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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慕容绿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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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9.慕容绿宣 (第2/3页)

般恐怖的杀气!

    句邙当先一步迈出了半生树的保护层站在了这火光之中,嗓子有些沙哑的低吼:“伤我半生树者,死!”

    这句话夹带着灵力,在这片天地之间回响,大巫族人的耳朵一瞬间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般流出血来,脑海好像要炸开一样,个个都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句邙,你去灭火,我来解决!”

    秦任连忙阻止,再如此下去,半生树的苦就白受了!

    它一定不想看到句邙伤害这些人吧,它是这么善良。

    秦任深呼吸三次,这是她骗人之前最标准的准备动作。

    与此同时,她用灵力让乾坤笔飞在空中,她则足尖轻点,踩在了乾坤笔之上。

    灵力幻化成光芒无数,将秦任的脸照得圣洁无比,仿若九天之仙女,充满了庄严与肃穆。

    大巫族之人哪里见过这般景象,那么一瞬间,他们全部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天空之上的秦任。

    而秦任,此时早已经将自己欺骗了过去。

    骗术最高境界,欺骗本我。

    秦任当初就是这般骗的句邙。

    她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透了世态炎凉,看透了这众生之间的爱恨情仇。

    人类的那些个情感,在如今的她看来,不过就是神仙的弹指一挥,须臾思量。

    “吾乃九天玄女,尔等区区凡人,见到本尊还不跪下?”

    大巫族之人多半此时已经被吓了一跳,这古老的种族只信巫术,并没有修仙的机缘,如今看到人能够飞在天上,自然以为是他们所信奉的神明显灵,当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有少数人,包括那大巫首领,冷冷地看着秦任,并没有言语。

    秦任很满意现在的效果,转而继续说:“五千年前,天界为救人界众生脱离苦海,在此间种下天界至宝半生圣树,以救人于苦难之中,如今尔等为了一己私利称其为‘妖树’,还妄想伤害圣树,已犯天规触天条,尔等可知罪?”

    “知……”大巫族人刚想说话,大巫族主却站出来打断了他们。

    “我族之人并无任何罪,此树另此地滴水不生,渴死了我大巫无数人,为何上天偏偏要降罪于我大巫?该惩罚的应是这妖树才对!”

    “笑话!”秦任冷冷打断了他:“物竞天择本是天道,就连吾等神明也无法干涉,此地本是寸草不生之绝地,尔等来到此地几千年来应早已知晓,早该举族迁移换地生存,圣树何辜?尔等只不过是贪欲作祟想要得到圣树之精华罢了!”

    大巫族人闻言都看向自己的首领,所谓的巫王,他们当中自然也有人提出过举族迁移,可都被巫王否定了,事到如今一个他们眼里的神仙站在他们面前,这个欺骗了大巫族千年的骗局一瞬间被揭穿,一个本来强大而的民族信仰在顷刻之间便土崩瓦解。

    千年疑惑终将解开。

    巫王代代相传的秘密被无情揭开,一时之间巫王有些不知所措,随即他便灵机一动,大吼一声:“莫要听信这妖女的话,她是妖术幻出来的妖女,她才是灾祸的源头!”

    此时的秦任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她差点又破了功。

    要知道,骗术达到最高的境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凭借秦任这般年纪能够做到这些已是不易。

    在秦任体内的云筝悄然释放出属于仙人才有的特别气息,云筝占据了秦任的身体之后回头看了句邙一眼,句邙立刻心领神会。

    “吾乃九天玄女。”

    云筝淡然道,他的淡然与秦任感概的肃穆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可就是这一份淡然和与世无争,让云筝的气质更像秦任所杜撰出的那个九天玄女。

    巫王冷笑:“那你就变出水来给我们看!”

    云筝点头,右手轻轻一挥。

    句邙立刻动用自己全部妖力,打开了一扇别处空间之门,推开空间之门,那么一瞬间,门中海水奔腾而来翻滚着冲向了那大巫族人。

    无数大巫族人被这惊涛冲散,火把尽数被熄灭,就连巨树上的火都被这海水扑灭。

    云筝淡然再一挥手,四周似乎产生了一道结界,将水完完全全控制在大巫族与半生树这片天地之中,水越积越多,竟逐渐地淹没了大巫族人的头顶。

    他们身穿重铠,自然不会在水中漂浮起来,一个大巫族人无助地求救着,他们此时才真正了解到他们信仰了几千年的错误终于触怒了天上神明,他们被神明遗弃了,神明降罪于他们,大巫族即将被这海水灭族。

    绝望,哀嚎,混合着求救的声音在这片被海水吞没的小小天地之中不断的响起,一瞬间,这里就从一片僻静之地变成了炼狱。

    云筝与句邙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人是尚清远的记忆,一人是尚清远之欲望,两者本来就出自同一个仙人,此时的默契便胜过了一切证明。

    秦任并没有半分怜悯的感情,她的那份同情与怜悯,早在巫王说出那些骗人的话后就烟消云散了。

    这群执迷不悟的人,自己不去寻找求生的方式,反而将自己的不幸迁怒于半生树的身上,他们难道不该死吗?

    就好比一个人,你给他的饭却没有给他水,于是他连饭也不吃了,还一边打你一边骂你为什么不给他水。

    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说的就是这群人。

    有那么一瞬间,秦任差点连自己也讨厌起来。

    人本就是有欲望的。

    她也是。

    可是就在此时,已经被烧得残破不堪的半生树忽然从树洞之中伸出一根根发光的藤蔓,这些藤蔓的光芒已经很淡很淡,却依旧固执地卷向每个大巫族人。

    大巫族人开始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死死地扯住藤蔓,将藤蔓扯得一哆嗦。

    柃早已被半生树运到了它的体内,她幽幽转醒,看着那一根根藤蔓的暗淡颤抖,眼中流下了心痛的泪水:“何必,这藤蔓连接着你的心脏,是你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他们这般伤你,你却还要忍受着这么大的痛苦去救他们,圣树仁慈,可……”

    何苦!

    半生树虚弱地晃着树枝,仿佛在说没关系一般。

    它的语言,只有爱它之人才能懂得。

    这些发光的藤蔓颤抖着,将那些沉在水中之人一点一点拽回自己的身边,希望他们借着它的身躯爬上去,不再受苦。

    可是这些人身上的铠甲太重太重,那脆弱的藤蔓断了一根又一根。

    每断一根,半生树便是一阵颤抖,树叶沙沙作响好像在哀鸣,可它却偏偏固执地又伸出一根来接着拽。

    “不如将这水散了吧。”秦任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始终于心不忍,她心疼的是半生树!

    可是句邙此时却摆摆手:“不必,时候未到。”

    有些人,不给他们一些教训,不用死亡冲洗他们的眼睛,他们就看不到真正守护着他们的是谁。

    更何况……

    句邙闭上眼睛轻叹。

    更何况,这是半生树心甘情愿的。

    藤蔓断了一根又一根,半生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可它却始终在救着这群大巫族人。

    终于,一个聪明的大巫族人立刻看懂,在下沉的同时卸下了自己的辎重。

    卸下了千年沉痛的民族武装,卸下了那虚伪的谎言,卸下了整个大巫族沉重的仇恨。

    那人被藤条很轻易地拉了上来。

    更多人的见状卸下了自己的铠甲,为了为了让那藤蔓将他们拽上去,他们心甘情愿地放下了一切。

    为了活着,为了生存。

    还有一些明明已经濒临溺水昏迷,秦任一股灵气的辅助之下,他们也开始卸下了自己的武装。

    “不要!我大巫族……咳咳!必将妖树烧毁……咳咳……得到妖树之心……一统天下……”

    秦任回头看去,几百大巫族人都被悉数救上,唯有那巫王还在执迷不悟,半生树的藤蔓未了救他断了一根又一根。

    “救命……救……救我。”

    巫王眼中挣扎着,可嘴巴却早已经头像,拼命的拉扯着半生树的藤蔓,半生树也用尽了力气。

    可无奈铠甲太重太重,就在距离半生树还有三米左右的时候,半生树最后一根维持生命的藤蔓眼看就处在了断掉的边缘。

    巫王挣扎着看了一眼半生树,再看了看自己的族人。

    那么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感。

    最终,他缓缓闭上眼睛,松开了拉着藤蔓的手……

    “呵,终于悔悟了么。”句邙冷笑一声,在海水之中开启了一扇空间之门,海水汹涌地朝着那门涌去,云筝再次占据了秦任的身体,轻轻挥手撤去了半生树周围的结界,剩余的海水也一扫而空。

    所有的人都站在半生树上,而还湿润的,被海水冲击得满是残破花瓣的地面上,独独躺着还一息尚存的巫王。

    大巫族人陆续从树上爬下来,沉默着跪在地上。

    这一跪,跪不是巫王,甚至没有人去理会那躺在地上一脸黯然的巫王。

    他们跪的是半生树。

    跪的是那个他们伤害了千年,折磨了千年,却依旧心存善念,宁可自己受了无数痛苦折磨也要拯救他们性命的一棵树。

    “从此以后,我为圣树族人,世世代代守护此树,如有违背,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年迈的大巫族人目光凝重,将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发下誓言。

    “从此以后,我为圣树族人,世世代代守护此树,如有违背,永世不得超生!”

    “从此以后……如有违背,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一个的大巫族人对着半生树许下誓言,那么一瞬间,秦任与句邙,还有在半生树体内的柃,嘴角上扬,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巫王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族人叛变,背离,眼中却没有一丝怨毒,只有黯然。

    想必,他还是要许久许久,才能接受自己被这颗他恨了贪了许久的大树给救了的这个事实。

    此时,从每个大巫族人的额头之上,一道奇妙的气息传了出来,这气息散发着淡淡黄色光芒,亮如萤虫,朝着半生树汇聚而去。

    不光是秦任,就连句邙也愣住了。

    只有巫王看着那光芒,苦笑一声,叹息道:“信仰之力……我祖祖辈辈都没有得到的大巫族人的信仰之力,竟在此时……竟是被它得到了。”

    无数的信仰之力汇集着大巫族之人的赤诚之心,最终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光团,这光团钻入了半生树的树洞之中,缓慢却有效地修复着已经濒临枯萎的半生树。

    “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秦任忽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首诗,并且念了出来。

    这首诗,她如今终于深刻的体会到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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