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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大结局七下 (第1/3页)
出云殿中,巫师望着窗棂外,此刻已到了子时,月上中天,阴鸷的眼底滑过森寒的光芒。
自袖中掏出瓷瓶,深深的嗅了口,浓郁的药香味萦绕在鼻息间,一脸享受的闭上眼。倒出来搁置一旁的小几上,巫师并未动手塞进嘴里吞咽。
另外拿一只碗,用匕割破食指,剂了几滴血,从药丸上捻下一小指指甲盖放进血里,伸手摸向腰间,碰了个空,霎时脸色大变,周身弥漫着黑气,一脚将小几踹开,牙缝中挤出几字:“南宫娣!”
飞身追了出去,当赶到宫墙之上,看到的只有绝尘而去的马屁股,气急败坏的掐着边上侍卫的脖子,当成了南宫娣,‘咔嚓’一声,扭断!
“命人去追!”巫师阴冷的斜视楚慕顷,低咒了一句废物。
“轰隆——”宫墙颤动,玄武门那边一条狭窄的地面塌陷,巫师青黑的脸转紫茄色,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见楚慕顷依旧一动不动,愤怒的低吼:“废物,还不去追,若追不回,你的荣华便到头了!”心里却在滴血,那是百年雪莲啊,解毒的圣药!
楚慕顷收回视线,转头望着拂袖离开的巫师,冷哼道:“余公公,传朕口令,命季云将军抓拿细作,抓不到提头来见!”
余公公扭着腰走了,回想起皇上对他口气不愉快,心里更加厌恶了南宫娣。
——
南宫娣想到巫师现东西丢了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大为痛快。
一行人躲躲藏藏,避过了一行人的追寻,却总是感觉有一根线牵引着季云,不管他们逃多远,路况多复杂,季云都能够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南宫娣把目光放在了同行的季湘虹身上,触及她迷茫的眼神,蹙了蹙眉,对冷雾说道:“你暗中观察,看我们中间是不是出了内奸。”
冷雾也觉得奇怪,第138章鱼似的缠上了君墨幽的腰身,双腿勾着他矫健的双腿,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抬着脑袋盯着他如玉的容颜,看着他眼底的笑,南宫娣眼里闪过精芒,伸出舌头描绘着君墨幽的唇形,见他瞳孔一紧,讶异的张开了嘴,趁隙滑进了他的嘴里搅弄。
君墨幽缓过神来,眼底的笑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反被动为主动,嘴里的香甜一溜烟的消弭无踪。
意犹未尽的睁眼看着眼底闪过狡黠的女人,君墨幽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闷笑一声,准确无误的含住娇艳欲滴的红唇。
“唔…”南宫娣双手叠放在君墨幽胸前,推了推,越是挣扎,君墨幽收的越紧,南宫娣承受着他狂野的汲取,口腔内的酥麻使她低吟出声,动情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加深这火热的吻。
君墨幽见她沉溺,慢慢的温柔下来,铁臂收紧了她的腰肢,似一件弥足珍贵的宝物,轻轻的吸允、柔柔的啃舐,舌尖在她唇上轻舔啄吻,与她的舌头嬉戏缠绵,辗转反侧,汲取她口中清冽的甘甜……
半晌,南宫娣感觉她快要窒息的死掉,君墨幽终于餍足的松开,两人红肿水润的唇连接着一根晶莹的银丝,透着糜绯。
君墨幽低低的笑出声,伸手拭掉她嘴角的湿润,魅惑的勾唇舔掉那晶莹丝线,亲啄一口她的红唇,看着她媚眼如丝,脸上染着绯红的胭脂,喉结滚动,灼热的视线顺着她光滑白皙的颈项一路向下,慵懒性感的说道:“继续。”
南宫娣急忙伸手捂住他性感的唇,因动情而沙哑的嗓音道:“人快到了。”
“先继续。”君墨幽一个用力,翻身将南宫娣压在身下,埋在她胸前,含糊的说道:“外面有人守着。”
南宫娣皱了皱眉,不待开口,胸前的湿热酥痒弄得她扭动着身子,‘咯咯咯’的笑出声。
君墨幽不满的掐着她摆动的腰肢,赤红的眸子燃烧着火焰,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微凉的手毫不费力的撕毁南宫娣身上仅存的衣物,滑腻的绫罗瞬间变成碎片,从君墨幽指尖滑落。空气中回荡的裂帛声,南宫娣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
君墨幽深邃诡谲的眸子看着完美毫无瑕疵的身段,等着他去采撷,心念一动,虽然他们早已有无数次的肌肤之亲,看到她的美好,心里的悸动一次比一次的激昂。
对上她盈盈水波的眸子,身体里的欲、望被全部唤醒。湿热的舌尖吻上南宫娣的耳垂,在内侧来回的舔弄。
随着他的动作呼出的热气喷洒到她的脸上,白玉脸如覆上一层淡薄的红霞,极为诱人,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征服的感。
“嗯…”南宫娣红唇微启,君墨幽添吻着她的脸颊,噙住她溢出动听音符的嘴唇,短暂的缠绵停留。一路啃咬着下颔,颈项,胸口,粉润珍珠…
南宫娣紧紧的抱着他的头,浑身仿佛有无数只的蚂蚁在游走,几乎承受不住他的热情,此次的温存比任何一次都要激荡。双腿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腰,躬着身子迎接他。
君墨幽被撩拨得身体中的一个点爆了,见她准备好了,狂野且温柔的入巷,豆大滴的汗水滑落在她的胸口,熨烫着她的灵魂,带着她与灵魂一同共舞…
——
室内缠绵缱倦,室外阴风阵阵,透着凛然杀气。
伴随着一声低吼,森寒的剑光穿透窗棂,几道黑影随之破窗而入。
“叮!”长剑刺进床上高隆的锦被上,反被弹开,长剑断成两截。
黑衣人看着手中的断剑,瞳孔一缩,朝身后打了手势,三人分散在床边,谨慎的盯着床上,迟迟没有动作。
而锦被内,南宫娣伏在君墨幽肩膀上喘着气,任由他替她换上备在床上的中衣,丝毫没有把外面的几人放在眼中,嘟囔道:“就说人要来了,你不听。”这下糗大了!
“这是热身运动,舒展筋骨。”君墨幽低笑,打理好她的衣襟,掀开锦被,如同幕布般朝三人头顶盖去。
君墨幽长身而立,中衣裘裤飞快的穿上,扯过南宫娣随身带着的红绫凌厉的朝三人射去。
“噗呲——”红绫顶端的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君墨幽一道罡风推去,利刃入肉三分,黑衣人痛得脸色扭曲,咬紧牙关拔出利刃,手不受控制的握着利刃朝身旁的伙伴胸口刺去。
中间的黑衣人防备不及,利刃划破手臂,阴鸷的瞪着床上的两人,看着他们穿戴整齐,后退了几步,与同伙传递了眼神,全都破窗而出。
“追。”君墨幽和南宫娣两人紧追而去,落到客栈庭院内,看到三个黑衣人被六大护法全部围住,南宫娣眉眼一扬,小声嘀咕道:“他们是故意把这几人放进去的?”
君墨幽抿唇不语,只是斜眼望向南边的客房。
南宫娣顺着视线望去,便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呻、吟声,老脸瞬间通红,望了望敞开的窗户,适才现他们住在的客栈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隔音效果可言。那他们的‘激战’岂不是被听墙角了?
可恨!太可恨!
他们几个知道,还把这几人放进去!
沉着脸扫过七人,南宫娣冷哼一声,却没有多大的震慑力,刚经过一番,明艳的脸上透着娇柔的媚态,瞪着人也是柔柔软软的,反而一旁的君墨幽见她这难得的小女人娇态,不动声色的挡在她的面前。
“活抓!”
丢下一句话,君墨幽揽着南宫娣飞身离开,莫问跟着一同,在后面保持着一段的距离。
三人到了僻静的巷子里,站在屋顶上,看着巷内一行十来个人,做商人打扮,聚拢在一起商议。
面面相觑,君墨幽对莫问颔,莫问潜伏在下面,偷听着他们的谈话,随即,悄无声息的来到君墨幽身旁,小声的说道:“主子,他们在分头行动,打探您和主母的落脚点。”
“领头的放走,其余的…全都留下。”南宫娣寒声道。
闻言,莫问心底一颤,自然知道‘留下’的意思,便是让他们葬身于此。
南宫娣好似没瞧见莫问的表情,摸着腰侧的竹筒,侧身对君墨幽说道:“我们先行一步,他们在后面清路。”
莫问擦了擦冷汗,他们都走了,还有什么好清路的,看来今晚是真的惹毛了主母,心想日后宁愿得罪主子也勿要开罪了主母,虽然主子的手段也残酷了点,但总好过主母那变态的手段!
“好。”君墨幽应道,想了想,拉着南宫娣的手说道:“既然‘热身’了,那我们练练手?”
南宫娣心里团着一股邪火,正巧无处泄呢,听了君墨幽的建议,看着下面的数十人,阴险的笑了几声:“正巧手痒着呢,咱们替莫问分担着点。”说罢,率先下了巷子内,拔出缠在腰间的软件收割麦子一般,一剑一个。
不到片刻,独独只剩下两人,南宫娣和君墨幽两人交换眼神,齐齐对着领头的人刺去,领头的人执剑躲避,南宫娣和君墨幽剑锋一转,刺进了准备偷袭的人,看着他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南宫娣嫌恶的一脚将人踹开,叠在领头人身上。
“撤!”南宫娣拉着君墨幽的手,踩踏着墙壁离开。
领头的人站在尸横遍地的血泊中,看着离开的三人,浑身散着铁血的煞气,撕掉脸上的面皮,紧紧的攥在手中,久久不曾离去。
——
“为什么放过他?”君墨幽抱着南宫娣坐上莫宇备好的马匹上。
南宫娣打着呵欠道:“楚慕顷虽然恨不得我死,但是没有人推波助澜,也不会这么急赶着杀我,其中定然也有那老不死的在中间作梗,若是季云没有完成任务,会受到处决。”她很期待,经过这一次的试探,得知季云在楚慕顷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
“巫师?”君墨幽嘴角微弯,眼底流淌着不知名的光芒。
“还有一人,老不死的作用最大。”南宫娣眼底闪烁着冻人的寒光,转身吩咐莫宇道:“你去王都,把慕海抓住关起来,让小胖把慕海的一只手送给慕云。”
莫宇重重的点头,领命而去。
“去六屏山?”君墨幽看着马匹所走的方向,挑眉道。
南宫娣颔:“水逸是我的心病。”
君墨幽眸光黯然,沉默着不语。
南宫娣感受到他气息不稳,扭头看着君墨幽性感的薄唇抿的死紧,眼底蕴含着失落,不禁反身抱着他的脖子说道:“我死几次也还不了水逸的恩情,他对我的意义不一样,不是男女之情,是亲情。所以…不要吃醋。”
君墨幽深邃的目光凝视南宫娣半晌,薄唇轻启:“你想太多了。”见她一副不信的模样,又道:“我在想水逸看上你什么,三番两次的舍命救你,是不是想要我欠他人情?”
“美得你!”
南宫娣捶了君墨幽一拳,撇了撇嘴,净会瞎说!
“你又看上了我什么?”南宫娣心里不乐意了,叹了口气说道:“对啊,当年我‘死’了,你也好好的,圈养着好几个女人,不会像水逸那么傻。”
君墨幽听闻她的奚落,抬举着水逸,心里不是滋味,惩罚性的咬了口她娇嫩的唇瓣:“咬死你个没良心的。”
南宫娣见他吃瘪,乐不可支的说道:“哟,酸死了,哪来的醋坛子?”
君墨幽瞟了得瑟的女人,闷声不吭。
南宫娣也没得劲,独角戏唱不下去,于是专心的赶路,两人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到了六屏山脚下。
六屏山最盛名的是山脚下有一潭湛蓝的河水,清可见底,里面种植了七种颜色的荷花,最让人垂涎的是河里的鳜鱼,个大剽肥,肉质纯白细嫩,鲜美异常。特别是用荷叶包裹着,会飘散着淡淡的荷叶清香,勾人食欲。
君墨幽看着清山绿水,荷花飘香,连夜赶路的疲倦消散,顿时心旷神怡。
“你…在这里住了三年?”君墨幽干涩的问道。
南宫娣摇了摇头,眸子里对这风景宜人的地方有着向往。“第138章鱼一般缠上了君墨幽。
君墨幽打横抱着,掂了掂,揶揄道:“你瘦的都可以被风刮走了。”看着她脸上飘着红霞,贴着他的胸膛假寐,无奈的说道:“你把那金柱当成儿子一样呵护着,这次怎舍得出手给月关?”
“因为我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玉牌图腾,和圣殿上的图腾一样,所以我就用金柱试探他,倘若他与部落里的关系匪浅,我们又算捡到宝了,打仗的时候士兵总有伤残病痛,有他在就不会有事情。”南宫娣眉宇皱成了川字,她虽然没有打过仗,但是也知晓其中的厉害,往年南诏防守边关的士兵,小小的一场伤寒,都要去一小部分士兵的命,那是因为缺少军医,若是月关愿意帮忙,疑难杂症都不用放在心上。
“你的主意打的好,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君墨幽心底有些许的担忧,倘若月关与部落有关联,为何会出现在神医谷?又是谁的人?
他不认为月关是看在她是‘圣女’的份上而对她‘尊敬’,若月关是陌亭裳的人还好,长老的人就要棘手。
南宫娣明白君墨幽的担忧,眼底闪过凛冽的寒光,她心底清楚月关是谁的人。
她怕君墨幽担心,所以对他撒谎了,月关身上的图腾和圣殿的不相似,却有着微妙的关联,像是一阴一阳,寻常人撇上一眼都不会放在心上。若她没有在陌邪手中得到那枚绿色的药丸,恐怕也不会和月关联系在一起。
“你不用担心,那些长老蹦达不起来了,有陌亭裳在,一般的人难以伤害到我。”南宫娣攀着君墨幽的脖子,轻啄一口他性感的薄唇。“我心中有数,你再担心的话,脸上就会长皱纹,老的很快,到时候会被水冥赫北辕尘,陌亭裳给比下去。”
君墨幽脸一黑,唬着脸说道:“你想要另觅夫婿?”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她这样说,便是心里真的有数,不愿与他直言,怕是另有隐情。
“……”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君墨幽垂目,见她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目光柔和的凝视着她的睡颜,这段时间劳苦奔波,加上水逸的逝去,使她近段时期都没有好好的入睡,整夜整夜的坐在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天,一直到天亮,累得不行,陷入了昏睡,也会做恶梦惊醒。
不忍吵醒她,看着她憔悴了不少,轻轻移动着步子朝竹屋而去。
——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月关看完了金柱,立即让人拉回了神医谷,随后与君墨幽谈妥了条件。
翌日,一行人出,去了南诏王都。
南宫娣不停歇的协助水澈管理朝政,命曹浩亲自出征,而蔡瑞则领命带着蔡芙去了北苍,秘密与慕橙接洽,转移赵继成手中的兵权。
南宫娣在御书房待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处理着繁冗的琐事和几件大事,直到体内透支,适才回到紫苑殿。
看到孩子和君墨幽,疲倦感一扫而空。
一大一小的两人,坐在一起,大的立在小人儿身后嘴巴一张一合的教导着什么,小人儿听的仔细,抿着小嘴,不时的点头,越到不懂的便是皱紧了眉头,仰头询问着,随后两人一来一往的交谈,很是和谐。
南宫娣嘴角不自觉的挂着笑,她一直以来担心他们会相处不好,犹豫不决,被师傅替她做了决定,直接送到了君墨幽手中。
血缘关系真的很奇妙,认生、谨慎、防范意识很强烈的熙儿,轻易的接受了君墨幽,并且在没有她的情况下相处的很愉快,她找去了北苍,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讲述着他们的相遇相处,心里有些吃味,更让她可恨的是儿子从小听她的话,至从有了君墨幽的参与后,她便靠边,甚至人小鬼大的管教着她。
“熙儿,你娘亲有点小傻气,容易上当,你要做小男子汉保护娘亲,娘亲说什么,你不要答应,回头告诉爹爹。”君墨幽‘严厉’的教导着南宫熙小盆友。
“为什么要告诉爹爹?”南宫熙小小的眉毛拧成毛毛虫,娘亲说过要听她的话,爹爹又说不许告诉娘亲。唉…大人的世界真麻烦。
“爹爹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君墨幽循循善诱。
“嗯哼!”南宫娣听不下去,立即出言打断,黑着脸说道:“你们两父子在说什么?”
南宫熙眼角看了眼爹爹,站直了身体说道:“爹爹说要做熙儿的诸葛亮。”
“哦?”南宫娣挑了挑眉,这臭小子还会拐着弯来:“那你说爹爹和诸葛亮有何不同?”
“诸葛亮要三顾茅庐才请出山,熙儿都没有请爹爹,爹爹毛遂自荐,肯定是没有诸葛亮聪明。”南宫熙摆弄着小画册,挤眉弄眼的说道:“娘亲,熙儿会用成语了。”
“熙儿真棒。”南宫娣弯身与南宫熙平视,奖励的亲了他的脸颊。
君墨幽不乐意了,他要树立在儿子心目中高大的形象,于是道:“熙儿,有句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所以诸葛亮也不怎么聪明…”
“哦,那爹爹没有臭皮匠聪明。”南宫熙若有所悟道。
君墨幽:“……”
南宫娣偷偷的对着南宫熙竖拇指,瞄了眼阴沉着脸的君墨幽,笑眯眯的牵着南宫熙的手说道:“熙儿,娘亲带你去看祖母。”
南宫熙撅着嘴,犹豫的说道:“娘亲,祖母不喜欢熙儿。”
南宫娣叹了口气,老夫人虽然势利眼了些,那也是对水逸给予太高的厚望,怎能接受一个‘丫鬟’出身的孙媳?
“熙儿,祖母心里是喜欢你的,以前祖母身体不舒服,所以很不开心,才会没有笑脸。”南宫娣见南宫熙依旧一副别扭的模样,耐心的劝解道:“你水逸爹爹出远门了,熙儿当初答应过水逸爹爹,好好照顾祖母,难道要食言,长长鼻子么?”
南宫熙纠结了一小会儿,点了点头。“熙儿要听水逸爹爹的话。”
君墨幽脸更黑了,水逸不但在妻子心目中重要,连在儿子心中的地位也胜过他。
——
南宫娣带着孩子来到碧云殿,老夫人端坐在美人榻上,两个宫女一人揉手,一人捶腿的伺候着,舒坦的阖着眼。
“皇上万福。”宫婢给南宫娣行礼,随后对南宫熙欠身请安。
美人榻上的老夫人听闻声响,立即睁开眼眸,看着一袭明黄龙袍的南宫娣,愣了愣神,却也飞快的醒过神来请安。
南宫娣连忙起身托扶。
老夫人稳住身子,看着南宫娣陌生的脸庞,心里觉得怪异,她好好的呆在北原封地,突然有一行人说奉皇上的命令将她接进都城皇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摸不准皇上要作甚。
“祖母。”南宫熙作揖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着实一惊,她还没有老糊涂,可听到刚才宫女们的请安,这小皇子叫她祖母,她怎么承受得住?
“使不得使不得。”老夫人连忙托着南宫熙,当看到他的容貌时,眼珠子瞪大,心想这不是她‘孙子’么?怎么成了皇子了?
“老夫人,在这里可还住的惯?”南宫娣扶着老夫人坐在美人榻上,就着她身边的空位坐下。
“住的惯住的惯。”实在是太好了,哪有住不惯的道理?
“那就好。”南宫娣点头,也不知和老夫人说什么,看着她拘谨的扯着衣裳,坐立不安。心里微微叹息,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多久的光景,对她冷嘲热讽的老夫人,如今对她心存畏惧。
“熙儿…这是…熙儿…”老夫人语无伦次,紧张的询问着。
“熙儿是我儿子,当初多亏老夫人对我的照拂。”南宫娣看着老夫人骤然变色的脸,心知她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兴师问罪,缓慢道:“您别想太多,当初是要感谢您的收留和照拂,您那时候那般对我,也是不知道我和熙儿的身份,我不怪您。”
老夫人微微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来,布满皱褶的双手握着美人榻沿,喃喃的说道:“那你和逸儿…”
“水逸是我师傅,我答应他好生照顾你。”
“难怪,难怪如此。”老夫人呢喃,老泪纵横。“他是个命苦的孩子,早知道他会撑不了多少年,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快。”
南宫娣也红了眼圈,拿着帕子替老夫人擦拭着眼泪。
许久,老夫人止住了泪水,受不了打击的倒在榻上,悲恸的说道:“我怎么会瞧不起出身低的人呢,我自己的出身就不高,当年逸儿父王娶了望族女子,瞧不起我的出身低,很是娇纵。逸儿父王是极孝顺的人,为了让他母妃服软,一气下纳了一房美妾,那妾侍啊,温柔的和水做的女人一样,看着心就软了,很得他父王的宠爱。渐渐的冷落了他母妃,他母妃怎么受得住这样的委屈,大吵大闹也无果,就吵着要和离,恰恰现怀了身孕。她再多的不是,也是明媒正娶,逸儿父王是个心善的,为了孩子也就冷落了美妾,可衣儿母妃还是要闹,闹得更凶,甚至狠毒的喝下了落胎药,逸儿父王逼着她催吐,虽然没有落胎下来,却也伤到胎气,致使逸儿不足月份,早产生下来,只有几斤重,瘦巴巴的看着令人心疼,从小就体弱多病。”
“他父王当时就心痛的落了泪,怪他母妃狠心,既然无法过下去,便一纸和离断了夫妻的情份,原以为这样这个家就平和下来,却不知原来一切都是那身份低贱的侍妾动的手脚,落胎药动了胎气后面好好养着,很是稳定,是那侍妾在他母妃的药膳中放了催产药,才刚刚七个月,养活了也是水家上辈子积了德。”
南宫娣心神一动,这么隐秘的事情,后面怎么会被现了呢?
老夫人似是看出了南宫娣的心思,开口说道:“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后来侍妾也怀了身孕,看着逸儿嫌碍眼,便在他喝的药里继续动手脚,被他父王撞破了,顺藤摸瓜的牵扯出当年的事情,逸儿的身子更加的亏损。”
南宫娣心中了然,怕是水逸十岁那年,突然病重,而后灵魂到了现代。
“逸儿昏睡了许久都未醒过来,他父王震怒的将侍妾给杖毙,后来他父王也一同消失了,还是逸儿外家找上门来,通知我说他父王死在了他母妃墓地里。”老夫人满脸泪水,面目平静,更加让南宫娣忧心,老夫人越显的平静,心里却越的悲恸。
南宫娣了然,水逸的父王是爱着他母妃的,只是心里有太多的怨,遮蔽了心,最后‘真相大白’,内心也是煎熬的,随之而来的是愧疚,便决绝的抛家弃子寻着他母妃而去。
不过他父王的狠绝也令她唏嘘,要宠就将那侍妾捧得高高的,恨时便不顾骨肉亲情,将怀有身孕的侍妾给杖毙。
同时也欣赏着他父王的作为,如若不然,水逸的生活怕是更加多桀。
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南宫娣的情绪再度低落,把南宫熙让暗卫带到君墨幽身边去,独自顺着抄手走廊踱步,看着站在荷塘边的金巧儿,南宫娣顿住了步子,想着要不要换道,金巧儿却转眸望来,南宫娣微微一笑。
金巧儿欠身行礼。
南宫娣和金巧儿不熟,不知聊些什么,又不好转身就走,尴尬的站在走廊内。
“皇上,方便说些话么?”金巧儿施施然的走来。
南宫娣点点头,看着金巧儿圆润的脸庞削瘦的露出尖尖的下巴,面容憔悴了不少,眼睑下有着青影,瞧得出这些时日她过得不好。
两人并肩倚栏而坐,南宫娣静静的倾听着金巧儿叙述。
“你离开的时候,我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金巧儿许久才开口道。
南宫娣睨了眼她扁平的肚子,蹙了蹙眉,算了算她离开的日子,若孩子还在,恐怕就要生了。
“水墨维护他的美妾,把我推下阶梯,流掉了。父亲要他给个交代,否则便和离,水逸两样都不愿意选,只是将我禁足。开始对我很好,后来慢慢的我便从每日能见到他,变成三天一次,最后半个月都难得见一次,当初我还以为是他被美妾给缠住了,后来关了一个多月,把我放了出来,才知道是他和父亲翻脸了,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看到父亲写给我断绝关系的书信,他仿佛吃准了我离不开他,任由我随意进出府。”
金巧儿从始至终面目平静,仿佛说的是一个故事,而不是她切身体验的事情。
南宫娣觉得她是一个垃圾箱,谁见着都要倾诉一番,把肚里的苦水全都倒出来。不过,她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并没有打断金巧儿的话。
“那个美妾是水霸天的部下,手中掌握着水霸天暗中的势力,所以才会得水墨的倚重。”
南宫娣嗤笑,听到这里,她明白金巧儿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告诉她水墨要造反。
细细的打量这个小巧清秀的女子,心里惆怅,多么心善纯净的女子,被水墨给毁掉了。她也终于明白水墨当初那句话的意思‘我要做父皇一样的人’,原来是暗指要做南诏的皇呀,他的野心从那时便开始了么?
不!
许是他藏匿的好,他知道他的聪明比不上水冥赫,争夺起来毫无胜算,于是他刻意接近水冥赫,和他拉好关系,不时的透露他对皇位多么的不感兴趣。
后来,她的到来,他知道她和水冥赫关系匪浅,便刻意做着大风筝飞上天,打乱太后的计划,当时她以为他是傻、是纯真,误打误撞,却忽略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只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让他一举上位的机会。
“若他是皇室血脉,皇位给他也无妨,可我不能拂了父皇的意,将水家的江山拱手让人。”南宫娣眉目冷清,淡淡的说道:“这也是为何父皇要力排众议,扶持我登基的原因。”
金巧儿只觉得脑袋被铁锤重重的砸了一下,昏昏沉沉,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水家只有南宫娣一人是水澈的血脉,莫怪水澈明明中意水冥赫,一夕间,改变了主意。
不禁快意的大笑几声,水墨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关着门数落着女子为皇的种种不是,即使南宫娣再多的不是,也比他来的名正言顺!
“天气不早了,臣妇告退。”金巧儿举手投足间散着优雅的气质。
南宫娣挑眉,金巧儿来此就是为了告诉她水墨要造反?
“你放心,朕不会为难与你。”
金巧儿眼底笑意更浓,‘我’和‘朕’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南宫娣用朕便是水墨造反了,也不会为难御史府和自己。
“臣女谢过皇上。”
南宫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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