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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情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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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情深入骨 (第3/3页)

笑,她最大的乐趣就是听人贬低水芊鸢,她年轻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不管她如何的风光,与水芊鸢在一块,终是被压矮一截,她就像天上不可触及的星辰,而自己就像泥土上的尘埃。

    接近水芊鸢,也是为了水澈,可是万万想不到他们兄妹互生情愫,她顿觉上当受骗,被水芊鸢当成傻子玩弄,积压在心里的幽怨与恨爆,与她的攀比之心更是激烈,可,那个男人始终看不到她。

    为了水澈,她放弃自尊,不断的模仿水芊鸢的动作,喜好,可终究是少了一份神韵。

    如今,李嬷嬷的话,无非是和她的心意,她相貌不如水芊鸢,至少她比水芊鸢那贱人干净!

    “水澈如此对我,我一定会让他后悔…”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话,令贵妃在心底宣誓道。对水澈那仅有的爱,化为炽烈的恨。

    不多时,甄倩便戴着面纱踩着小碎步而来,见到令贵妃,微微一笑,得体的欠身行礼。

    “娘娘,倩儿可想你了,可是父亲不许倩儿进宫叨唠您。”甄倩递上备好的礼物,放在令贵妃身旁。

    令贵妃眼都不抬一下,修理着尖细的指甲,不经意的说道:“倩儿唤本宫姐姐便好,不必生疏,寻常也可以多进宫来和本宫谈谈心,解解闷。”

    甄倩轻笑,没有应承,心里也有着花花肠子,看着令贵妃摆高姿态,心中冷嗤,对令贵妃是瞧不起的,独守后宫十多年,都斗不过一个死人,若不是需要她帮忙,才不会降低身份奉承她!

    “娘娘,宫中耳目众多,礼不可废。”

    “你这丫头。”令贵妃笑骂道,随即,脸色沉郁,心事重重的说道:“本宫也想出宫探望舅舅,可被禁足,心里惦念着你,接你进宫,顺道问问舅舅可安好。”

    “多谢娘娘记挂,家父身体安好。”甄倩说着又是起身行礼,眸光微闪的问道:“娘娘,此事倩儿也有耳闻,一直误以为是传言,如今看来,那贱人有些狐媚子手段,把皇上勾引的团团转。娘娘,您千万不要姑息她,那贱人的手段倩儿可见识过,她当着太后的面都敢动手打人,若是您放过她,她还以为您示弱,日后更不会把您放在眼底。”

    “哦?”令贵妃细长的眼扫过甄倩脸上的面纱,接过李嬷嬷端来的茶水,揭开盖子,白雾水汽袅袅升起,令贵妃吐气吹散,柔声笑道:“妹妹有什么好主意?”

    甄倩得意的一笑,打开之前递给令贵妃的盒子,指着里面的东西说道:“这东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寻来,还有几日便是册封盛典,衣服定然是华丽尊贵,若把这东西做在衣服里面,那贱人不但会丢尽了脸面,断然活不过一天,正好她与雪临国新帝有仇,我们可以利用一番。”

    令贵妃喜爱的把盒子拖放在掌心,看着你们五颜六色蚂蚁大小蠕动的东西,慈爱的眼神仿若在看着自己的孩子,让人心底毛。

    “果真是好东西。”令贵妃盖好盖子,递给李嬷嬷说道:“交给尚衣坊大人。”

    “娘娘,为保万无一失,我们还要多做一手准备。”说着,附耳在令贵妃耳侧托出计划,胸有成竹的望着令贵妃,轻笑道:“这还要劳烦娘娘。”

    令贵妃抿唇勾出极淡的笑痕,浅啜一口香茗,颔道:“这事,本宫允了。”令贵妃仿佛已经看到南宫浅妆的惨状,露出极为狰狞的笑,南宫浅妆,本宫倒要瞧瞧你如何逃出升天,即使有九条命,也该不够用!

    ......

    南宫浅妆抵不过心中的思念,偷偷带着冷雾出了宫,看到宫门口人头攒动,对着皇榜指指点点,好奇的挤进人群,心中诧异。

    搞什么鬼?

    她与水冥赫的婚约还未解除,等到盛典的时候下旨,没料到父皇既然留有后手,不只是册封典礼,还是选夫宴!

    “冷雾,你送糕点给百里玉,他有什么表情?”南宫浅妆猜想那男人定然知道这一件事,不可能没有动静,至少也会把她的糕点退回来才是。

    冷雾神色一僵,心虚的说道:“他…他把糕点退回来了,被皇上给吃了。”冷雾从来没有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如今背叛了个彻底,她多么想省略前面那一句,可皇上的威胁犹言在耳,只得禀行着死道友不死贫道。

    南宫浅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让冷雾更加愧疚,埋着头跟在南宫浅妆身后。

    “去玲珑阁看看。”南宫浅妆决定还是暂时不去见百里玉,想到她还没有去过南诏的玲珑阁,先去混个脸熟。

    看着门庭若市的玲珑阁,南宫浅妆蹙紧了眉头,俨然不是生意火爆,而是有人在找茬闹事。

    听到里面传来打砸声,眼皮子一跳,玲珑阁的分号都是统一的装潢,都是一等一的红木桌椅,这得浪费多少银钱?

    沉着脸,越过众人,来到大厅,便瞧见…绿依和一位穿着华贵的女人争吵。

    “绿依,生何事?”南宫浅妆冷着脸,扫过地上的碎屑,心里一阵肉痛,对那女人的仇恨值‘刷’的暴涨!

    绿依听到熟悉的嗓音,惊喜的回头,果真是许久未见的主子,蹦跳的扑过来,紧紧的勒住南宫浅妆的脖子,兴奋的喊道:“主子,雪临国的玲珑阁破产倒闭了,日后绿依转战南诏,在这伺候您!”

    南宫浅妆脸皮子狠狠一抽,倒闭了?那得损失多少银子?

    “你这败家子,浪费银子很缺德,胸会缩水!”南宫浅妆二胡不说,拎着绿依的耳朵怒吼,心里却在滴血,便宜死楚慕瑾那狗贼了!

    绿依惊恐的护住胸,泪眼汪汪的说道:“主子,是您暴露了玲珑阁是您产业的事。”

    南宫浅妆一怔,努力的回想,没有露出过破绽,不解的看着绿依。

    “当初您拍卖天下庄二公子,威风霸气的喊出您的名号,之所以狗皇帝没有动手,那是被您气的没有缓过劲来,一听到他要对付,属下就把玲珑阁卖给了楚慕顷,赚了一大笔金子。”绿依越说越得意,想到楚慕顷气绿的脸,愈的解气。

    “我的台柱呢?”南宫浅妆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人都带走了就是卖了座空楼,连镶金的匾额都拆走了。”

    “干得好!”南宫浅妆郑重其事的拍着绿依的肩膀,见她皱着脸,打量着自己,柳眉倒竖道:“有事?”

    “主子,按理说败家的人是您,难怪之前抱着您感觉不对,原来是胸缩水了!”绿依指着南宫浅妆的胸,恍然大悟。

    南宫浅妆脸一黑,敲打着绿依的额头,怒骂道:“死孩子,你主子人瘦的跟竹竿似的,顶着两灯笼胸部,不得压趴在地上喘不过气来?这叫均匀!”

    这样也行?

    绿依错愕的瞪大眼珠子,嘴张的能塞进鸭蛋,吸气说道:“主子,其实我看错了,一样,和以前一样。”说着,还不忘左手和右手的拇指、食指,弯成两个小圆圈,放在南宫浅妆胸口比画。

    “……”南宫浅妆欲哭无泪,你丫的胸才鸡蛋大!

    “喂,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一旁被遗忘的女人,满脸不爽,凶恶的冲绿依喊道。

    绿依指了指南宫浅妆,不悦的瞪着华贵的女人说道:“老女人,她是老板。”

    慕云听闻老女人三个字,刷的跟死人脸一样白的脸拉长,转头看着南宫浅妆,见到那让日月失辉的容貌,眼底闪过妒火。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说着,围着南宫浅妆转了几圈,鄙夷的说道:“也不怎么样,难怪上不得台面,偷本小姐丝裙的金线!”

    “寡妇?”南宫浅妆半天挤出两字,听到她自称本小姐,着实吓得不清,且不论她化妆‘精湛’技术,光是眼角皱起的鱼尾纹把浮肿的单眼皮,都要拉成三层双,比令贵妃还要老。

    慕云脸黑锅底,她是南诏王都富慕家大小姐,年约四十,可自认貌美无双,眼高于顶,要嫁给皇亲贵胄,看不上商户和二品以下官员,挑挑拣拣的就剩了下来。

    如今,被南宫浅妆寡妇儿子戳到痛脚,气的浑身抖,指着南宫浅妆半天才说道:“你…贱人,本小姐和你拼了!”

    说着,朝南宫浅妆扑来,南宫浅妆一动不动,看着慕云因她的动作,波涛胸涌突突的跳动,在她伸手掐着南宫浅妆脖子的时候,南宫浅妆弯腰,伸出右手,摆着剪刀手的姿势,探进慕云的胸部。

    众人倒吸口凉气,转眼,便看到南宫浅妆手里夹着一叠银票,啧啧的说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啊——”慕云看着南宫浅妆手中的银票,低头看着小了一半的左胸,放声尖叫。

    南宫浅妆掏了掏耳朵,镇定的说道:“这些当作赔偿楼里的损失,若是寡…小姐觉得比例失调,我不介意帮你把右边的取出来。”

    慕云气的脸色青紫交加,凶狠的瞪了一眼南宫浅妆,尖利的说道:“本小姐记住你了。”说完,扫了一眼角落里青衣男子,冷哼一声离开。

    南宫浅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微微一愣,手肘碰撞绿依的手臂问道:“他是谁?”

    “我们楼里请来的琴师,月青衣。”绿依有些头疼,慕云瞧上了青衣,每天都来闹事,都不知道第几日了,且,每次来都是诬陷青衣偷她钱财。

    南宫浅妆颔,暗叹一声可惜了,竟是个失明的人。

    “你来这儿,我也放心,把这里的东西换下,用普通的木材染红,做成红木桌椅,下次那什么寡小姐来,打砸烂了,按照上等红梨木收费。”

    叮嘱完,南宫浅妆背手与冷雾一同上了五楼,刚推开门,后背被人用力一推,趔趄的朝屋内倒去,腰间一紧,被人从后面搂住。

    “唔…”南宫浅妆一出声,嘴巴便被捂住,气急的用脚去踢打他的膝盖,张嘴咬上捂着她的手。

    听到身后之人吸气声,咬得更用力,恨不得撕下一块肉,可下一刻,耳后一热,响起清雅温润的嗓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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