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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都要自己过问。他看臣下的上疏,有时候看到深夜。我命小厨房换着花样替他熬汤,留人留胃,这道理我懂。我要出宫,不等于从此能摆脱了他,这是他的天下,我能躲到哪里去?他是晋王的时候我就躲不开,更何况如今。我讨好他,替自己留一条后路。我不肯承认我是因为爱他,那样显得太悲凉。
他笑问:“你用什么法子?这么好喝。”
我也笑,“看家的本事,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其实有什么神秘?红楼梦的法子,十几只鸡做一顿茄子,还能不鲜?
他放下汤碗接着看上疏。
我听到他笑。
“在笑什么?”我凑过去看他手里的奏疏。
“薛道衡的好文章。”
他让一半位置给我,让我与他同看:“……至于宪章重典,刑名大辟,申法而屈情,决断于俄顷,故能彝伦攸叙,上下齐啦啦文学更新最快全肃。左右绝谄谀之路,缙绅无势力之门。小心翼翼,敬事于天地……”
“是称颂先帝?”
“可不是。”
杨广似笑非笑,一直看完,好像还津津有味。
“薛玄卿一向自负才高八斗,骂人都是转弯的。你懂吗?这就是《鱼藻》。”
《鱼藻》我知道,“鱼在在藻,有颁其首。王在在镐,岂乐饮酒。”《诗经》里借称颂周武王讽周幽王之作。
“你觉得这是《鱼藻》吗?”
“怎么不是?我也在下头待过那么多年,这些人的心思,我明白。这算什么呢?‘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这话我都听见过了。”
“啊?”我吃惊,“谁说的?”
杨广无所谓地笑笑,“理他们的呢!”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处置谁?”杨广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指指他手里的奏疏,“——《鱼藻》。”
“薛老夫子?”他笑,“我处置他干什么?看他的文章也就是一笑。他说错什么了?再说,我这里忙得团团转,哪有那个工夫跟他较劲!”
他忙是真的。
继位之后的种种人事变动一完,紧跟着修订礼制,然后又修改官制。他是恨不得一下把事情都办完的人,可发下去的话,总要一条一条地办起来。每条都要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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