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留行 (第2/3页)
我骗子?你又忘了该叫我什么?”
脉脉生气了,嘟着嘴一甩袖子:“死鱼眼!”
司瑜言微微含笑,也不跟她争辩什么,只是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把唇凑过去。脉脉拼了命往后退,可他的手臂就像铁箍扎一样怎么也逃不开,眼看他又要“咬”上自己,脉脉吓得大喊。
“好了!我不说了!别咬我!”
司瑜言没有着急吻她,而是在她眼前动了动唇:“那你该喊我什么?”
“言、言哥哥……”
脉脉很委屈也很违心地说出来。
司瑜言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软嫩的脸蛋:“乖。”
脉脉恨恨瞪他一眼,甩手进了院子继续晒药,看样子是不打算搭理这个动不动就咬人、长得又难看、身体虚弱需要壮阳的男人了。
但是司瑜言并没有因为脉脉的冷待而离开,反而兴致勃勃地逛起来,随手抓起簸箕里的药问她问题,有些没话找话说的嫌疑。
“这是什么?”
脉脉装作没看见他,理也不理,反正她听不见。司瑜言不死心,拉着她的袖子把药在她眼前晃,再次问:“这是什么?”
“……乌头。”
司瑜言吃惊:“乌头不是剧毒吗?你弄这个干嘛?!”
脉脉闭了嘴,想了想才开口,笑容却寒渗渗的:“给你吃啊。”
“……”
司瑜言被噎得说不出话,怔怔地站在那里,脉脉嫌他碍事把他推到一旁,把簸箕全部摆好才歇下来。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顺便抬眼望了望天空,不阴不晴的天气,山风又凉爽,很适合晾晒草药。
做完了事脉脉打算喝口水歇一歇,一转眼司瑜言还杵在那里,低头盯着手里的乌头发呆。
把他吓着了?
脉脉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乌头:“放心吧,我不会、毒死你。”
司瑜言的目光随着她手里的乌头而移动,有些呆滞无神,脉脉只当把他吓傻了,又无奈解释:“母根乌头,子根附子,都是良药。人畏、乌头之毒、而不敢用,实则、不会用也。这个,能治你心口、痛,的病。”
说起各种药材药性,脉脉就活泼了很多,恨不得把知道的全讲给司瑜言听:“乌头赤石脂丸,治心痛。乌头汤、散肺腑之寒,止痛。但是内服、不能用生的……要去皮、还要熬。还有,不能多用……”
“知道了。”半晌司瑜言终于神魂归位,他把乌头拿回来放入袖中,一副据为己有的架势。
脉脉愕然:“你要这个、干什么?”
司瑜言瞥她一样,冷冷吐出几个字:“下毒,毒死辛复。”
“不行!”脉脉大惊,扑上去就要抢回来,司瑜言把手背在身后不让她摸到,她扒拉了半天就只在他身上蹭了。
司瑜言的表情就像在逗弄一只小动物,眸子都弯起来了,但脉脉喘着气急得不行:“还给我……还给我!”
他太坏了!当了狐狸精还不算,居然想毒死辛复哥哥抢走灵药师姐!坏蛋!骗子!强盗!
眼看把小兔子逼急了,司瑜言这才收起了戏弄她的心思,扶额道:“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我不会毒死你辛复的,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至于这么当真么。”
脉脉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来一些,但依旧惴惴不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不信任的光芒:“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这么笨,骗起来又不好玩儿。”司瑜言弹了弹她的额头。
脉脉不顾那一丝丝的疼痛,把手一摊:“真的就、还给我!”
“不还。”司瑜言眉梢眼角都是傲气,“如果我告诉你,我下毒不是毒杀别人,而是想毒死我自己呢?”
脉脉一怔。
确实有很多病人不堪病痛的折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来摆脱这一切。司瑜言他……也想要这样做吗?
轮到她呆住了,司瑜言有种扳回一局扬眉吐气的感觉,他又道:“小聋子,如果我是自尽,你也就用不着陪葬了。”
“更不能、给你了!”
谁知脉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伸进了他宽大的袖筒里,抓出乌头扔得老远。她腮帮子鼓鼓的,好像含了很大的怒气:“我不怕、陪葬,但是我、看不起、懦夫。”
她把手掌搭在了司瑜言胸口:“看,它在跳,一直跳,虽然你痛,但它不愿意、停止,你要活着,直到、它不动了,才可以死。”她甚至把耳朵贴上去听心脉跳动的声音,边听边说,“咚咚——咚咚——很有力气,它不放弃,你也、不能放弃。我不要你死。”
“嗯。”尽管脉脉埋头在他胸膛看不见他说话,司瑜言还是哼了一声以示答允。他自然而然抬手抚上脉脉的头,闻到院子里苦药的气息都觉得是甜的。
原来小聋子这么舍不得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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