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煞孤星 (第2/3页)
何谈报仇?
“微臣思虑不周,灾害在即,国库紧张,该先拨款治灾才是。”傅成咬牙,拢在官服中的手青筋爆鼓。
“不是要镇压河神?”水卿衣挑眉,话里的嘲讽之意浓厚,说的傅成面色青紫。
众人见气氛紧张,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来此也是被傅成惙蹿着来,眼看就要惹火烧身,霎时眼观鼻,鼻观心,噤声不语。
“皇上,恐是今日祭神耽搁,天神怒,引水灾。”吏部尚书吴宏跪地,皱眉说道:“微臣建议皇上摆设天坛,祭神要紧。”
水澈沉默,透着窗棂,看向乌云散去,一片昼白的天空,沉吟道:“交由钦天监准备。”
“父皇…”水卿衣眼底闪过恼怒,他到底什么意思?明明答应了塑造金像,被她一搅合,他也没有吭声,反倒听信吴宏的话祭神!
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吴宏,水卿衣微微不悦,他不是水澈的人么?
细细的思索,觉得不对劲,可到底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头昏脑胀的伸手揉着太阳穴,觉得纵身朝堂实在的心身疲惫。
心里止不住的渴望笑傲江湖,忘情山水中。
可想到那双狭长蕴含着浓浓宠溺与深情的眸子,深深叹了口气,嘴角微微苦涩。
“衣儿,父皇昨夜染疾,怕秽气亵渎了上天,再遭天罚,便由你代父皇祭神。”水澈毋庸置疑的说道,随即挥退众人。
傅成等人还想开口,可看到皇上疲倦的模样,噤了声。
水卿衣此刻恨毒了水澈,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
圣旨一下,礼部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牲口祭品,祭器,祭词等,水卿衣戒斋三日,率百官在孔雀台祭神。
沐浴净身,水卿衣整理仪容,着大红绣金梅花的宫装,端庄的踏上百阶之上的孔雀台,上香跪拜,携百官三磕拜,念祭词等。
祭神仪式结束后,众人齐齐舒了口气,祈祷南诏风调雨顺,百灾尽散。
水卿衣在冷雾的搀扶下起身,未料到祭神如此顺利,虽然在这跪了大半天,暖暖的阳光还是晒的脸上生疼,正要开口带领百官回太极殿祭拜,忽而,刮起阵阵清爽的凉风,水卿衣觉得沁心的凉,脸上的疲色消散,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
难道真的是祭神起了作用?
可,下一刻,风渐渐大起,刮灭了香火,吹翻了祭坛,而烈阳高照的天空,被一块乌云遮掩,天霎时阴沉,漆黑一片,压抑的众人胸口闷,喘不过气来。
百官两相搀扶,人心惶惶,随后,人群中忽而响起一道声音:“人主不德,招来天谴,天降惩罚,南诏怕是会覆灭。”
水卿衣心中凛然,起哄的人恐怕是傅成的人,祭神估计也是他的阴谋诡计,目地就是引她入局。
古代本就信奉迷信,这妖言惑众,定能煽动人心。
“休得胡言。”水卿衣一甩衣袖,指着人群中开口的那人,冷冽森寒的说道:“再敢妖言惑众,便拿你引灾承受天谴,消弭灾祸。”
那人脑子嗡的一响,瑟瑟的缩着脖子,再不开开口。
“公主,你祭神完毕,便天生异象,怕是天罚严重,你触怒了天神,是南诏祸星。”傅成神色愤慨,阴沉的老脸涨红,愤愤然的说道:“公主怕是要献身天神,请他收回惩罚。”
“献身天神,收回惩罚。”
水卿衣看着傅成鼓动众人一同喊着要她献身天神,冷若寒霜。“祭献天神,理该由纯正的处子,太傅要本宫这妇人祭献,是要南诏亡么?”
闻言,众人心一沉,公主成婚已不是秘密,天天与驸马同寝,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而祭献天神,定要身子纯净的处子,否则,不是带来更大的灾害么?
傅成眼底闪过阴鸷,不是说是清白之身没有圆房么?
可视线落在她脖颈的暧昧红痕,心沉到了谷底,怕是傅浅荷那一闹,成全了她与百里玉圆房了!
“公主来到南诏,便灾祸不断,曾经令贵妃去国寺祈福,大师曾断言南诏有天煞孤星,会覆灭了南诏,当时公主说宣王有嫌疑,此事不了了之,今日种种联想,定然公主就是天煞孤星,出生便克死了长公主,随后克死收养的雪临国前将军,甚至惑乱雪临国皇朝动荡,至今元气大伤,所过之处,皆是灾乱不断,若不处以火刑祭神,南诏的大限将至啊…”傅成言之凿凿,说的有条有据。
众人不禁点头附和,确实是有此事。
“太傅妄言,若说如此,怕是太傅才是真正的祸星,你一替换傅臻的位置,便生灾难,如今,祭神你也在场,难道不是?”水卿衣镇定自若,眼底已经平静如水,波澜不兴。
傅成阴冷的一笑,突然,阴风阵阵,天,逐渐慢慢变红,更让人惊诧的是,红如血的云朵上有几个大字,‘异世来客,天煞孤星。一朝将门,一朝龙女。’
水卿衣脸色微变,将门…龙女…女…而不是子,让她如何辩解?
傅成眼底闪过满意的笑容,只是对前面几个字有些不解,皱眉寻思,可看到水卿衣大变的脸色,满是阴毒。
天蒙血雾,是为大凶之兆,不得不除掉水卿衣来平天神之怒。
“臣等磕请公主献身平天怒,保我南诏山河锦绣。”百官震惊的跪在地上,他们只是看不惯水卿衣仗着身份,跻身朝堂,被傅太傅说服,推波助澜,倒是没料到,真的是因为她,南诏才会有灾难。
偷偷的斜睨着头顶上的血雾,霎时想到十五年前,水帝为了皇后,大开杀戒,也红了半边天,怕是因此让水卿衣命格改变,成了天煞孤星。
水卿衣看着战战兢兢的众人,生怕下一刻天降惩罚劈了他们,眼底闪过嘲弄,到底是人为还是真的是天意?
她一个现代人,本不该信那些牛鬼神蛇之说,可现在这异象如何解释?
人为,又是谁能改变天象?
随即,水卿衣想到傅浅荷是精通奇门遁术,会不会是她逆天而为?
越想越觉的是如此,看着那朵如血殷红的云,想着破解之法。
“听闻傅太傅之女拜师鬼榕老人为师,而鬼榕老人最得意的便是会逆天之术…”水卿衣盈盈含笑的说道,那几日与百里玉故意冷战,他送来了关于鬼榕老人的资料,其中就有这一条,而这必须是女子才能使用,难怪那天傅浅荷迫不及待的迷倒百里玉行苟且之事,原来是要破、处,取处子之血。
傅成惊愕的瞪大眼珠子,直直的看着水卿衣,她怎么会知道?
众人炸开了锅,他们都知道太傅的女儿至小便随一个隐士高人去学艺,却没想到是传说中的鬼榕老人,她便是用逆天之术,轰动天下,成了五老之一。
“公主休得胡说,把罪过推给老臣。”傅成脸色变了几变,镇定了下来。
“本宫有没有胡说,太傅心中明镜似的,逆天之术是只有女子才能使用,因为要自身的处子之血,而太傅千金,前不久与…令公子合欢,令千金怕是记恨上本宫,没有看住令公子,酿成了打错,将错就错的利用那处子之血布局,为的是要本宫的命赔她的清白身?”水卿衣步步紧逼,嘴角流泻着一抹嗜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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