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见招拆招 (第2/3页)
飒如今这态度,这亲……不和也罢!我们即日便回国,将此事奏与父皇!”
云梓喜面色宁静,“是!我决计不会嫁给一个对我西秦不利的人!”
云向歌和云梓喜双重施压下,东飒帝面色越发凝重,威仪道,“瑾儿,说出你的解释!”
南门瑾跪倒在地上,双手伏地道,“虽然这理由有些凑巧,可是真相确实如此,父皇赠与我的玉佩于前几日失窃,下落不明!”
南门烟最先叫道,“你这算什么解释!”
她激动之下连敬辞都没有用,南门濂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何日失窃的?怎么都没听五皇弟提起过?而且……也不见五皇弟是失了玉佩的样子,前几日不是还跟老师讨论什么样的系绳才好么?”
南门瑾头也没抬,依然叩在地上,瓮声道,“儿臣也不能确切了时间,只是发现失窃后,深感恐慌,不敢上报!毕竟是父皇赠与的御物,如果毁坏都是对父皇不敬,何况是失窃了呢!儿臣胆小,怕父皇生气,父皇连日批阅奏章已够操劳,怎么能为这点小事让父皇烦心!所以这才压了下来,想哪天能够找到就好,说不定只是一时放错了位置而已!可是儿臣派出了大批人马,遍寻了府内处所,依然寻之不得!现在此事揭晓,还请父皇饶恕儿臣的过错!”
东飒帝沉着脸色,西秦皇子公主在这,将御物遗失已经是犯错,特别还是当着他们的面说弄丢了西秦来的贡品!一是不珍视御物,拂了东飒帝的面子,二是不看重西秦,将他们的赠礼不好好看护!
南门瑾连犯两错,还在这种不小的场合,与刺杀一案沾上关系,是故意趁着机会给他添乱来了么!
东飒帝自然不会相信刺客是南门瑾找来的,他没有动机和云向歌过不去,杀了他惹来西秦的战乱对东飒没有好处,对他也没有好处。所以,他心里认定了南门瑾的话语,是玉佩失窃落入了贼人的手中,而且,也绝对不能让这事和南门瑾惹上联系,不然,真的是便宜了西秦!
东飒帝只消一个眼神,南门濂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这么多年过去,他太了解东飒帝的想法了。可是这次也不奇怪,真把南门瑾扯出去的话,最后得益的必然是西秦无疑。身为太子,如果他还与云向歌站在同一立场上,反而是朽木不可雕也。
南门濂上前去拉南门瑾起来,“五皇弟,这样一说,看来开始你确实可能是蒙冤了。这样说着不方便,我们还是先起来再理清真相吧。”
南门瑾坚决道,“不!父皇一刻不原谅儿臣,儿臣愿长跪不起!”
风无裳蓦地叹息一声。
这声音很轻,可落在寂静的御书房内也是清晰可闻。东飒帝捕捉到了,这才注意到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风无裳。她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不悲不喜的看着,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清秀的容貌越看越觉得有几分其他女子比不得的怡然气质,那双水雾朦胧的眸子低垂着,瞧着自己的脚尖,迷迷蒙蒙竟然无法从中猜出她的情绪。
东飒帝一直听着这五个人的争论,还从没听过风无裳发表过意见,不由问道,“裳儿,你为何叹气?”
风无裳掀起眼帘,淡淡道,“臣妾只是想着,夫君已说了五皇子可能是无辜的,他还要这样跪着不起,不是让皇上难做了么?”
风无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南门瑾心下一惊,他这样做不过是让父皇看到他的决心,以此明志!可是被风无裳说成了依仗脾气行事,未免太不懂规矩!
东飒帝挥手道,“瑾儿,这样你还不起来么?难道还要朕亲自去请你起来!”
东飒帝心里怨气,瑾儿最近一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三番五次让他下不得台面来!
“父皇恕罪!”
南门瑾又头叩地一次,南门濂再一拉,他便顺势跟着起来。因为跪的久了膝盖有些发麻,站起来时脚一软,他又立刻稳住,往旁边一侧道,“父皇,儿臣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不说别的,单从动机上来说,儿臣便没有理由要加害于云太子!何况是在我东飒的国土上,还是在京华城内,在儿臣与他一起游玩时!儿臣如果害了他,不是陷父皇于不义么!不是陷东飒于不义么!不是让万千子民陷入水火中么!”
“退一万步,从假设上来讲,做个假设真是儿臣找的人,儿臣何必这么愚蠢用自己的贴身之物作为信物?还是独一无二一眼就能认出原主是谁的物品?这样不就是在自己身上标示了是真凶么?姑且不论这御物这么贵重,是儿臣心爱之物,儿臣不可能轻易让出去,哪怕让出去了,玉佩上有东飒皇宫的标记,那贼子又怎么可能轻易佩戴在身上!不是太堂而皇之了吗?”
“所以!”南门瑾再次跪了下去,“这一次跪不为其他,只为证实自己的清白,只为求取父皇再次的信任,只为父皇洗刷儿臣身上的冤屈!”
南门瑾大有豁出去大干一场的气概,风无裳冷冷笑了笑,这个“不为其他”为的还真是多啊……
南门烟道,“如果你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违背常理呢?”
“烟儿!”
“说的也有道理。”云梓喜道,“空口无凭,还请五皇子拿出证据来。”
南门瑾蓦地反问道,“如今喜公主和云太子在这里质问我,靠的也不过就是在刺客身上发现的我的玉佩,如果,连那玉佩也不是我的呢?”
风无裳忽然想起了什么!
南门瑾定然不会猜到,是他在拉扯她的时候,她顺手从他身上扯下了玉佩,然后见势在查看黑衣人尸体的时候放在他身上,嫁祸于南门瑾!
可是前提条件在于,南门瑾带的玉佩还是从前那块!
但以她对他的了解来说,南门瑾并不喜欢和人有同样的东西,意思就是他所钟爱的东西必然是无二的,所以这也可能是他对东飒少见的景田玉情有独钟的一个原因。那么在他见到云向歌这么不把景田玉当回事,可以当做暗器掷出的时候,他心里对景田玉的喜欢一定大打折扣,下了好几个等级,今日又是专程来找云向歌,怎么会把云向歌弃之大庸的东西依然宝贝般随身携带!
所以,他很有可能换了一件物什,可因为贴身佩戴了这么久,众人都见得眼熟了,突然换一块也显得突兀,南门瑾找一块极为相似的也很有可能,这像是他的风格!从不一蹴而就,只是虎视眈眈,耐心等待!
风无裳眸子一转,这不是朝堂之上,可御书房内,也是后宫不得干政,她一个妇人家,随意插言并不礼貌,便悄悄靠近了南门濂。南门濂感知到她的接近,稍稍向她的那个方向侧去,两人宽大的衣袖靠在一起,她偷偷在他掌心写下了一个“抬”字。
南门濂会意道,“既然五皇弟这样说,还是让他指出不同给我们看吧,毕竟儿臣几个愚昧,都是认错了呢。”
东飒帝一挥衣袖,汪太监递去玉佩,南门瑾接过后,扬起玉佩,猛地摔在了地上!
玉佩眨眼断成几块,云梓喜惊愣道,“五皇子,你这是何意!”
“看!”南门瑾指着地上的碎片,扬声道,“这玉佩内,并未有水流出!”
西秦景田玉,内有薄薄的一层水,几乎跟纸张一般,晶莹剔透,令人称奇。是以,西秦以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盛产,其他国家却一玉难见。
“这块玉内没有蓄水,所以它并不是景田玉!”南门瑾语调一转,隐忍道,“儿臣自从发现玉失窃后,寝食难安,害怕被人发现,说是毁坏了御物,对不起父皇的厚待!实在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找了块几近一样的玉来代替,从外观上看没有任何不同,实质上却有本质的区别!”
“所以,这个刺客是当街偷了儿臣的玉佩,误打误撞成了儿臣主使的了!毕竟混乱之中,见财起意,顺手牵羊并没什么奇怪之处,还请父皇明鉴!”
风无裳忽的想笑,为了这一块玉佩,南门瑾还真是大费周章,居然特意找来了块相似的要展现不同,说明他人弃之糟糠,他没有待之珍宝,难道自我的认定真如此重要么?不过,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给他找到了可趁之机,承认这是另一块被偷走的玉佩说明与刺客不是一伙,因为若他有正品,给个仿品不是太吝啬太掉价?暗光之下,他们没有察觉出不同,可握在手里能整日把弄的刺客就不同了。而且,也不用解释前天乃至昨天身上的玉佩是怎么回事,还要深究的话,南门瑾大可咬定成自己的惶恐,对父皇的尊崇敬畏作祟。
真是让他走了个狗屎运啊!
云梓喜瞠目,确实,那不是景田玉……
“为了我们西秦的一块景田玉,五皇子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云向歌感叹道,“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自己送来的东西发挥了这么大的价值,我也是觉得倍感荣耀呢。既然五皇子如此喜欢,我再多送你几块如何?”
他从身上一摸,手上便多出了几块,莹绿色的光芒汇成一片,闪着剔透的光。“这些都是正品,五皇子喜欢尽管拿去。”
尽管西秦国内盛产,云向歌拥有这么多也是仰仗着皇族的身份,寻常百姓家怎么能随身带这么多玉的!实在是欺人太甚!
南门瑾只能暗自咽下这一口气,面上挂出了苦笑道,“云太子这样礼遇真是大方,只可惜父皇所赠毕竟意义非凡,还望五皇子体谅,这些都无法替代。”
“五皇子真是有心,孝心令我等汗颜呐。”云向歌打了个哈欠道,“天色这么晚了,我身上虽然无伤,可喜儿可是受了惊吓,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东飒皇可能给我一个答复?”
“云太子你也所见,朕的皇子遭人偷窃,险些被扣上了这样一项大罪。现在可以见得与我皇儿无关,要查明真相也需时间,朕不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城内治安朕也会命人加强,让喜公主受了惊吓实在太不该!朕,不会养一群饭桶!”
“相信以东飒皇的英明,定不会让我等太久。”云向歌没有起来的意思,桃花眼转了一圈,锁住了风无裳道,“太子妃也目击了整场经过,还是最先发现玉佩的人,东飒皇何不问问她的意思?难道只因她是个女子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