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阴谋迭起 (第2/3页)
那般恶毒的手段,把一个一心要讨好她,要她开心的孩子,斩断对她的情份。
她理解他为何会对那孩子有恨,却又忍不住对他好,那是与他体内流淌相同血液的人,世上唯一至亲的人,更重要的是孩子的父亲,他的王叔于他有恩。
想到此,南宫浅妆眉眼弯弯,谁说她的男人很脏,其实他的内心很纯善,谁给他一分好,他还人十分。只不过生的种种,让他把自己的心给包裹起来,不愿让人进驻,才会变得薄凉,这也是变相的一种自我保护。
南宫浅妆心里有些怨自己对他那么残忍,幸而他坚持了,包容了她的任性和自私,若是她站在他的位置,断然不会回头。
遇到这样对她无私的男人,何尝有幸?
想着想着,南宫浅妆甜滋滋的,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刺痛了几人的眼睛。
楚慕瑾不用想,也知道南宫浅妆定是想着百里玉,才会笑得如此甜蜜,绝美的容颜因她的笑容,拢上一层光华,璀璨夺目。
而下等着南宫浅妆出丑的甄倩,嫉恨的攥起了拳头,看着原本属于她的目光,全都凝聚在南宫浅妆身上,眼底的怒火恨不得将南宫浅妆整个燃烧,隐忍的咬紧牙关,想到禾二的话,恨恨的想着,为何这贱人还没有事?
忽而,甄倩感觉脖颈有些瘙痒,伸手去摸,殿门口传来动静,侧头去看,连忙随着众人一同行跪拜之礼,等起身之时,脖颈空空如也,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众爱卿免礼。”水澈心情悦愉,举起酒杯对着各国使者说道:“各国使臣不远万里来我朝恭贺册封大典,朕心甚喜,朕敬各位一杯。”话落,豪爽的一口饮尽。
各国使臣连忙起身,回礼,敬酒。
看着一一落座的人,水澈的目光在楚慕瑾身上停顿,随即看向风姿淡雅的百里玉,眼底闪过不明的光芒,妆儿说他似莲,出淤泥不染,可他觉得如兰。高洁素雅,却又透着王者之香。
“今日朕邀请各位前来的目地,相信都明了。”水澈牵着南宫浅妆的手,站在他身边说道:“这是朕失散十五年的女儿长乐公主,水卿衣。”
水卿衣凤眸波光流转,得体的看着众人微笑。
众大臣之子,被迷的七晕八素,心跳如擂鼓,摩拳擦掌的等着竞争驸马。
“南诏皇,本公主有疑问,贵国长乐公主出生便走失,皇上是如何断定她就是长乐公主?”坐在百里玉相邻的商浣,冷酷的询问着水澈,可的语气,却又像是质问。
水卿衣闻声望去,那是一张与商婕影不同的脸,五官平庸,冷冰冰的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就连说话都冷硬没有起伏,活脱脱一面瘫。
“三公主说朕昏庸无能?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水澈阴鸷的眼底闪过嗜血,若之前水芊鸢是他不可碰触的禁忌,那么水卿衣便是他的逆鳞,触着死!
商浣感受到水澈浓烈的杀气,仿佛她点头,下一刻便血溅当场,手,微不可见的一抖,冷硬的说道:“不敢!”
水卿衣唇角上扬,呵…这三公主极有趣,明明害怕,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比冰块莫问更加符合冰块二字。
她是冷漠的已经忘记有情绪波动,然,莫问是为了符合身份,才会刻意营造的冷漠。
“南诏皇,今日可是贵国公主招选驸马?”东陵襄王妃蔡嫋,抬头问道,目光却看向百里玉。
“朕已放皇榜,做不得假。”水澈危险的看向蔡嫋,自从得知水卿衣的身份后,便派人去查她过往的一切,心疼又愤怒,而这襄王妃可是衣儿的表妹,曾起了歹心陷害衣儿。
水卿衣蹙眉,蔡嫋她跟来,是福是祸?
“本王妃是雪临国人,与长乐公主曾经是表姐妹,长乐公主被雪临先皇赐婚给右相百里玉,成婚半年,为何南诏皇还要诏告天下,为长乐公主招婿?是要效仿南诏贺文公主,娶三夫四夫侍?”蔡嫋语气有些尖锐,娇纵的性格嫁去东陵收敛了不少,这些话本不该问出来,可她在雪临时,看到他们两个那么相爱,怎么能分开?
百里玉那眼底浓烈的化不开的深情,是骗不得人的,水卿衣当初就因着她觊觎百里玉,被警告沦落到黑风楼,差点丧命,爱到对方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为何会弄出这样一场闹剧?
水卿衣神色复杂的看着蔡嫋,她眼底不经意流淌出来的感情,那么的真挚清晰,难道还是没有忘掉百里玉?
“朕的公主,若她想,即使后宫三千,那又如何?”水澈毫不以为意,他的公主,活的洒脱肆意,高兴就好,何必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束缚住?
众人心底震惊,未曾料到他们的皇,说出让人冲击的话,女子该恪守礼教,相夫教子,可他们的皇,让三千男子侍奉一名女子,多么的惊世骇俗,却说的理所当然,仿若理该如此。
水卿衣心底的震动不亚于众人,错愕的看着水澈,差点激动的失态扑上去抱着水澈,天杀的,这才像是亲生的!
背后一凉,水卿衣收敛好情绪,讪笑的看着百里玉讨好,奶奶的,她的愿望虽然可以完成,可她是有夫之妇啊!
“父皇,襄王妃说的没错,儿臣有夫婿,不必要招驸马。”水卿衣顺着蔡嫋的话说下去,希望在场的都是识趣的,那凉快滚哪去,别插一脚添堵。
可还真的有人不识趣,话音刚落,便见楚慕瑾开口道:“南诏皇,莫不是在戏耍我等?”
“君无戏言。”水澈摆手,目光始终盯着百里玉,看他的反应,见百里玉波澜不兴,有些不爽。
“贵国公主有婚约在身。”商浣冷硬的话语如冰雹一样,砸在众人心头,泛着丝丝冷意。
“和离便是,朕的公主三夫四侍不见得会委屈了诸位。”水澈不以为然,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过就是有个夫婿,即使娶三四个又如何?难道我的女儿还配不上诸位?
众人心中腹诽,不是配不上啊,实在是有勃伦理,太过荒唐,千古难得一例,可那贺文公主是立下赫赫战绩,铁血手腕,如男儿一般气势如虹,南诏国唯一女摄政王,众男子为其风采折服,纷纷上门求娶,最后都甘愿委身入赘公主府。在诸位眼中,贺文公主就是一个爷们!
可他们忘了,水澈为水卿衣招驸马,也是一个层次的意思,愿者上钩。亦可说,他们如此反应,是水卿衣没有贺文公主的铁血风姿,足以令他们匍匐!
“朕愿割舍三座城池作为聘礼,求娶长乐公主。”楚慕瑾眼底幽光闪耀,放下金樽,势在必得的看向水卿衣,乱世之中,谁人不想称雄?他愿舍弃三座城池,定然会答应!
可,水澈的话,让他当场为之变色!
“雪临皇说笑,朕以江山为嫁妆,你那三座城池,留着收赋税治灾吧,朕可不占便宜,一个不好反倒如数加倍倒出。”水澈在众人之中,最满意的就是百里玉,可他不给自己好脸色看,最不可容忍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女儿给拐跑了。
噗呲——
有些忍不住嗤笑出声,水卿衣也有些忍俊不禁,水澈的话不可谓不毒,拿不出手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逞能,你还是留着自己解难,别到时囊中羞涩还求着我。
楚慕瑾脸色铁青,从未遭如此难堪,可又无从反驳,雪临国几乎大换血,国库空虚,洪城水灾本得到缓解,自从百里玉离开后,洪水再次汹涌而来,连下面没有被波及的村落,也受到影响,更让人担忧的是污染严重,许多人患上瘟疫,还未找到救治的方法。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登基月余,弄得心力交瘁,若不是听闻水卿衣招驸马,他根本就不会亲自前往南诏。
令贵妃脸色大变,南诏为嫁妆,难道真的打算把江山给这小贱人?
下的甄倩眼底愤恨不甘,她一心想要嫁给宣王,便是为了皇后的宝座,如今,斗了那么久,竟是一场空?
“南诏皇,可有何要求?”楚慕瑾收敛起脸上的阴郁,看着水卿衣有些耐人寻味,她就像一座高峰,越往上爬,越让人惊喜。
一个痴傻不受宠的将军府嫡女,褪去蒙上的灰尘,自身的光辉引人追逐,以为追赶上时,摇身一变,成了一国公主,宛如高空之上一轮明月,受宠的程度,放眼天下,无一人能及!
“谁愿意为长乐放弃所拥有的一切,入赘南诏,便可成为长乐驸马。”水澈眼底露出宠溺的笑容,这是试探真心,他们的身份高贵,在这乱世中,他不希望衣儿成为他们谋得利益的棋子,若真心为她能舍弃所有的一切,他也就可以安心。
众人心思各异,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又很难,在座都是身份非凡之人,放弃所有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等同寻常百姓,定会受人嘲笑。而君主要娶,却要带着自己的江山为‘嫁妆’,谁愿意?
而南诏大臣本对水澈的话不满,可如今,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皇打的是如此主意,要娶公主拿江山来换!
水澈见自己的臣子误会,也没有解释,甚至乐见。
“本帝以江山为聘,南诏帝可愿把王后还给本帝?”百里玉云淡风轻的说道,眼头不抬,专注的看着手中的玉佩。
水澈脸一黑,差点暴走!
“朕怎不知长乐是暗帝王后?”水澈微眯着眼,臭小子不让他如意,他定也不让百里玉称心!
水卿衣暗赞水澈说话有水准,她嫁给的是雪临丞相,可不是北苍暗帝,估计那男人心底不舒坦了。
“父皇,别生气了,玉不就是没有给您敬茶,何必如此挤兑他?”水卿衣刻意把这一场轰动天下的选婿,说成给百里玉添堵出气的闹剧。
水澈气的脸色黝黑,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水卿衣,终于能体会到那句‘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百里玉眼底含笑,慢条斯理的起身,弹了弹衣袖,闲庭信步般走到水卿衣身边,手臂一伸,揽着水卿衣的纤腰,纳入怀中,俯身在她唇上轻印一吻,宣告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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