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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回了褥被里。
魏柔光缩回身子倚在槅断上一动不敢动,皇上的眼神就像冰椎上闪着的寒光,好吓人。他不会发现她了吧?
她紧紧揪着衣角,心中想着皇后也太幸运了,这样都没有出错!怎么办,自己还要在慈宁宫伏侍下去吗?
……
半夜的时候,云珠听到屋外雨声淅淅沥沥。
春雨绵绵,润泽大地,云珠却觉得这春寒格外冰凉。她起身,走到东梢间,永琮的奶嬷嬷朴氏正睡在南边临窗木炕上,十分警醒,云珠一进来她就睁开眼。阻止了朴氏行礼,云珠直接撩开北部的八角罩帘子,永琮同手同脚地侧睡在榻上,松软的天蓝色小棉被半披半裹地盖在他身上。
“跟只小猪似地。”云珠笑了笑,帮他拉好被子。
小家伙不知梦到了什么,吧咂了下小嘴巴,皱了皱小鼻子,又蹭了蹭小枕头,看得云珠心头软乎乎地,不觉倾身亲了下他嫩嫩的小脸。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腹部,低沉的嗓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就醒了,你明天还上朝呢,怎么也起来?”
“你都跑了,我哪睡得着。”
云珠觉得他今晚格外黏自己,也不知是不是白日在慈宁宫听了那番话的原因。回到西梢间暖阁,两个人又情不自禁地倒到床上耳鬓厮磨起来,**缠绵中,两人都感受到一种极致的畅美,灵魂上的水□融。
“云珠,皇额娘没多少日子了。”晕晕沉沉中,她听到他这么说。
动了一下,更贴近他的胸膛。“永琏今天送了幅字给我,我好高兴。孙太医说他的骨头上的伤恢复得很好,写字吃饭什么的跟常人一样了,不过还得养一段时间才能拎重物,做剧烈运动……”
“他还小,武功骑射什么的耽误两年也不碍。”弘历很高兴。对一个皇帝来说最重要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皇后,一个就是储君。永琏自生下来就被他和云珠、皇父精心教养,失了继承大统的资格,最难受的不是云珠反而是他跟皇父。
而且永琏护驾受伤,心态却调整得很好,依旧孝顺父母关爱兄弟姐妹,相比之下,永璜永璋表现却有些浮躁,虽然他们是受了有心人的挑动,最后也沉下了心……却也让暗中观察的他有些失望。
“永珎也长大不少。”小家伙常常扮乖扮巧地逗她和永琏开心,以为她看不出来呢。
“是啊,功课也上心不少。”弘历想起上书房几位师傅的话,笑了笑,这个儿子离了云珠跟前越来越有皇父的风范,再加上有七八分肖似的相貌,上书房的那宗亲阿哥还有大臣伴读们竟不大敢与他玩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不过片刻就到了天色将晓的时候。弘历连忙起来准备上朝,见云珠也起身,连忙摁住她:“你大半宿没睡了,好好补个觉。”奇异的是不管他夜里与云珠怎么胡来,第二天依旧神清气爽。
云珠嫣然道:“先送你去上朝我再睡。”
弘历没再坚持。他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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