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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旗装,而是随意穿着一件豆绿色锦缎旗袍,领口和袖口下摆处镶着宽宽的鹅黄色栏杆,上头绣着淡粉色的玉兰花样,堆鸦似的秀发简单地梳了个小两把子头,头上戴了支翡翠雕的小凤簪,耳上戴对碧玉环,手上也戴着对碧汪汪的透绿镯子,尾指上套着嵌着钻石描着草绿花纹的护甲,肤如雪玉,晶莹柔嫩得跟一汪春水似的,清雅秀丽。
一眼的工夫,她就能看出,富察.云珠果然如阿玛所讲的,日子过得极顺,很得四阿哥的宠,不然对待自己不会这般随意。
“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无论是怀了孕的富察氏还是清新柔美的高氏,论容貌,论家世,都不是自己争得过的。尤其是高氏,出身虽低,父亲高斌却是皇上重用的从二品官员,比起自己父亲一个小小的从五品员外郎,权势可是大得多了。相比之下,富察氏虽出身大族,父亲翁国图却不过是个佐领,与福晋又不是同宗,对朝堂上影响力还不如高家,对珂里叶特氏更是八杆子打不着,自己反倒不用太在意,只是她有了身孕,比自己有底气。
“起喀。”云珠打量着近一年没见的珂里叶特色,见她身量抽高了不少,有一米六左右吧,身上粉色的旗装掩不住少女稚嫩可人的曲线。原来圆润的脸蛋变瘦了,闪闪的大眼沉静了不少,在白里透红的脸上显得更大更黝黑了,粉嫩的唇跟花瓣似的,一双点金耳坠,小两把子头上戴着粉色珠花,衬出了她几分娴雅淡定的气质。“昨天是珂里叶特妹妹大喜的日子,今天要行家礼,过了今日,下次请安顺延三天后。”
灵阿等人恭声应道。
“开始吧。”云珠朝郭嬷嬷等人说道。很快,有宫女上前在主座底下铺了垫子,又有宫女将沏好的茶端来。
珂里叶特.果新走到主位下面,跪到垫子上,从叶嬷嬷端来的茶盘上拿起茶,双手端着高举至头顶,平声道:“婢妾珂里叶特.果新恭敬嫡福晋茶。”
她姿态柔和,脸上却看不出对福晋有什么恭敬之色,郭嬷嬷等人心中暗恼,记在了心里。
云珠接过茶,浅啜了一口,放回盘里。“明心?”
心将一对金錾莲纹嵌珠手镯呈了上来。“这――”珂里叶特.果新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富察.芙灵阿和高露微等人。
小心谨慎过头了吧,以为自己会拿她当靶子?云珠暗嘲,那也得她够格啊。“每个妹妹都有,我也不厚些薄彼,收下吧。以后好好侍候爷就是。”
珂里叶特.果新面色涨红,心中恼怒,侍候爷是她的本份,不是为了赏赐……低头接过明心手中的檀木盘子,“谢福晋赏。”
“郭嬷嬷?”
嬷嬷走上前,对珂里叶特.果新介绍道:“珂里叶特格格,这是富察格格,目前住在格格的旁边,是贝勒爷的第一位格格。”
“见过姐姐。”珂里叶特.果新朝富察.芙灵阿行了个福礼。
“妹妹多礼了。”富察.芙灵阿回了一礼。
“这是高格格,目前住乾西二所第二进右边第一厢房。”郭嬷嬷又带着她走到高露微面前。
“见过姐姐。”珂里叶特.果新对着高露微行了个福礼。见她这么识相,高露微笑着回了一礼,“妹妹多礼了。”
“这是贝勒爷的妾,张小主,刘小主。她们住在二进院的左侧厢房(后头没有抱厦的)。”
“婢妾张(刘)氏,见过姐姐。”
“两位妹妹快请起。”
……
郭嬷嬷又给珂里叶特.果新介绍了内宅主事的几位嬷嬷管事,然后道:“格格新来,昨晚侍候的宫女和粗使婆子是早就分在那处厢院的,小太监及格格的一些用例晚些常总管也会拨过去,格格看着若不合心意派人来说一声,奴才和常总管给换。”
“有劳嬷嬷了。”珂里叶特.果新心想,再换也一样,福晋要安插人怎么都躲不过,以后寻机会再培养心腹不迟。打定主意,吃食各方面都要自己带进宫的奶嬷嬷刑氏及自己的大丫头兰喜盯紧了,免得被人算计。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正文:
对于阻止不了的事云珠从不费心,更不想让皇后乌喇那拉氏及熹妃钮祜禄氏有机会提醒自己。钦天监订的日子是四月中旬,云珠三月底时跟弘历提起这事。
他一愣,眼神有些尴尬:“你看着办就行。”他一心扑在海关总署的筹建上,云珠不提起他还真忘了去年选秀自己还指了这么一个格格没进门呢。
云珠点了点头,趁着春夏要新制衣袍,便亲自选了一款颜色喜气的料子给弘历做喜袍,两位格格两位侍妾也赏了符合她们身份用的料子,弘历见了不以为然道:“每年内务府也有给她份例新衣,福晋对她们也太好了。”纳个格格他只须穿上吉服就行,哪用这么隆重,又是喜袍又是给她的新房置办家具的。其余的,除了怀有身孕的芙灵阿其她人可都是无功无妊的,没必要赏。
“哪个女子不喜打扮的?更何况悦己者容,内务府送的衣裳富贵是有了,可你见哪个真拿来穿?!”正是要做给他看呢,该让他知道,她不亏待他的妾侍,可她们犯了错她也不会轻饶。呵,顺便上点眼药。
弘历果然一怔,回想着富察.芙灵阿与高露微两人平日的穿着,虽然没越了品级,可也都是些好东西。这些衣服首饰,不是内造,那就是她们的嫁妆及家族给送进宫的。一个皇子格格的位份,嫁妆是有规格的,怎么可能取用不完?那就是她们进了宫后依旧与各自的家族联系紧密了。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不乐。
想到前阵子陪云珠去请安,皇额娘及额娘话里话外打探云珠是不是有什么养身秘药,他还憋了一肚子气呢。“孝”字当头压着,他只能多疼云珠几份,可这后宅的格格侍妾再不安份,不是让她更难受?!
可是自己也不能什么都替她做,这后宅做主的终究是她,如果她不能镇住这起子奴才,学不会算计,那以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无法及时到达的时候,她怎么办?现在,她怎么做至少他还能看着、护着,又有皇父在背后支持,有什么不圆满或差错还有人帮着收拾。
哎,心疼归心疼,看着她吧。他要相信,他的云珠不会那么无能。
没有错过他眼中心疼神色的云珠心底暗笑,自从知道了皇后、熹妃的打算后,她就趁着早晨他去练剑回来看见她在打理玉兰盆栽的时候打了预防针。知道她是去年的玉兰果大多用到了他和皇父身上,想着孝敬两位额娘却没有了,只好更用心地打理这些玉兰盆栽,想着多结一些。
他是早知道她培养出来的玉兰果对养身有奇效的,也知道了她孝顺心善,每年的成果都用在了亲人身上,看着他和皇父为了大清夙夜兴劳便默默地为他们补身体,现在还想到了他的额娘,不由为她的孝顺欣慰。而这种欣慰在目睹了皇后和熹妃的算计索取后转为了心疼,暗恼她们不顾身份风度,辜负了云珠的孝心,替她委屈。
人皆有私心,更有亲疏远近,她不相信,熹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能强过他自身还有他钟爱的自己。
此事无不可对人言,云珠也一脸愧色地坦诚自己手中没有多余的玉兰果,等今年的玉兰树结了果就孝敬两位额娘最新章节。
皇后和熹妃那一脸的讪色看得她不知多乐,敢抢在皇上前面享受玉兰果?!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啊。
没过几日,雍正皇帝就让熹妃从永寿宫迁到了承乾宫居住,位置正处在皇后乌喇那拉氏的景仁宫后面,齐妃的钟粹宫前面。至此,雍正的嫔妃都住到了东六宫。
这种位置对皇后和熹妃齐妃而言,感觉就像身边有个跳蚤却怎么也拍不死、赶不走,实在膈应得不行。对云珠来讲,则是好事一件。打压了熹妃的气焰是一回事,从此后她请安就不必东西两处奔走了。
这些事在她脑中一闪而过,云珠接着又道:“富察氏和高氏时我还没给你当福晋那是没办法,可我知道,没有哪个女对自己的大婚没有期盼的。选秀时珂里叶特氏与我是住一处的秀女,算是缘分吧,她也指给了爷……”
弘历暗哼了一声,选秀时他没少关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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