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册封郡主,赐婚宣王 (第3/3页)
子上,甚至最后面画着宫中地图,有些地方用黑笔圈起来,是宫中的禁地,亦或是危险的地方。
南宫浅妆轻笑,收好册子,搜查着宫殿,目光落在梳妆柜上镶嵌的玉石宝盒,伸手缓缓的移动,里面弹出一本用绳索订好的本子,好奇的拿出来翻看,现是干娘的记事薄,如现代的日记一般,把心情生的什么事都记载在上面。
大多都是关于水澈,由最初的兄妹之情,变成男女之情的萌动,最后变成深爱,可他们的是禁忌无望的爱情,绝望过,挣扎过,最后顺应心走,两人甚至许诺,放弃一切的身份,隐藏山野,可所有的希望都中止在及笄大典。
最后一页只写下一句话:爱到刻骨,身份殊途,咫尺相守如隔天涯,此情,可有归处?
摩挲着上面的水印,南宫浅妆仿若能感受到水芊鸢的绝望,乃至她的决绝…
本子归于原处,南宫浅妆趴在床上,愈的想念百里玉,辗转反身,‘咔嚓’一声响动,床板移动,南宫浅妆一个激灵,翻身跳下床,掀开床单,露出小四方的洞口,南宫浅妆顺着通道走下去,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南宫浅妆运功御寒,看着亮如白昼的暗道,不知里面摆放着什么,亦或是藏着什么秘密。
站在暗通尽头,南宫浅妆伸手推开铁门,刺目的白映入眼帘,南宫浅妆仿若置身雪山,里面白茫茫一片的冰块,中间摆放着的是一具冰棺,一眼便能瞧见里面红衣绝色的女子,俨然是云暮山所见到的干娘水芊鸢!
南宫浅妆不明白,为何干娘沉入潭底,如今却出现在南诏国?
霎那间,南宫浅妆忆起山洞坍塌时,百里玉弄晕了她,莫不是怕她察觉出异样?
甩去满脑疑惑,南宫浅妆走进,伫立在冰棺前,凝视如画容颜的女子,抬手催动内劲推开冰棺,南宫浅妆伸手握住水芊鸢叠在腹部的手,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涌向心口,轻轻一颤。
忽而,南宫浅妆觉了不对,水芊鸢的手依旧柔软如丝滑的绸缎,并没有因为死去,而变得浑身僵硬,心思一转,探手放在水芊鸢的鼻息间,南宫浅妆瞳孔骤然猛缩,冰冷微弱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食指上,俨然还有呼吸,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南宫浅妆眼底闪过亮光,既然有呼吸,那么一定就还有救,可是…干娘沉睡了十五年,如现代的植物人一般,身体的各个机能退化,还能醒吗?醒来会能走么?
眼神微暗,南宫浅妆不知为何原本死了的人,还有一口气在,让她醒来的机会渺茫,可她愿意一试。
轻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七彩舍利子放在水芊鸢手心,柔声说道:“干娘,这是你给我的东西,如今,我物归原主,您疼爱我如斯,定然不会让我三年后化为尘泥,所以,您一定会醒!”
南宫浅妆收紧了水芊鸢的手,尖细的指甲划破水芊鸢的手心也未能察觉,拔下水芊鸢髻上的玫瑰金钗,贴身放进怀里,盖上棺盖,头也不会的离开。
并没有觉,身后冰棺内水芊鸢手中的七彩舍利子在触碰到鲜血后,散出血红的光芒,整个笼罩水芊鸢。
出了暗道,南宫浅妆愣愣的挂在床上,惊悚的望着逆光而站的水澈,一头白散着莹润的光泽,却让南宫浅妆不寒而粟。
水澈换下了明黄色的龙袍,穿着一袭月白锦袍,与白相溶,直直的盯着呆滞的南宫浅妆,许久,才张口说道:“你出来了。”
南宫浅妆点头,讪笑的看着水澈,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跑到人家的暗室,现了他的秘密,不知有没有激怒他。
“朕很矛盾,看着你的脸想掐断你的脖子,用血嗜虫吸尽你的血,看着你慢慢的被折磨的死去。可朕不能,不能失言鸢儿,她昏睡前要朕厚待你,莫要报仇。”水澈依旧不愿接受水芊鸢死去的事实,有一口气,便是活着的,只是睡着了,终有一日会醒来。“你是她的干女儿,也是朕的干女儿,只要是她的要求,朕尽所有去完成。”
南宫浅妆哑然,水澈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之前初次相见时的恍惚和浑浊,恢复了清明。
“即使我是乔芯的女儿?”南宫浅妆木然问道。
水澈眼底闪过嗜血,微微颔,转过身,不再看南宫浅妆的脸,继续说道:“朕明日诏告天下,封你为长乐公主。就住在这所宫殿,鸢儿喜爱你,定然愿意和你住的如此相近。”
南宫浅妆霍然跳出暗道,瞪大眼睛说道:“长乐不是南诏公主么?为何封我为长乐?”
水澈眼底闪过痛色,艰难的说道:“长乐…已夭折,你既是她的干女儿,便是我们的长乐。”
等等…南宫浅妆有些转不过弯来,她是水芊鸢的干女儿,何时变成他的干女儿,还是共同的女儿…
思绪有一瞬的明朗,可当她深思时,却又理不清头绪,结成一团乱麻线。
“皇上,我是长公主的干女儿,即使是封号,也是郡主,而你也算是我的舅舅…”南宫浅妆觉得南诏皇宫比雪临国还要乱,也未曾料到,会因为干娘的缘故,被封为公主。
“鸢儿是朕的皇后。”十五年来,水澈第一次说出水芊鸢的身份。
南宫浅妆顿觉雷劈,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干娘是南诏皇后…也是南诏帝的妹妹,这到底怎么回事?
蓦然,南宫浅妆想到不久前水冥赫问她两兄妹成婚,她如何看待,当时她傻叉的以为是水冥赫为情所困,没料到是水澈与水芊鸢。
乱了,全乱套了,她有可能是水芊鸢的亲生女儿,而她的父亲或许是楚南擎,那么水澈又是谁?
“皇上,干娘就算是您的皇后,也不用封我为长乐公主,若你实在要,赏个郡主,赐座府邸便可。”南宫浅妆很快的镇定下来,她仿佛身处迷雾,绕的她头晕,暂且先缓缓,什么事都以后再说,总有一日,她会弄明白,而眼下,她得想办法出宫,当了公主那么以后便会要常住宫中,她会疯了去。
“也好,长乐自出生,朕便给她许了婚约,你若做了公主,定然无法嫁给他,会走上朕与鸢儿的旧道,封赐你为长郡郡主,府邸且免了,住在宫中便好,明日便赐婚你与宣王水冥赫,诏告天下。”
南宫浅妆被轰炸半晌回不过神来,许久,拉回思绪,水澈已经离开,南宫浅妆扯着头在宫殿来回踱步,嫁给水冥赫?
嘴角露出苦笑,不说她已经嫁给了百里玉,即使没有她也不会嫁给不爱的男人,可这一步错棋,打得她措手不及。
更加印证了心中所想,水冥赫是南诏帝的亲生儿子,而她是干娘所生,却在这样的情况下与水冥赫订下婚约,毫无疑问的证明她不是水澈的女儿,而是楚南擎,为了圆他与水芊鸢的遗憾,所以才会狗血的婚配各自的儿女成婚?
南宫浅妆坐不住了,破窗而出,直接闯进了宣王府,直奔水冥赫的寝殿,踹开门,屋子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酒臭味,水冥赫昏死在地上,地上摆满了空酒坛。
南宫浅妆气的两眼喷火,他奶奶的,这时候喝醉睡着,岂不是无法阻止水澈的圣旨了?
攥着水冥赫的衣襟,把他提起来,照着脸扇了两巴掌,若不是他擅作主张的带她进宫,也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亏她还误以为是甄倩状告到太后跟前,所以才特地叮嘱她进宫。
“唔…”水冥赫醉眼惺忪的睁开眼,看到眼前出现无数个南宫浅妆的脸,挥了挥手,打着酒嗝,笑道:“你这死女人怎么来了,还敢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看…打!”说着,挥着手朝南宫浅妆的脸猛地打去。
南宫浅妆头一歪,躲过水冥赫的袭击,脸色黑沉的盯着水冥赫,抡起拳头照着他的眼圈砸去,上次被他擦药消了淤青,这次她要死命揍的变成乌青色为止!
“啊——”惨叫声响彻宣王府,划破天际,吓得守夜打瞌睡的侍卫一阵怵,紧紧的抱成一团,警惕着盯着四周。
翌日,天色大亮,水冥赫抬手揉着眼睛,一阵阵钻心的刺痛,登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浑身酸痛,混沌的思绪渐渐清明,忆起他昨夜喝的酩酊大醉,迷糊间看到了南宫浅妆那该死的女人,起床走到铜镜前,望着里面风流倜傥的俊脸布满淤青,嘴角微微裂开,眼睛乌黑的仿若涂着两圈锅底的炭灰,挺拔的鼻梁被揍的稍稍歪斜。
水冥赫被里面的尊容吓得呆滞了片刻,随即满身怒火,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南宫浅妆!”
“王爷,您快起身,今日皇上册封南宫小姐为长郡郡主,宫里来了公公,正等候您去接旨。”就在此时,管家在门口通传道。
水冥赫脸色阴郁,他这鬼模样如何去接旨?父皇此刻下旨定然也无要紧事,冷厉的说道:“管家你代本王接旨。”
于是,阴差阳错的,南宫浅妆与水冥赫的婚事定了下来,皇帝大喜,普天同庆,张贴了皇榜,告知天下。
北苍
金銮宝殿,寂静无声,杀戾之气四溢,仿若要将空气与时间都冻结成冰。
莫晴胆寒的看着主子接到密函,便一直如雕塑般立在大殿中央,浑身散出骇人的森冷之气。
百里玉紧紧的攥着信函,面若覆霜,嘴角挂着阴冷邪佞的笑,很好,他才离开一月,便接到如此…可喜可贺之事!
“莫晴,备上厚礼,以本帝之名送与南诏国,恭贺长郡郡主南宫浅妆与宣王水冥赫大喜。”最后几个字,加重语气,字字砸在莫晴心中,脚下一个踉跄,错愕的瞪大双眸,主母…主母与宣王水冥赫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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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水烟儿去吃喜酒了,回来的很晚,从十点到凌晨三点才五千字,抵不住睡意趴床上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十点多,/□\所以今天更新迟了,各位亲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