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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以命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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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以命换命 (第2/3页)

打击了他的自信,也重新省视了自己——太窝囊!

    “没考虑好?”水卿衣见他缄默不语,有些揣摸不透他的心思。

    蔡瑞依旧不语,要他开口求这女人把他留下来,有些困难。

    蔡芙大约了解大哥的心思,想要开口,被水卿衣冷厉的眼神制止,安静的站在一旁,这次私自来南诏救人,且带着百里玉的侍卫,已经构成了罪名,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在水卿衣的身边,于是递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给蔡瑞。

    蔡瑞脑袋嗡嗡作响,小妹这是不管了?

    “你要去你妹妹那儿?”水卿衣挑眉,这呆子以为她会主动开口留下他?做梦!

    她要的是能帮她带兵打仗的将军,亦是能左右逢源的人,他若连自己要去要留都要别人帮忙开口,留下来也无用。

    闻言,蔡芙心中一喜,这是变相的说她可以继续留下来?

    蔡瑞错愕了,他想要留在南诏边关,何时说要去北苍了?

    “你没有回答便是答应了,我等下便会休书给蔡嫋,让她向襄王替你谋一官半职。”水卿衣面目冷清,没有半丝玩笑的意思。

    蔡芙心一沉,这是要把大哥送到东陵去?且不说小妹在那边过的可好,他们去东陵只能是拖累,而水卿衣这里可以给他们想要展的空间。

    在北苍,虽然训练辛苦,但是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为的是自己有一日变得强大,不再受人庇护,拖别人的后腿。

    “大哥,面子值几个铜板?”蔡芙急了,真想一棒槌敲醒榆木大哥。

    蔡瑞心底天人交战,最后重重的点头。

    水卿衣看着他点头后,又没有开口表示,懵了,他点头是什么意思?留还是走?

    “既然你答应去东陵,那就做下准备,待会我会让人送你上路。”水卿衣一锤定音,不再逗留,起身离开。

    蔡瑞诧异的张大嘴,惊呆了!

    他没说去东陵,点头是留在南诏的…

    “我留下来。”心中一急,掩藏在肚里的话脱口而出。

    水卿衣嘴角上扬,这呆子就是要激才会丢下那所谓的面子。

    “好!”

    “那我呢?”蔡芙急急的说道。

    “你呀…”水卿衣看着她清冷的面孔焦急的染上淡薄的粉色,也不再逗弄。“不归我管,绷着皮等百里玉收拾。”

    蔡芙一怔,迷惘的说道:“我们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联系上百里玉了。”

    水卿衣脚步一滞,什么叫联系不上?

    “你们之前都有联系?”压下心底的不安,水卿衣折回,站在蔡芙的跟前,想从她的表情看出一丝说谎的破绽。

    “对,我们每天都会把北苍的事物汇报过去,可是他去了神医谷的第三天,便断了联络。”说着,蔡芙心里也有着不好的预感。

    “莫晴呢?”水卿衣想到莫晴是神医谷弟子,应该知道联络的方式,怎么可能就联络不上?

    “莫晴也亲自去了神医谷,也失去了联络。”

    “…有多久了?”水卿衣心一沉,看来不是百里玉不给回信,恐怕是没有收到。

    “莫晴去了已经几天了,我们打算让魅影去找,可是我接到大哥被俘的消息,悄悄的脱离了本部,和本部失了联系。”蔡芙心里内疚,可是她没有后悔,若是因为遵守规矩,失去了大哥,她不断为了变强有何意义?

    “蔡芙,你去找冷雾领罚。”水卿衣硬下心肠,冷漠的说道,随即,脚步一转,去了行宫。

    ……

    水卿衣神色复杂,她不想欠北辕尘的人情,却不断的在找他帮忙,看着紧闭的门扉,脚步略微沉重。

    “来了为何不进?”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门内传出晴朗温软的嗓音,而话的内容,却是当初她对他所说的话。

    嘴角苦涩,暗骂自己矫情,推开门,大刺刺的走了进去。

    一眼望去,便看到北辕尘一袭红衣沐浴在金光下,眉间朱砂红光萦绕,衬得面如桃嫣,朦胧的有种不真实感,仿若坠入人间的桃妖,夺人心魄。

    水卿衣低咒了声,这妖孽…

    “来此有事?”北辕尘唇畔流泻的笑容泛着苦味,他希望她只是来看看他,而不是有事才记起他,可许多时日未能见着她,心中思念如狂,便想她有事来找他,至少在她心中他还是占据那么一席之地。

    “不然呢。”水卿衣望着他唇红齿白,皮肤生的比女人还好,不禁有些艳羡。

    北辕尘抿唇,缄默不语,可那颗散万道霞光的朱砂,却如同主人的心情,暗淡无光。

    “可是朝堂之事?”北辕尘思来想去,也就宫中那些个事。

    “不,你能联系你师傅么?”水卿衣摇头,南诏朝堂之事暂时用不上他,此时心中满满的是担忧百里玉的安慰。

    北辕尘蹙眉,摇头:“我也许久未曾联络到师傅,你寻他有何事?”若是看病也不会舍近求远,难道…

    “如你所想。”水卿衣看着北辕尘僵住的神色,轻嘘口气,暗想他又是何必呢?

    “我试试。”北辕尘轻轻应允,他也不能保证是否可以联系上。

    二人在书房折腾了半日,还是没有丝毫的进展,水卿衣有些气馁,抬眼问道:“还是不行?”

    北辕尘摇头。

    “算了。”水卿衣挫败的坐在地上,看着飞来飞去的蜂鸟,有些可怜它。

    想要亲自去一趟神医谷,可是要几日的路程,快马加鞭也要一夜两日,宫中许多事都脱不开身,都要她亲自盯着,蓦然,水卿衣想到了那个神棍。

    “你知道覆盆子么?”水卿衣双手托着下巴,侧头问道同样蹲坐在她身旁的人。

    “嗯。”

    “他很厉害?”水卿衣想证实赫连寻可有骗她,这世上真的能有知未来的通天本事?

    “只是一味补肾的药。”北辕尘温软道,很享受与她静静坐在一块的宁静时光,多希望,时光在此刻静止。

    水卿衣脸一黑,还能更扯么?

    “嗯,你要多吃…”水卿衣上下扫过北辕尘挺拔的身形,有些弱,有点虚,是像那方面虚。

    “……”北辕尘白玉的脸上染着浅薄的粉色,有些不自在的别开头,温软道:“百里玉比我更需要。”

    “你怎知?”水卿衣错愕,百里玉那丫的真的虚?难怪几次箭在弦上忍而不,原来是肾虚啊!

    “看你的脸便知!”北辕尘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水卿衣欲哭无泪,难道她脸上写着欲求不满几个大字么?

    忽而觉着他们的话题偏的厉害,为了掩饰尴尬,水卿衣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是武山覆盆子老人,不是覆盆子植物。”一本正经的纠正,觉得问他也是白问了。

    “认识。”北辕尘颔,神色认真,没有半点含糊。

    水卿衣半信半疑,再次问道:“是人哦,你认识?他通天文地理,知过去未来。”

    “我也知过去…”北辕尘见她眨巴着眼的模样,极为可爱,忍不住开口揶揄。

    “……”水卿衣觉得这货也是不正经的人,原本还以为是谦谦君子呢,倒不知道还有点恶趣味。

    “覆盆子确实有这能力,不过他的徒弟冠赋更有天赋,比覆盆子还要出色,只是可惜了…”北辕尘说一半留一半,后面那半截俨然是不打算说。

    水卿衣也不追究,她本来只要知道冠赋有没有这项本事,既然有,那就行了。

    猛然起身,脑袋有片刻的眩晕,走了几步,回头说道:“你要不要与我一道去见冠赋?”

    北辕尘嘴角微勾,彰显他此刻心情不错,颔跟在她身后,心里却在思索着她见冠赋的目地,是算百里玉的命格么?

    “你不如去神医谷一趟,至少不会这么提心吊胆。”北辕尘建议道。

    水卿衣摇头,这里现下一团糟,若是她离开,来回几日时间,变故却不少,她承受不起局势打乱,化主动为被动。

    父皇如今没有身中迷药,被冒牌货所惑,依旧没有拆穿,也没有遣人去查找娘亲的线索,怕是另有一番算计,若把她也算计其中,她贸然离开南诏,打破计划该怎么办?

    “去算算,他那么黑心黑肺,死不了。”水卿衣说到死字,心里没由来一颤,摇了摇头,挥散那自心底涌来的强烈不安。

    北辕尘抿唇一笑,也不再开口。

    “你说蔡瑞的为人如何,适合什么样的职位?”水卿衣觉得蔡瑞还需要多多磨砺,人要圆滑,才能在朝中不会树敌太多。

    北辕尘没料到水卿衣会征询他的意见,心里高兴,开口道:“为何不把他丢在大理寺卿?”

    水卿衣细细思索,觉得未尝不可,大理寺卿掌管监狱,与许多达官贵人相牵扯,很多有身份的犯事进来,或者是仇家关进来,都会收买大理寺卿,默默的处决致死,甚至可以制造虚假冤案,无罪释放。他为人正直,不会被金钱所惑,强权所压,定然会得罪人,也能磨练他的性子。

    “我还打算给他做个府衙知县。”水卿衣心里想的是让蔡瑞学会人际关系,明白‘关系’的重要,不是什么事都靠一己之力,认理办事,不懂变通,在可以‘拉拢’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得罪。

    她不是什么好人,在没有触犯到利益关系,或是丧尽天良的份上,不会去管。朝廷中,有几个身家清白,没有几件腌臜事?

    若都得去管,那么一定会被孤立,给小鞋穿,哪还能呆的下去?

    “你舍得?”北辕尘打趣,蔡瑞是将相之才,但是性子不适合为官,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三番两次中计,为亲情所累,适当的打磨,会是一柄所向披靡的利剑。

    水卿衣莞尔一笑,若他还是一根筋到底,她会把他扔到边关,再不过问。

    “便宜他了。”水卿衣冷叱。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到了太极殿,边上有一间偏房,冠赋便住在此处。

    “没人?”水卿衣推开门,一眼扫去,根本没有瞧见有人,卧室收拾的很干净,被褥叠得整洁,一桌一椅摆在屋子中央,其余便是靠墙案几书柜,再无多余一物。

    北辕尘走到靠床的位置,伸手敲了敲墙壁,‘咚咚’的虚空响声,用力一推,‘墙壁’打开,水卿衣适才现这哪是墙,分明就是防墙的门扉。

    一眼便透过缝隙看着坐在蒲团上的冠赋,水卿衣走进去,蹲在冠赋跟前,好奇的盯着他的面具,开口道:“国师,你带着面具不会是为了睡觉做掩护?”

    冠赋卡白的唇微微颤动,终是没有多大的情绪反应,“修道。”

    “睡觉?”

    水卿衣满心满眼的认真,没有半丝故意曲解的虚心。

    冠赋轻叹,紧盯着这张熟悉的容颜,没由来一阵感概,到底是她的女儿,一样顽劣。

    “再胡扯,老夫便不替你算君墨幽之事。”

    水卿衣心底一震,原来他早就算到了她的来意,敛去脸上的嬉笑,正色道:“可有他的消息?”

    冠赋睨了一眼北辕尘,见水卿衣没有避讳,直言道:“他是帝王星,能成就千秋大业,可他命中的劫数是孤王星,亦是与他有相同命格之人,毁了他的大业。”

    “谁?”

    “你!”冠赋神色莫测,说罢,便闭上了眼,继续说道:“老夫自你出生时算了一卦,你命中有三个劫难,活不过十四,可你命大挨过一劫,而近来你的劫难将至,具体是什么,老夫勘不破,一切还是要看你自己。”

    冠赋有些无力,当初答应她要照管水卿衣,可水卿衣是他为数不多看不透命运未来的人。

    “神棍,我要的是百里玉的消息,我福大命大,暂且死不了,阎王也不屑收,谁叫我造孽太多。”水卿衣心中也没底了,她会毁了百里玉的大业,那么她便送他繁华千秋。

    “他被困在神医谷。”冠赋摇头,君墨幽与水卿衣的命格本是相生相克,可却在暗中改变,这般逆天行为,到底是要折损阳寿,不知是谁在使他们两人的命格改变,可终究难逃天谴,苍凉一笑,例如他…

    水卿衣还想再问,可看到冠赋的斗篷滑落,一头乌黑的墨,转瞬寸寸雪白,精神矍铄的眸子浑浊不清,修长苍白的手也逐渐萎缩,皱巴巴的变成一把骨头,犹如八十老叟。

    “这…”水卿衣震惊的瞪大双眼,一瞬老去…

    “噗呲——”冠赋呕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脸上却露出解脱的笑容,虚弱的说道:“你娘…你娘亲醒了。”

    水卿衣一愣,娘亲醒了,他变成这样…恍然忆起赫连寻对她说过的话,原来他不是折损修为救娘亲,而是以命换命!

    “为什么?”千言万语化成一句疑问。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用余生换水芊鸢活,究竟是为什么?他恐怕到死也不知。

    “我孤家寡人,死了也就死了,你娘亲不一样…”冠赋想到那如灿阳的笑容,神色微微恍惚,断断续续的说道:“她醒…我走…她…在南…南…”话未说完,人便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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