了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床上的人好看的眉一蹙。

    本以为他是作弄她,想来他还睡着了。

    风无裳心里说不出有些失落,看了眼天色尚早,复躺下,向南门濂靠了过去,一手执起他的另一只手,脸往他手臂上蹭了蹭。

    “咳咳咳!”南门濂忽然咳嗽起来!

    风无裳一下坐起,端看南门濂的神色,见他仍是紧闭着眼,竟还没有醒来!

    这不太正常!

    风无裳心下一惊,而那只握着她的手一松,她眸子睁大,顾不得其他,一下跳下床,连鞋都没有穿,跑到门边拉开便喊道,“让御医过来!”

    ……

    何御医面色越来越沉,身子颤颤巍巍,把完脉后“扑通”一声跪下,唤道“殿下!”

    没有反应。

    他摇摇头,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只差老泪纵横。

    “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在这里摇头又叹气,上演苦情戏的!”风无裳揪着他的衣领,“说人话!”

    “老夫医术不精,无能为力了……如果殿下今天醒不过来……”

    “会怎样?”风无裳追问道。

    “哎……”何御医又长叹了一口。

    “没用的东西!”风无裳一把推开,“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在这里!”

    何御医爬起来就往门外快步走,虽不知道这小侍卫忽然间怎么迸出这么大的气势,可是却让他觉得,除了遵守他的话,不做第二选择。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听他的。

    訾羽春桑等人围在门口,虽然心急火燎,可是没有风无裳点头,他们依然不敢进来。

    “等等。”待何御医离门口还有三步距离,风无裳忽的叫住了他,“我只让你滚出去,待在门口不准滚远了,我一叫你,立马就出现在我面前!听到没有!”

    风无裳不太高兴的情况下,压根不会玩毒舌,直截了当的不客气!更何况她现在火气很大,对于一个没用的人,没叫废物已经很好了!

    “是是是!”何御医忙不迭答应,可怜他已到中年,还要被一个小辈这样恐吓,更何况他在太医院里也是位高权重,这回被一个无名小卒如此粗鲁使唤……但看一眼紫衣男子冰冷的目光……

    现在还是先等殿下醒来再说吧!如果被东飒帝得知,他随殿下出行,还将殿下置到了如此险境……

    何止是头上的乌纱帽不保以及小命玩完!

    “訾羽,你进来吧。”

    风无裳视线落到床上人的面上,收敛了火气道。

    訾羽是他的贴身侍卫,陪伴他这许多年,没理由一直挡着他在外面。

    耳畔一阵风拂过,訾羽已到跟前,一句话没说,只是看着他的太子殿下。

    两人无言。

    风无裳端过一盆水来,细细为南门濂擦净了脸,他紧闭着眼,风无裳差点没忍住将他的眼皮拨开。

    訾羽在这看着,她去收拾桌上的画,南门濂画了一半,正是她的轮廓,凤眼眼角上翘,似笑非笑,着一身浅蓝色荷叶边衣裙,背景,似乎是在马车里……

    是她和南门濂去六指楼见尉迟烈,她揭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一日……

    那一日,他在马车里第一次亲了她……

    南门濂竟画了这个场景,是还惦记着么?

    好气又好笑,风无裳眉眼柔和,墨迹已干,她将画卷了起来,搁在一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绪。

    到了日上三竿,南门濂依然没有醒来,他的额上沁出薄薄的汗珠,风无裳一次次擦干,就像众多狗血言情小说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南门濂开始发热了。

    风无裳将浸了冰水的毛巾拧干,敷在他的头顶,撩开他的发,一旁一声不吭的冰块脸忽的出声道,“娘娘。”

    她不让任何人进来,房里只有他们三个,訾羽的称呼没其他人听得到。

    “怎么?”

    “属下不明白。”

    “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

    訾羽没出声。

    风无裳不看他,“他对你说了什么,你便信什么。”

    ——从今往后,她与我同等地位。

    ——殿下不怕?

    ——她不会。

    这是殿下跟他说过的话,回想起殿下那般笃定的神色,他从十一岁起跟着殿下,自此将身心交付于他,欲谋害殿下的,他从来不放过,这是六年里,他第一次看殿下如此包容一个女人,因而他不表态,时时提防,唯恐是敌人派来的棋子。

    如今,他才是真信了。

    “属下明白。”

    风无裳没闲心去研究訾羽心性的变化,她问道,“你有多相信他?”

    訾羽看了一眼躺着的人,肯定道,“殿下不会有事。”

    “是,他不会。”风无裳轻笑一声,两手握着南门濂的手低声道,“如果你还不醒来,我可饶不了你。”

    也许两个人在这里,比一个人有底气许多,尽管相对无言。

    春桑尉迟烈庞大虎他们还在门口候着,时不时冲着屋里喊两嗓子,当做是跟风无裳对话。

    转眼,天色暗淡,夜幕低垂,灯油燃上,南门濂仍旧没有醒来。

    十个时辰过去了。

    他烧的更厉害,额头滚烫,仿佛体内有一把火在烧。

    何御医看过,说是病情的忽然加重,导致积累的身体一下承受不了,便剧烈的显现出来,反正怎么说又回归到叹气上,被风无裳猛地一脚踹了出去,訾羽助了个力,让他拐了弯,顺顺当当的屁股着到门外的地上。

    心有灵犀的众人让了路后,集体围观上来,居高临下的没问出个好结论,几只脚往后一踢,让何御医屁股一滑,咚咚咚连下几级台阶,叫苦不迭。

    哎哟哟,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捂着屁股疼死了……

    所有人扒着门口观望,有人喃喃道,“殿下……不会真好不起来了吧?”

    庞大虎回头骂道,“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怎么可能的事!”

    “随口说说嘛!”

    “随口说说也不行!”尉迟烈斥道,“绝对不可能发生!”

    春桑附和道,“对!”

    “那让我们来假想一下,如果殿下真……会怎样?”

    “很严重。”尉迟烈肃然道,自南门瑾大病初愈,朝中动作便多了起来,他从府中偷溜出来时,爹还接到了几封朝臣的拜帖。党羽之争更加厉害,东飒帝这几年身子又大不如从前,想来退位很可能就是几年间的事了……

    “不说别的,风爷怎么办?”石之砚吊儿郎当道,嘴里一根草没落,“安了安了,放心吧,我也觉得不会。”

    春桑多看了他一眼,石之砚感受到目光,抛了个媚眼道,“怎么,看上本大爷了?”

    春桑一瞪,呸了一口,正气道,“胡闹!”

    屋内。

    “我不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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