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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再下碗面吧,就像两年前闯进她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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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5:再下碗面吧,就像两年前闯进她家一样 (第3/3页)

罢工。

    经过了*的休息,身体似乎才勉强恢复了些,可惜额头却依然烫的吓人。

    熟悉的香气更浓了,难道有人?

    他抬头,当触到满屋子的空落落时,这才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怎么可能?他昨晚就默许了她的离开,她怎么还可能留在这里,继续受他的‘管辖’?

    但是,想法只进行到一半,就被一道柔柔的声音打断。

    “你醒了?”辛澜端着几份三明治走了出来。

    他僵住,豁然起身,一贯从容惯了的男人,此刻竟然十分无措:“你……你……。”你怎么还没有走?

    他想问,却没有问出口。

    辛澜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径直坐上了餐桌:“你还生着病。”

    所以她不可能放心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过来吃早饭吧。”她说。

    他抓了抓头发,走过去。

    辛澜却看着他的脸,笑起来。

    “怎么了?”他奇怪。

    “没什么。”辛澜抓起一份三明治,说:“只是以前每次见你,你都穿的西装笔挺,总是将自己弄的清清爽爽的。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她想找个合适的词:“‘自然’的样子。”

    他的脸沉下来,不用想,他也能猜到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病了一晚,又没有洗脸,还穿着件松垮的睡衣……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衰到家了。

    他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呃……辛澜咬三明治的动作一顿,察觉到他要干嘛,她忙说:“你先吃饭啦,反正别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又不会笑你。”

    外表哪有肚子重要?

    但显然,辛澜估错了花花公子萧对于外貌的苛刻性,才一个闪神的功夫,他就已经不知去向。

    盥洗池边,男人刷着牙,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但不过一瞬的功夫,那抹淡笑便凝住,缓缓消失不见。

    **

    在英国滞留了整整两天,顾非寒几乎找遍了伦敦的大街小巷,还登报做了寻人启事,可惜却一无所获。

    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严睿站在一边,察觉到他脸色有异,不禁问:“是谁打的?有人发现了辛澜的下落吗?”

    “段薇薇。”他简洁的说。

    严睿脸色微变,段薇薇是跟在萧墨渊和辛澜身边的。如果是她打来的电话,那岂不是就间接的说明找到辛澜了?

    他放下手机,说:“她现在住在希尔顿酒店,你等会过去接她。”

    “是。”严睿答,又不确定的问:“那辛澜。”

    “也找到了。”

    严睿心头一喜,可看着老板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很高兴,反而一脸凝重的样子,不禁问:“非寒,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握紧手心:“没事,你先去酒店接她吧。”

    “是。”

    待严睿一走,他便闭着眼靠上了身后的椅子。段薇薇刚刚的话不期而遇的浮现在脑海中。

    ……

    “这段时间,辛澜被迫吃了很多药,变得越来越奇怪。顾先生你要做好准备,或许她会再一次完全不记得你。”

    ……

    再一次完全不记得他吗?

    他捏紧手心,没关心,真的没关心。

    即使她真的不再记得他,他可以重新再来。

    只是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

    田园别墅,9点。

    辛澜给他拿了些药服下,又手忙脚乱的找了一条毛巾,用水润湿后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然后拄着脸坐在一边,很郁闷的样子:“怎么我这么辛苦的照顾了你一天,你的烧不但没有退反而更严重了呢?”

    好挫败、真的好挫败啊,她明明很用心啊。

    他闭着眼,没说话。其实心里很想笑。好吧,他承认是他坏心眼,白天又趁她不注意淋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

    这大冬天的,这发烧还能好,那真是奇了怪了!

    “呕……。”他忽然皱眉,很痛苦的揪着胸口。

    辛澜立刻凑上去:“怎么了?”

    “有点恶心。”他指着胸口那儿。

    “我帮你揉揉?”辛澜问。

    正中下怀!

    他‘迟疑’的想了一会儿,这才点头:“麻烦你了。”

    于是辛澜伸出一只软绵绵的小手,轻轻按揉上了他的胸口,一边揉还一边俯下身体问:“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他闭着眼,脸色有些微变。

    他觉得他真是自作自受!为什么要骗她说,他胸口恶心啊?

    她现在凑这么近,还温柔的在他胸口揉啊揉的,他只觉得一股热气在往身下冒?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都是敏感的饿狼吗?

    关键是,他现在根本就不能、也不敢碰她。他怕自己一旦出手,恐怕连现在这种温馨的片刻,都拥有不了了。

    他僵然的推开她说:“算了不用揉了,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辛澜闻言,缩回手,倒也没有坚持。只找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他*边:“有我陪着你,你睡吧。”

    她曾经因为戒毒生病过一年,所以她很清楚,病人其实是最敏感和脆弱的。

    他们时时刻刻都害怕,被人丢下。

    曾经在她惊惧害怕的夜晚,他也是这样搬一把椅子,一刻不停的陪在她身边。现在,她也要如此对他。

    “嗯。”他合上眼。

    辛澜坐在他身边,不一会儿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即使断了药,但身体里的药性还在,所以她依然嗜睡。

    他却忽然开口:“辛澜。”

    “嗯?”辛澜被惊醒,没有丝毫不悦:“怎么了?”

    “我睡不着,你给我唱首歌吧。”黑暗里,他的眼神清亮,静静地看着她。

    “唱什么?”她问,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她五音不全,唱歌极其无语难听,所以她很少会当众献唱。

    “童年。”他说。

    童年?

    辛澜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歌词,轻咳了一下,这才开口:“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辛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她唱的并不好听,但表情很努力、很认真。似乎真的很希望他能够快乐。

    他躺在*上,目光盯凝着她,又似乎在透过她,看向她身后另一片混沌的世界。

    在那片世界里,也曾经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子,用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唱着。一字一句,犹如誓言般,镌刻在他的脑海里。

    许多许多年,都不曾忘怀。

    一曲完毕,辛澜囧囧的问:“很难听吧?”

    他点点头:“无比伦比的难听。”

    她顿时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他又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傻瓜,骗你的。”

    辛澜愤怒:“你混蛋。”

    他闭上眼:“好了,混蛋要睡觉了,你不准吵。”

    她立马捂住嘴,似乎生怕吵到他。

    几分钟后,他像是告诉她,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我说过,等我睡了,你可以走。但务必要轻轻地,不要吵醒我。”

    心头漫过一许复杂,辛澜点头:“嗯。”

    **

    凌晨十二点,顾非寒来到了段薇薇所指的别墅。

    严睿很轻易的用工具撬开了大门,整栋别墅很黑很静,仿佛没有一丝人息。

    他顺着走廊上楼,一间一间的搜索。当搜索到其中的一间,他的脚步顿住,脸上闪现出显而易见的惊喜。

    他看到了那个他寻寻觅觅,找了近两个星期的女人。

    此刻她背身对着他,仅仅一个背影,他就能确定,那是她!

    他走进来,辛澜就察觉到了响声,扭过头。

    “你……。”他刚欲开口,她却伸出右手食指放置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转头看了看*上那张睡颜,确定他没有醒,这才安下心来。

    此刻的顾非寒,也看清了*上躺着的人,脸上闪过复杂。

    辛澜踮着脚尖,走出了房间。

    他迟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卧室的门刚刚关合,那双紧闭着的双眸便极缓慢、极缓慢的睁开。

    澄澈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头顶的天花板,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半晌,他露出一抹惨笑:“傻瓜,说好不要吵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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