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倔强是一种不可救药的病 (第2/3页)
在建筑物旁的沙堆里挖陷阱,整不知情的孩子;把跳棋和玩具枪子弹当弹珠,在地上摸滚带爬。把一堆花和叶子当作菜,玩过家家,我当妈妈,砖头当爸爸,一本正经地命令其他孩子乖乖吃饭。偶尔沈泽洋不服气,也会当爸爸,他永远都是一副臭屁的模样!
我们一起在山坡里摘过野果,也去果园偷过果子,我胆大,蹭蹭爬上树,摘下果子往下丢,越爬越高。当我心满意足的时候,俯视地底,却不敢再往下挪一步,仿佛一动就会掉下去。我就这样死死赖在树上,把树干抱得紧紧地,死都不松手。直到大头回家找幺婶,让果树的主人搬来梯子,才把我救下来,幺婶又是赔不是,又是赔钱。当然,回到家免不了一顿打骂,云城打孩子的传统,是用去掉竹叶的竹枝,打着钻心地疼,又不会伤筋动骨。我从来都是一声不吭,任凭竹枝打出一条条红肿的印痕。大头在一旁哭,求他妈妈不要打姐姐。
幺婶有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我买过什么东西,用了多少钱,今天赔人家的果子钱,当然不会漏掉!幺婶总是有意无意地宣告,我花的钱,将来,都要我的爸妈一分不差地还给她。吃、穿,她从未亏待过我,我却从来不觉得自己拥有过一个家。
幺婶嫌我带着大头拾垃圾丢尽了她的颜面。渐渐地,她也明白了我不会向她要钱。“小麦,你不要这样,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我是你的婶婶啊!”
我沉默着不说话,我也不知道她哪儿得罪我了。
幺婶长叹了一口气,“小麦,你的钱都是爸爸妈妈给的,问爸爸妈妈要钱,有什么难为情的?”
我仍然闷着不吭声。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其他人,除了奶奶,我会对她展现最真实的自己,在其他长辈面前,我就是这样的犟脾气,谁也治不了!
八岁,很奇怪,我在那一年出麻子、长水痘、得腮腺炎。折腾得不成样子,几乎没去上课。出麻子,不可以出门。我无比想念奶奶,也想念玩伴,我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要我守着一个炉子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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