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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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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冒牌货 (第3/3页)

于承认,不会打肿脸充胖子,没料也说有料,否则现下下不了台来了。”

    在场之人神色各异,谁人都明白令贵妃之前的那句‘本宫自愧不如’是讽刺她的话,亏得没听懂,还拿出来炫耀。

    “咳咳…”水冥赫轻咳一声,满脸笑意的说道:“郡主,令贵妃不耻下问的精神着实令人钦佩,本王也有个问题问郡主。”

    南宫浅妆看着令贵妃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住,青白交错,对水冥赫的印象好了一休咻。

    “郡主,你曾经大放豪言,此生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本王贵为王爷,娶你之前已经妾侍成群,你可还要下嫁本王?”水冥赫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不…应该说想知道她为何会有如此想法,百里玉身为北苍暗帝,当真能做到只娶一妻?

    南宫浅妆抿紧唇瓣,她自然知道水冥赫的用意,目光若有似无的撇着假山,轻叹口气,她也想知道百里玉是否只娶她一人!

    “本郡主不喜欢和别的女人抢男人,别人用过吐出来的漱口水,你们还会倒进杯子里,继续用来漱口么?”说着,南宫浅妆看到几个吃菜的人,因着她的话神色僵硬,默默的放下筷子,含笑的继续说道:“我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不嫁你,自然什么都不会生,第二种是你已经被污染很脏了,我若嫁过去你不用我履行生子的义务,那我只好把你府中的侍妾卖到青楼去,反正都是被你睡过的,嫁给别人做妾,日子也不好过,在青楼还可以赚银子,小日子也过的爽,可惜,我们之间只能是第二种,因为我很怕死,不敢抗旨不尊。”

    水冥赫眸光微闪,觉得这女人这是大胆,敢在父皇面前扒须。“本王娶妻自然是为了生子。”

    “那不好意思,我会废了你。”南宫浅妆浅笑的扫过水冥赫的胯部,看的水冥赫莫名的头皮麻。

    “行了!”水澈挥手阻止谈话,正要开口散宴,几个侍卫匆忙的跑进来说道:“皇上,太后娘娘昏厥不醒,太医束手无策,应姑姑去请了闭关的国师,国师说是邪物入体,或是有人下了降术。”

    闻言,众人脸色大变,降术是禁术,宫中早有明律,操众者诛九族,如今,竟用在太后娘娘身上,不禁捏了把冷汗!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句:“太后娘娘为人亲善,只对长郡郡主动了怒,长郡郡主说太后娘娘喜欢无事生非。”

    “查!”水澈眼底闪过暴戾之色,震怒拍着龙椅,纯金打造的龙头把拍歪。

    众人大气不敢出,元将军领命,带着禁卫军去紫苑殿搜查,大约半个时辰,只见元将军捧着一个用布遮盖的东西摆放在中央,面不改色的揭开,露出一个小木盆,里面装着血淋淋的紫河车,一撮花白的头被染成红色,木盆口上面是符咒,写着太后娘娘的生辰八字。

    胆小的女眷看着里面的东西,吓得脸色惨白,别开头不敢再看。

    “皇上,这是末将在紫苑殿床塌下找出来的。”元将军看向南宫浅妆的眼神有些失望,原以为是豁达通透的女子,没料到心思如此歹毒。

    “皇上,紫河车也乃禁物,何况用这脏物做降术祸乱宫闱,心思歹毒,若不重罚示威,难以肃整歪风邪气。”令贵妃眼底愤怒,俨然是为了大局着想,没有含一丝个人恩怨。

    南宫浅妆冷笑,没想到是陷害她做这个?

    “元将军,你怎知不是有人陷害本郡主?又为何独独搜查本郡主一个宫殿?未免太不公平公正!”南宫浅妆话虽对元将军所说,目光却看向高座,她在赌,赌水澈要不要她的命,若要定然不会应允。

    “元将军,继续搜。”

    元将军领命,这次的时辰稍长,大约一个时辰,几个士兵手中都捧着一个白布遮掩的东西,令贵妃眼皮子一跳,死死的盯着那些东西。

    一一揭开,果真与南宫浅妆寝殿搜找的东西一样。

    “这些个都是在各个宫中搜找出,唯独令贵妃寝殿没有。”说着,元将军从怀里掏出几张信纸,提交给小德子公公,转给皇上。

    水澈看完后,脸色阴沉,扔给令贵妃。“令妃,你怎么说?”

    令贵妃看着上面她母亲的字迹,手微微颤抖,暗骂着舒翠蠢货,竟然还把纸条都给收着没有毁了。

    她之前说要重罚,可纸条上面都写明了母亲如何交代舒翠陷害南宫浅妆,她又有何脸面求情?

    “皇上,这麽多,是不是都有参与?还是没有的更有嫌疑?”南宫浅妆失声喊道,她早就察觉了舒翠是有人安插进来的奸细,所以才会暗中叮嘱冷雾盯着她,听到冷雾传来的消息,她命人找出如法炮制。

    “父皇,按照令贵妃所说来定罪。”水冥赫适时的插嘴,他的猎物爱玩,他自然要奉陪,一个人玩多没趣?

    令贵妃死死的攥着手心的纸条,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灼痛她的手心。

    “皇上,这件事可否让本宫处理?”令贵妃嗓音沙哑,冷硬的没有一丝情绪。

    “令妃,你越来越不安份,别让朕容不下你。”水澈无波无澜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可话里的寒意让令贵妃心底寒。

    “皇上,本宫第一次开口求你,你当初允诺本宫一个条件,只要本宫开口,不管何事你都会应允。”令贵妃只能赌了,看着这冷心冷情的男人,心里阵阵抽痛,即使三千后宫只有她一人,守在他身边十五年,依旧没有打破他坚硬如铁的心。

    “哦?”水澈不置可否。

    令贵妃心底慌了,不可置信的说道:“皇上,当初本宫为了救姐姐差点丧命,你说姐姐的人情你还,可我有自己的骄傲自尊,不想用此威胁你,逼迫你,想要感化你,让你愿意为我付出。”

    “你如今在逼迫朕。”水澈微扯的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刺痛了令贵妃的眼。

    “皇上…”令贵妃险些失态。

    “朕早已还清你的人情,当初你要朕纳你为妃,便是报答。”

    水澈冷酷无情的话,击溃令贵妃的镇定,脸上的血色褪尽,惨白如纸,死死的咬着唇瓣,眼底露出无尽的恨意。

    “皇上,臣妾与你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竟抵不过她的一面之缘,你为了她,难道要逼死臣妾么?”令贵妃涂染着血色蔻丹的指甲,指向南宫浅妆,喃喃的说道:“臣妾知道您爱姐姐,无法有人替代,所以我在模仿着姐姐的喜好,来吸引你的注目,可为什么你眼中看不到我?”

    水澈不耐烦的挥手,嘲弄的说道:“令妃的情太贵重,朕受不起。”

    “来人,把傅太傅押下大牢。”

    “慢着。”令贵妃快的收敛起失态,阴毒的盯着南宫浅妆说道:“这纸条是在郡主丫鬟房中收出,上面虽然是本宫娘亲的字迹,可也不能排除有人模仿字迹,陷害本宫娘家。”

    “令贵妃的意思是本郡主大费周章的只是为了陷害太傅?我与太傅无冤无仇,为何陷害他?何况,你能想到的事情,我会想不到,为何还要放在紫苑殿,留着证据等元将军去抓个现行?”南宫浅妆目光凛然,话语平淡冷冽,却让人觉得咄咄逼人,压迫的令贵妃毫无退路。

    令贵妃一怔,这事情她疏忽了,可看到南宫浅妆胜利者的姿态,她就恨不得撕烂她的脸,戳瞎那双与水芊鸢那贱人相似的眼眸。

    “为何没有仇?”令贵妃咬牙切齿,她给过水澈机会,他不肯放她一条生路,那就别怪她心狠。“南宫浅妆,想必以你的聪慧,早就认出家父乃雪临国左相,你不但害死本宫亲妹,甚至搜查到家父与南诏帝勾结的证据,让雪临先帝将左相府连根拔起,这样的仇恨,若是‘无冤无仇’,本宫不知要何等的血海深仇才算仇恨?”

    在座之人都是成了精的,几句简短的话,便能摸通中间的弯弯道道。

    南宫浅妆沉默不语,未料到她会揭穿,只是为了要取她性命?这也不太可能!

    “雪临国人都知道你坠落马,从此性情大变,连痴恋数十年的勤王都给退婚,下嫁给当朝右相,不,北苍暗帝。众人纷纷猜测你在韬光养晦,深藏不露,可本宫却知道,一个人再如何城府深,也不至于五岁的小奶娃开始伪装。经过父亲的调查,本宫现很多疑点,你落马前,与暗帝素昧平生,从不相交,为何你醒来之后,暗帝处处帮你维护你?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真正的南宫浅妆已经死了,而你是假冒的,本宫不敢十分笃定,直到你与南宫傲天滴血验亲,你竟不是南宫傲天的亲生女,彻底的让本宫断定你就是冒牌的假南宫浅妆!”令贵妃越说,眼底越得意,这些都亏她埋在雪临国的暗桩,才能得到这些消息。

    “令贵妃认为我是易容?”南宫浅妆嗤笑,撩开头,露出光洁没有瑕疵的轮廓,若是易容,那么下颔边角耳后都会有破绽。

    令贵妃看都不看一眼,素手指着南宫浅妆的鼻子说道:“你不是一般的易容,而是换颜水,所以没人认出来,而你的鼻子受过伤,那块涂抹换颜水的皮被划破,你本来的肌肤复原,可是肤色不一样。”

    南宫浅妆心一沉,没料到令贵妃心思如此缜密,她也现鼻头的伤口好了之后,误以为是伤疤,没有在意,被她一说,也觉不对,里面的那一小层的肌肤如新生的婴儿般嫩滑,外面的虽然白皙,可是没有很细腻。

    “令贵妃,你不也说是伤口,痂刚脱落,肤色自然不一样!”南宫浅妆不以为然,她不能露出容貌,若她真的是干娘的女儿,那相似的容颜,定然会为她招来许多没有必要的麻烦。

    令贵妃没有耐心与南宫浅妆周旋,一挥手,宫女端着一盆水走上来,令贵妃拿出瓷瓶,把药粉洒在水里,阴毒的笑道:“南宫浅妆,你说你是真容,那么就用这一盆水洗脸,免得说本宫诬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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