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赐婚平妻,滴血验亲 (第2/3页)
不得有怨言,第一次她怒骂,百里玉悠悠的来句:“吐得太虚,手控制不住抖动。其实,也没什么,你不愿意就去隔壁,我顶多一个人睡做恶梦,吐几口血罢了!”
南宫浅妆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捶胸顿足,呕出一口血来。
默默的斟茶,吹冷,送到百里玉手上。
百里玉浅笑着接过,浅啜一口,推开,“太淡了,我想吃燕窝。”
南宫浅妆握拳,我忍!
“算了,熬碗鱼汤,火候小,熬出乳白色。”
南宫浅妆牙齿磨得‘咯咯’响,极为瘆人。
“等等,我饿了,鱼汤太久,还是燕窝。”
“老娘不伺候了,你爱吃不吃!”南宫浅妆忍无可忍,终于爆了。
百里玉放下书卷,迷惘的看着南宫浅妆,狭长的眼有些委屈:“我想补补元气,你过门好些日子,都没有回门,我这一病给耽搁了!”语气有着自责。
南宫浅妆的硬气,被他自责的话击溃的荡然无存,归根究底是她的错,害他亏损了身子,还耽误他上朝处理公务。
百里玉见她这摸样,良心现,拍了拍床沿,“坐这来,肚子饿了么?”
突如其来的温柔耳语,南宫浅妆有些不适应,防备的看着他,确定没有坏心眼,一屁股坐过去。
百里玉勾起她微乱的长,手指卷动,一顿,手指一转,辫成细小的辫,混迹在散间,似乎上瘾了,接连辫了几条。
“行了,玩你自己的。”南宫浅妆拍开百里玉的手,垂眼睨着胸前的辫,虽被散覆盖,依旧一眼便能寻到。忆起他专注的模样,仿佛那一刻,眼中只有她,脸颊微微热,问道:“今日宫中有什么事么?我听到敲钟声。”那晚那么大的动静,朝中大臣大概都惊动了,但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么?
“左相一脉尽除。”百里玉眸眼深深,让人揣测不了他的心思。
“楚慕瑾把玉玺偷盗的罪名,扣在左相一脉?”南宫浅妆一点即通,想到楚慕瑾叹了口气,他那个人给她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简直就是没品的渣男,如今,倒像是脱胎换骨,有向好人展的趋势。
“嗯,先皇今早驾崩,庄妃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儿继位,楚慕瑾为摄政王。”百里玉眼眸破碎出浓郁的墨色,纤尘不染的白衣,仿若裹着一层黑色。
嘴角挂着冷笑,楚慕瑾果真铁血,认清了自己的心,手段雷霆,怕楚南擎下旨铲除浅浅,便把还能拖上些时日的楚南擎杀掉,背上弑父的罪名。
浅浅若得知,怕是对楚慕瑾态度再恶劣,再不喜,也心怀内疚,对他印象改观,而自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一步,走的真妙!
“楚梦璃呢?”她费尽心思爬上楚南擎的床,为的是不和亲漠北,如今,这颗乘凉的大树倒了,她下一步,怎么走?勾引楚慕瑾?
“先帝驾崩前,楚慕瑾把楚梦璃送往和亲。”心思缜密,排除一切对浅浅有威胁的人。
“狗皇帝不会是因为她的女人远嫁,被气死的?”迟不死晚不死,楚梦璃一走,后脚跟着挂了,真是情深。
百里玉看着南宫浅妆眼里浓烈的讽刺,嘴角微涩,那一切都是楚慕瑾安排,若先帝驾崩,楚梦璃便要停留在宫中。
百里玉但笑不语,随口提道:“明日回门。”
“为什么回门?我都休了你了。”南宫浅妆快的反驳。
“我没有同意。”百里玉半垂眼睫,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像刷子一般杂而不乱。
“你见过休妻的,妻子不愿就不休么?”南宫浅妆嘲弄的说道,凭什么男人不要女人丢弃便是,女人不要男人,还要经过允许?
“你不会不知道楚慕瑾对你的心思,他如今碍于你嫁作人妇,倘若知道我们和离,他会对你放手?他的身份也不同往日,你能抗拒?”百里玉挑眉,浅啜着茶水等南宫浅妆的反应。
南宫浅妆恼怒,被这男人吃的死死的,她怕什么都一清二楚。“记住,不是和离,你是弃夫!”
百里玉执起南宫浅妆藕白柔荑,笑意深深。“是,妻主!”一举一动间有一股淡淡的温馨宁静的气氛在两人间弥漫,好似岁月静好。
……
看着百里玉提着大包小包,南宫浅妆眼睛疼,这个败家子,稍稍示意就好,运一车来,也不见得人家记得你的好。
几日不见,南宫傲天不复以往飒爽英姿,憔悴不少,南宫浅妆浅笑嫣然的说道:“怎么,爹好像看到女儿来很失望?”
“混账,怎么跟你爹说话?”靠在门边上的老夫人,淡淡的扫过那一堆礼品,眼底露出嫌弃,想到大婚时礼单上罗列的珍品,又是一阵心绞痛。
“我叫你一声爹,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们的父女情,早在那晚断的一干二净。”南宫浅妆对老夫人的话置若罔闻,看到南宫傲天眼底的怒火,一字一句的说道。
南宫傲天也希望如此,不是碍于百里玉手中的兵权,他早早闭门不开,还用吃她的瘪?心里翻腾的怒火触及到她眼底凝结的寒意,顿消大半,冷哼一声,甩袖进府。
南宫浅妆跟着进府,转身,对上老夫人阴暗的眼神,清丽的说道:“老夫人是在等勤王还是乔公子?”
“你…”不咸不淡的话戳到老夫人痛处,气血翻涌,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筱儿上错轿,嫁错郎,让将军府丢尽了脸面,这下作的东西赶尽杀绝,害得筱儿惨死,如今,更是到她面前挑衅,看到那张笑脸,老夫人格外的刺眼,一袭妖冶的红衣,她仿佛看到上面流动着筱儿的鲜血。
“南宫浅妆,会有人来收你,老天爷会来收了你,你又没有梦到筱儿向你索命,她是你姐姐,你也下得了手,还有没有人性?”老夫人悲恸的戳着拐杖,眼底慢慢的痛色,筱儿是她一手带大,最是亲近贴心,人人都说重男轻女,在所有孩子中她最喜爱的小辈是筱儿,那苦命的孩子,原以为会幸福,回京却断送了生命。
白日她亲手送上花轿,晚上便听闻到噩耗,她一病不起,今日才稍稍有起色,碰上这下作的东西。
“老夫人,您还活的好好的,再怎么也轮不到我。”说着,南宫浅妆踱步走到老夫人跟前,轻声说道:“还记得那年在乡下,我七岁,南宫筱八岁,大冬天,天空飘着雪花,荷塘结着薄冰,南宫筱把我推下去,锥心刺骨的冷水浸湿一身冬衣,灌进我的口鼻,大声呼救,你赶来,拉着南宫筱嘘寒问暖,不顾在荷塘垂死挣扎的我,若不是二叔,恐怕我早就死了。记得救上来,我嘴里还在吐水,神志模糊,你拿着藤条扒光我在雪地里抽打,洁白的雪被染红,你说我该不该恨?”
南宫浅妆眼底涌出温热,替前身心疼,遇上这些冷血的亲人。不,或许他们有热血,有人性,但不是面对她。
“你的理由是什么?因为我掉下水惊吓到南宫筱,因为我掉下去,没有替南宫筱摘荷叶,你就差点要我的命。”微微阖眼,逼回泪水,话音一转,厉声问道:“南宫筱处心积虑抢我夫婿,联通他人谋我钱财要我的命,你说,该杀不该杀?”
过去种种,数不胜数,南宫筱的死,比起前身受的苦,轻得太轻。
“你已经下去,顺手替筱儿摘片荷叶有什么问题?”老夫人脸色灰白,被南宫浅妆的凌厉的眼神吓住,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个没良心的,嘴上感激二叔救你,转眼就要了他女儿的命,当初就该淹死你这白眼狼,免得作孽!”
南宫浅妆低笑,渐渐的笑的眼角溢出泪花,好一个已经下去,顺便摘一下,她当初奄奄一息,在冰水里挣扎的力气也无,屏息在荷塘沉浮,老夫人都无动于衷,究竟心要硬到什么程度,才能亲手扼杀一个孩子?
“二叔的血脉,我自然会留着。”南宫浅妆疲惫的揉捏着鼻梁,不打算和老夫人争执,转身看到百里玉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她,时间之于他,仿若静止,恍然间,南宫浅妆心中只有四个字:一眼万年!
蓦然,手腕被抓住,坚硬的指甲划伤她的肌肤,细微的刺痛让南宫浅妆不悦蹙眉。
“你说什么?”老夫人不可置信,浑浊的眼锐利的逼视,质问道:“你再说一遍!”
“多少遍都一样!”南宫浅妆甩来老夫人的人,任由百里玉揽着腰去竹影轩。
老夫人只觉当头一棒,打得她晕头转向,比听到南宫筱的噩耗还要备受打击,她放掌心疼爱的孙女,不是亲生的?
一股热流冲上头顶,踉跄的后退一步,笔直的倒在地上。
“南宫筱已死,你这般说也死无对证。”到了竹影轩,百里玉提着碧涵准备好的热茶,斟了一杯茶递给南宫浅妆,听到她和老夫人的谈话,心狠狠的揪在一起,吃得苦受的痛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她只是个引子。”南宫浅妆嘴角露出残佞的笑,平静的湖里投下一枚石子,便会荡起波澜,府上亦是,南宫傲天是有名的孝子,不管是空穴来风,还是有根有据,他都会按照老夫人的命令行事。“这得多亏你!”
南宫浅妆难得的夸赞百里玉,大婚时百里玉嘴碎的一句话,已经在南宫傲天心里埋下一根刺。她这次推波助澜,事半功倍!
“你要做什么?”百里玉皱眉,与她的身份有关?
“明日便知。”南宫浅妆高深莫测的说道,因为现下还欠东风。
百里玉一脸困顿,就在这时,碧涵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忧色,关切的说道:“小姐,国公府二小姐和三小姐在夫人那儿…”说着,碧涵看了眼边上的百里玉,住了嘴。
“什么事?”南宫浅妆示意继续。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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