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如此相似 (第2/3页)
除非将他杀了,或者是他死了。
之后,女仆们只好送来了餐食,类似高级的料理怀石料理。
除了用餐规矩的精致以及讲究,从器皿到摆盘都充满禅意及气氛。
七种繁复做工的小菜、带有汤汁的手工料理、生鱼片、扬物、海胆泥的调味,梅子酱中加入了意大利白酒,枇杷做成的美味配菜,还有牛肉、干贝的上等调味酱汁。
她默然地瞧见如此,倒也没有诧异。
那个男人可是整个日本黑道的“地下皇帝”,号称天皇的男人,享受这样的食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几名女仆的注视之下,她拿起汤匙,慢条斯理地用着食物。
自从他在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以后,食物只是用以维持生命的一种东西罢了。
她已经感觉到美味不美味,味蕾也没有了任何知觉,麻木了。
突然,抬起头来,看见了餐桌上摆放的一叠小丸子模样的食物。
他曾经最爱吃章鱼小丸子,那种酥酥嫩嫩的味道。
她本来不大爱吃这些小吃,可是被他硬拉着去了台北的夜市。
只是自从第一次以后,就好象上瘾了,怎么戒也戒不到。
爱上了那种味道,爱上了他会和她抢丸子时的吵闹。
爱上了……
他意犹未尽时,突然凑过来的吻。
「你怎么跟狗一样?你是不是找死啊?」
「好凶啊?你这么凶,以后怎么嫁得出去,怎么还会有人要啊?这样吧,我就可怜可怜,接收了你吧!省得你到了三十岁,又老又凶悍,没人要那多可怜啊!」
「不要你管,你给我滚!」
「……」回忆泛滥,她握着汤匙,忽然愣住了。
“小姐,是不是食物不合胃口?”一旁,女仆见她不再继续进食,轻声询问。
“我已经吃饱了,撤了吧!”她没有胃口再继续下去,放下了汤匙。
“是!小姐!”女仆们恭敬地走到餐桌前跪坐在地,随即开始收拾餐具。
出过饭,是沐浴的时间。
她偷偷地将手枪带进了浴室里,而后,匆匆地洗完澡,又回到大床上躺下,不着痕迹地将手枪放回到枕头下面。
这才松了口气,擦着半湿的头发走下了床。
不过,经过这一天的勘察,她可以肯定这里并没有监视系统。
走到门廊坐下,双脚随意地晃动着。
她抬头望向玻璃暖房里的那几株樱花树,出风口有风徐徐出来,漫树的樱花随着日子一天天逝去而凋落。
等到了树上一朵樱花都没有的时候,却迎来了夏天。
她拿着毛巾,停顿了下,随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
突然,房间的门被人猛地拉开了。
同时,灯也暗了。
她一惊,手里的动作也在瞬间僵硬。
脚步声从身后嗒嗒传来,她揪紧了毛巾却没有回头。
男人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目光平视于前方。
她只穿了浴袍,宽松的领口没有收拢,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瞧见胸前若隐若现的美好。
他忽然感觉下腹一阵蹿动,欲.望来袭,无法抵挡。
没有开口说上半句话,突然侧身,长臂一伸,直接将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
她身上清幽的香味传入他的鼻间,隐隐浮动。
他竟然有些忍不住,停下脚步,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刚洗完澡。”沉稳的男声响起,却是波澜不惊。
她点点头,“恩”了一声。
他已经将她抱到了大床上,她陷入于柔软的被褥之中,在月光的余辉之下,她瞧见了他脸上所戴的鬼面面具。
那两片不分润也不单薄的唇,以及露出的邪魅左眼。
他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西装外套,衬衣,以及西裤。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可是这个时候,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稀碎的声响,被子的一角被人掀起。
而后,霸道、如海水一样冰冷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了她。
她一睁开眼,他已经欺上了她的身体。
大掌探入了浴袍里,顺利地覆住了她胸前的柔软。
掌中细腻的触感,顷刻间让他的眼中泛起情欲。
她忍不住抽气,一下子迷离了双眸。
她的身体,不曾和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就算是他,也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他总是嬉皮笑脸,就算是会在半夜的时候偷溜进她的公寓抱着她一起睡觉,却也是安分守已。
哪里会像现在?这个男人这样强行地攻势,她为何无法抵挡。
“你真敏感。”他低头,吻住了她的蓓蕾,舌尖轻轻地画着圈圈。
她感觉浑身滚烫,仿佛有火在烧。
明知道不可以有反应,在俪都的时候,也曾经被人占过便宜摸下胸之类的举动,但是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就好象是一阵电流,流淌过全身,她不能自己,懊恼地咬紧了牙关。
他的手将浴袍的束带解开了,另一只手收回,转而探到了她的后背。
托起她的后背,让她更贴近自己。
他火热的唇,从颈项一路蔓延,洒下一串密密麻麻的碎吻。
她忍住想要呻.吟的冲动,手游移向枕边。
“放松点……”他的声音终于粗嘎,同样气息不稳。
分不清楚
她感觉了难堪,为什么她的身体会这样?
他唇上的温度那么灼.热,每一个吻都仿佛在点燃她所有的激|情一般。
他的手,流涟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却因为这声呻吟,感觉到了更大的鼓舞以及欢愉。
低头含住她的蓓蕾,深深飧吻。
大掌终于抚向她的腰间,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蕾丝底裤。
他的手已经覆上了那片私密地带,她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一下子并拢了双腿。
他扯起嘴角,冰冷中泛着情欲的笑容,那样邪魅至极。
他抬起头,露出的左眼紧紧地锁住了她,“没有人碰过你吗?”
“……”她的双颊已经泛起红晕,在他的注目之下,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吻过她的额头,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随后在她的唇上反复轻啄。
之后,舌一下子蹿入她的,顷刻间将她勾起,更甚至是想要让她为他狂野起来。
但是为什么,他的吻会那么温柔。
而她没有探向枕头边缘的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
抚摸着他的后背,突然摸到了一道疤痕。
手指轻抚着那道疤痕,她有一瞬间得失神。
这个位置,后背肩胛骨的地方,那一道疤痕,那个他也有一道。
她曾经抚过,也看见过,更好奇地询问过。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身上也有?
她的思绪突然混乱,竟然万分好奇于他鬼面面具下的脸。
她的手,那么冲动地碰触向那副面具,想要将面具摘下来。
只是有人却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触碰,更甚至将手抓到自己唇边,又是湿漉漉地吻着。
“像只小猫,怎么这么不安分。把腿分开,乖。”他低沉暗哑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额——”她突然瞪大了双眸,他的大掌灵巧地撑开了她的双腿,修长的手指竟然就这样伸进了自己体内。
体内的异物,正一寸一寸地往身体更深处探去。
可是他每向前前进一下,她就感觉到那丝丝疼痛。
“不要……”倒抽一口冷气,她的声音已经颤抖。
他用唇封锁了她的抗议,手指却再度往前,她不断地挣扎,因为身体的异样以及疼痛,“唔——唔——”他吞没了她的挣扎,也在同时品尝着她的美好。
汗水却从额头滴落,隐忍的痛苦确实不好受。
“放松,你太紧张了。”他吻着她,男声更为沙哑。
她无力地被他吻着,迷离之中,瞧向他的眼睛,泛起的红丝,以及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
那个柔媚的女人是自己吗?
她怎么可以沉溺在这个男人的身体下,竟然被撩拨得有了反应,她怎么可以?裴焕……
瞬间,她恢复了理智,眼底闪烁过一丝锋芒。
他的手指退出了她的身体,某个男性象征却又在蠢蠢欲动。
在她大腿之间抵触的东西,让她意识到自己的清白要毁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她应该在他最投入、最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予重击才对。
但是现在,她竟然不想继续下去。
逃避些什么?她不知道。
他喘着气,沉而有力地男声在空荡寂寥的卧室内响起,“求我进来,让我……爱你。”
她的笑容,浮游在唇角。
身体渴望着什么,她的情感却不再允许。
她的手已经探着了那把手枪,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不让他有机会去注意她的小动作,贴着他的唇呵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
“……求……你……”已经分不清楚是情难自禁,还是在故意迎合。
她说着那几个字,感觉心里酸涩。
他嘴角的弧度那么刺目,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
他的身体朝她靠近,仿佛下一秒就会进入自己。
她轻咬着他的耳朵,吐气若兰地呢喃着那最后一个字,他沉默地吻住了她的锁骨,激烈到让人呼痛。
在这个紧要关头,她迅捷地抽出了那把手枪,一抬手,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腹部。
“别乱动!”她的语气咻得转冷,掩去了那份蹿动。
他倒是没有半分慌张,大掌甚至还扶着她的细腰,眼中聚集起狂风暴雨,“就算是做鬼,那也要风流。说,谁派你来的。”
“呵呵,你没有资格向我问话。”她轻笑。
“你不怕死吗?杀了我,你也活不了。”他沉静地问,指间在她的肌肤上画着圈圈。
她的笑更加冷凝了,“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活着走!”
“看来你很恨我!为什么?”他从她的眼底瞧见了那份恨意,沉声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天皇阁下!”她阴霾地说着,枪口按向他的腹部,“现在,我就送你去地狱!”她说完,按下了扳机。
消音手枪发出一声鸣响,子弹近距离地打入他的身体。
顿时,鲜血汹涌而出,沾染了被褥,沾染了两人的身体,沾染了她的手。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胃里一阵不适。
她握着手枪,没有丝毫放松,“你该死!”
“你的唇很漂亮。”他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唇色已经泛白。
她突然有一瞬错愕,另一只手颤抖地探向他的面具。
手一用力,将那张紧覆的面具摘了下来。
刹那间,那张英俊的容颜曝露于眼底。
如此相似
借着月光,她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他有着一双可以惑动人心的桃花眼,为此她曾经多次嘲讽过他。
据说拥有桃花眼的男人,一定花心而且滥情。
两道浓眉微微皱起,似乎在为什么东西而痛苦。
他的双眼、鼻梁、嘴唇豁然呈现,她惊得不能自己。
鲜血还孜孜流淌而出,继续不断得沾染两人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这个男人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到底是谁?
她突然神情恍惚,原本握着手枪的手松了力道,连带着抵在他腰间的枪口也在瞬间微松。
可是她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带着湿热的血液。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谁派你来的?是黑道之王派你来的吗?”
黑道之王?司徒皇?他知道司徒皇?
“不是想杀我吗?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呢。美丽的杀手小姐,你刚才那一枪有点打偏位置,所以还不能杀死我,请你继续开枪,这样你就可以杀了我。如果你现在不杀我,那么以后,就不要怪我!因为……我会让你很后悔……”她惶恐的时候,他继续沉沉喃喃自语。
话音落下,他竟然还有心情吻着她的脸庞。
她只感觉手在颤抖,这才发现自己从刚才开始就心神不宁,那么可笑,她竟然会失手?
瞧见这张她朝思暮想的容颜,她来不及去质问他是谁,来不及去探索他到底是不是她爱的那个他。
竟然一下子流出眼泪,那些泪水如此咸涩。
“裴焕……”她哽咽地喊出了记忆里封尘的名字,心里犹如针刺。
“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裴焕……我不要你死啊……”
“裴焕,我是盼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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