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施恩 (第2/3页)
已经有了大出血的样子,再不出手母子可能都有危险。
难怪神婆们折腾了一晚上也不起作用。骨盆狭窄是先天的,臀先露就更难生产了,何况还有脐带绕颈。疑问之下问了问,才知道这小妇人的丈夫上次战争的时候就去世了,孩子是个遗腹子。为了生计,前几天还是地里忙着庄稼,估计是运动量过大造成胎位不正的。
叹了口气,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大民瞬间就理解了自己的第一个女友鸥儿为什么离开自己了。
那个时候自己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父母也不是有钱人,家里没车没存款,自己还经常头疼,她能陪自己度过一年多的大学时光,已经让大民感激不尽了,虽然,两人都知道,那只是一个游戏。
大民一直不恨她,从来没有恨她的意思。但看到血淋呼啦的妇人后,大民的理解瞬间就上升了一个层次,女人对安全的要求比男人高多了,不但要物质上的安全,还要精神上的安全。
有了神识,什么都好办了。让一个神婆按照自己的意思,先把胎儿塞回去,然后慢慢旋转胎儿,解决绕颈问题后再解决胎位问题,大民不懂怎么办,但知道胎儿是什么状态,给神婆说了后,神婆自然有办法,不到半个小时,婴儿第一声哭啼就响了起来。
大民分别给婴儿和产妇输入真气解决他们的眼前的难题,婴儿缺氧的时间较长,输入真气后立即回复元气,哭啼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让人开心;妇人的大出血也及时止住,胎盘也很快脱落,很快体征就稳定了,让大家都松了口气。巫师比康下了药方,让神婆去煎药,虽然大民已经给产妇输入了足够的真气,足够她恢复,但精神上的疲倦,还是需要休息和传统医药来安慰。
第二天,大民在村外练完拳后回来,就看到有人等在自家门前,问了问,才知道是带孩子来看病的。
大民很无奈,自己的医术是中医,诊断方面有神识的帮助,只会更加高明,但自己不懂非洲的草药啊。这孩子骨瘦如材,9岁了,但看起来要比同龄的孩子矮一些,精神也很萎靡,眼睛也没有孩子的那种灵动,病恹恹的。知道是营养不良,可那妇人说别的孩子也是吃一样的饭,但身体要好的多。问了孩子,知道肚子经常疼,就知道寄生虫可能性很大。把了脉,神识在孩子的肠道间搜寻了一阵,终于发现了病根:绦虫。好在绦虫个体大,节片也大,容易发现,要是钩虫、血吸虫之类的微生物,大民还真发现不了。
病因知道了,治疗就好办了,可麻烦又来了,非洲到是不缺南瓜,可羊部没种,只能去别的部落找;槟郎的热带植物,可这里虽然是热带,但是属于热带稀树草原,没有槟郎。西药里有现成的驱虫药,只要有药,这不是难治的病,但这里……难怪比康也没办法,他即便知道了病因,也没办法。
大民明白什么叫“缺医少药”了,明明能诊断清楚的病,但没有药,只能干着急。看着满怀希望的妇人,大民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让他们失望的话,只是说让他们等几天再来,自己想想办法。
首先想到的办法自然是出去找药。这个很简单,只是需要时间,偌大的非洲,虽然贫穷,但找到专门治疗绦虫的药不难。但,如此简单的方法,比康想不到吗?
比康的邀请比瓦杜的邀请先到,瓦杜和大民就在比康的家里吃饭。早饭,很简单,玉米糊糊。几块儿鹿肉。再没了。
比康还是很大度的。向大民再次感谢他挽救了一个族人,挽救了一个战士的后代,并没有大民想象的怨恨和嫉妒。
饭后,大民趁机向他请教“节节虫”的治疗方法。“节节虫”是刚才那位母亲说出来的词汇。
比康看了一眼大民,就说是不是那个孩子去找他了?因为整个羊部就这一个孩子患有这种病。
比康摇摇头,说自己并不生气,他没有治好那个孩子的病,他应该找更好的医生。这个孩子的病他治疗过,白人的流动医院也治疗过,但都没有治好,只能缓解一段时间,过后还是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
大民觉得很奇怪,绦虫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啊?最可能的原因是治疗不彻底,绦虫的头节并没有排出体外。
比康说他也知道南瓜子和槟郎的药方,但本地还有另外一种植物,药效并不比它差。甚至还更好一些,本地人就是靠这种植物医治了无数节节虫的患者,非常有效。
大民这下兴趣来了,请求比康带他去看看这种植物。比康也很高兴,这位外来人还是有不懂的地方。
比康亲自陪着大民,带着一帮子没事干的小孩儿往村外走,瓦杜这次没有跟着,送他们到村口就回去了。
他们管这种植物叫“杜璐草”,不知道什么意思。是一种草本植物,须根,地面之上有20公分高,一丛一丛的,有几十片细长的叶子,与麦苗有点象,但叶子上没有那种皴涩感,很光滑。比康说杜璐草全株入药,十来根一起熬汤就可以治疗绦虫病。
地面将杜璐草在掌心揉出汁液,闻闻,一种淡青的苦香,舔舔,很苦涩的味道。比康说这种草就是因为这种苦涩的味道,连牛羊都不吃,但治疗绦虫病很有效。没多久大民就感觉到舌尖有点木木的感觉,虽然感觉还在,但似乎舌头上长了一层壳一般,很迟钝。
按照秀才爷教的辨草方法,用中医的说法就是“微毒,苦涩”,一般来说属于寒性草药。但比康所知的药性很简单,仅仅是治疗绦虫的良药,完全没有“体系”这一概念。
一天下来,跟着比康认识了几十种草药,大致听懂了治疗相对应的疾病,让大民觉得,这“他心通”还是有自己的缺憾,不能完美理解这些生僻的知识,可世界上那里有完美的事情呢?
可惜的是大民当初对中医就不大感兴趣,并没有深入研究,现在对这些完全陌生的植物也只能大致分了个温热燥寒凉,剩下的就是当地巫医对每一种草药的用法的归纳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跑来一个战士,气喘吁吁的说其奴受了重伤,希望能得到大民的治疗。
神识放开,立即就知道了其奴的情况。
其奴伤的很重,身上全是血,胸腹部有四道深深的伤口,小腹更是一个大伤口,能看到蠕动的肠子。这个其奴,命运真背,这才两三天就伤了两次。
回去的路上,这个叫“跑得快”的战士大致说明了情况。
其奴想报答大民的救命之恩,就像风险一只雄狮的毛皮。他邀请了三个战士组成了一个狩猎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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