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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大汉天子之陈阿娇(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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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大汉天子之陈阿娇(六) (第3/3页)

自己膝盖疼,现在也只是轻屈了屈膝。

    “卫夫人小产,皇子再夭,宫中本该行哀悼礼,何事椒房殿如此喧哗?”

    王娡注视全场,缓缓道。

    刘彻一使眼色,他的近侍魏德臣便凑到王娡的贴身侍女边细细讲了来龙去脉,侍女又转言王娡。王娡点了点头,叹口气道:“彻儿,此事是你过分了。”

    刘彻闻言,勃然变色。

    王娡却不理他,又回过身来,快走几步拉过唐眠和长公主的手,轻道:“亲家,阿娇,此事是皇上行事太过冲动,然而皇上再次丧子,也是心中急恼,才如此胡乱来了,你们也莫要放在心上。这事如此蹊跷,哪能轻易就惩处一国之后?”

    馆陶长公主与王娡一向交好,见她这样替女儿阿娇说话,阿娇的皇后之位看着也不会受任何影响了,自然是喜不自胜。

    “哎,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阿娇什么人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小两口闹点变扭也是有的……”

    刘彻见母亲又是如此低声下气赔礼道歉,想起她为皇后时,也是这般与太皇太后和长公主委婉交好,不惜捶腿敲背,心中又是郁郁,正欲出言阻止,却见王娡转过头来道:“楚予,你说自己是受皇后指使,他人尽皆不知,既然不知,熟知你非信口雌黄?——若真有此事,椒房殿这么多人,怎会一个都见不到?你说不出还有谁知道,那么何时何地,与皇后有所行事,你倒是说说看!”

    “这,这……”楚予伏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时间地点从来没有过,如何说得清?哪怕她说了,却也不知道当时当地皇后在做什么,更重要的是,她也知道,皇后这几个月来,身边总是有宫人在候着的,尤其是青鸾,哪里还有什么空隙可钻?

    她这了半天答不上来,却听得太后道:“如此这般舌头打结,可知是血口喷人了!区区小奴,竟也敢侮辱陷害当今皇后,分明是用心险恶,楚予,你知不知罪!”

    她这一声如同雷霆。楚予似是发了懵,半晌之后,头重重磕在地上,额角通红,她不住流泪,滴在尘土上,嘴里道:“楚予知罪,楚予知罪……”

    “你有何罪?”

    “楚予以歹术陷害皇后,罪该万死……”楚予磕头如捣蒜。

    “既然这歹人已承认了——来人,还不快把她拉下去,交由大理处置!”

    “诺!”

    失魂落魄的楚予被带了出去,涕泗横流,眼中发直,面上却似带着绝望的,奇异的微笑。

    王娡行事很是干脆利落,命人把那娃娃烧了,又命椒房殿在场之宫人,不可透露此间事否则与楚予同罪。巫蛊是何罪大家都知道,自然各自惶惶,不敢有人再提。

    事后,王娡又很是安慰了长公主和唐眠一番,让刘彻也陪说了些好话,送了好些东西给唐眠“压惊”,才与刘彻一道离开了椒房殿。

    太皇太后宫中的静姑姑原先见事不对先回去禀报,此刻领了一道口谕过来,见到椒房殿的安静场景,颇有些惊讶,斟酌着没有讲出那道口谕,只探了情况,回去与太皇太后窦漪房说了。

    太后的威严往常总是被太皇太后所掩盖,这一事处理虽密,但经过这一事,馆陶与王娡的关系更是密切,而王娡的威慑力也为一些宫中掌事之人暗地知晓了,再不敢随意打发这个太后了。

    “母亲!”刘彻跟着王娡一起来到她的殿中,打开她的手,大声抗议,“此事中分明大有文章,为何草草了之?”

    “为何?”王娡牵过他的手让他坐下,叹道,“做皇帝与做太子不同,难道太傅不曾教你?……我儿聪慧有志,奈何太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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