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逃婚 (第3/3页)
讲那天的经历，他进屋后便往我床上摸，当他把手伸进我被窝时我已经醒了。黑暗中我问是谁，他说是我叔，我就这样被他给睡了。见我哭骂，他也怕了，答应只要是我愿意在这里呆下去，不管干不干活他都白养我，当时我见他那样，趁他不防我在他下身踹了一脚，他爬在地上那副德行我想着就恶心。还说是我叔。纯粹就是个王八旦，老流氓。有一日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说到这小芳的眼神里闪出一种狠毒的光芒，这时的小芳和那个懒散随便的小芳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蓝桃看了也觉得害怕心里冷飕飕的不禁有些发毛，那是一种如同寒生生的利刃般的目光任谁也会觉得有被伤害割裂的感觉，也是残存在人性中的最恶劣的兽性的闪现，里面有着无可言说的怨毒。这目光同时也是一种剧毒。直到后来蓝桃还觉得那眼神在她心理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擦不掉的痕迹，其实在我们的人性里，都隐藏着一种剧烈的毒性。如果一颗心灵一旦受到超越它自身承受力时，这毒性就有可能被激活。它的再现将是自我毁灭和毁灭的危险信号。为了这样它将主动参与苦心积虑的营造。时机的成熟便是为它提供水到渠成的发泄通道。理智也好，意志也罢！根本无法对它实施控制。因为它不在他们控制的范畴里。我们可以想象一头发了疯的健牛，谁会尝试着去控制？用理智和意志去制服它？但凡有理智的人我想他不会去这样干；也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去这样想。除非他体内的毒性被激发出来。在生活中的许多悲剧中，我们首先应该看到悲剧的最初，也就是这种毒性完全体现参与的恶果。这种毒性在我们身边还活着的唯一见证便是我们的贪婪。它就是在我们人性中隐藏着的。当然，无论在谁身上发泄出来都是由一种深重不一的苦难所造成的。这种苦难至少是铭刻在心的是无法随着时间消去的。不但不会随时间而去相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会越来越强烈起来。最后，不是自我毁灭；便是实施毁灭。被毁灭所笼罩往往比死更可怕。更令人惊悸。这相对于一个没有胆量的人，也许他宁肯选择深夜到墓地走一趟，也不会面对使空气停滞的巨大毁灭的笼罩中。这是蓝桃出门后，社会便为她上的第一节的课。面对着潜在的威胁和所到之处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当然是那些你无法猜度的眼神和心灵。美丽而风姿卓然的少女；一个随时随地能够以她磁性的身段吸引来众多目光的少女，当然要分清那目光后面的心灵，那些目光中，有欣赏有爱慕有卑劣……总之有什么样的心灵便有什么样的目光从各种心态支使下释放出来。蓝桃在潜意识里，情愿像一只一有危险便会躲在壳里的动物；又可随身携带。这是一种可以称之为蜗牛意识或与世隔绝的自我保护意识。最有效得就是在自己与别人之间，设置一个坚硬的壳。也许麻繁到来时，她正挖空心思设置着这个安全壳以致于人家大老远跑来告诉她，她只是冷漠地说知道啦。便又精心投入地设置她的安全壳，她要把这种壳设置的异常坚实，任谁也敲不碎打不烂。她所采取的冷漠无视，果然很有效阻止了很多目光向她扫来。但她发现根本没有阻止了那些她感觉危险的目光继续向她投来。于是她就保持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静和冷漠。她害怕，她知道这原是青春最亮丽的风景也是她可能受到伤害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