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流落街头的发明家 (第2/3页)
是他不许带武器,并且有格尔木的亲信跟着,欧阳冲心中暗笑,就这么几个呆头呆脑的货,怎么能看得住小爷?武器么,哥不缺,凤剑还在裤筒里呢。不过还是女王说得对,他放心不下拓跋香香,为了香妹,他还真不能走。
拓跋香香要坐彩车游街,要应酬,要面对亦力把里和与亦力把里的亲友国的达官显贵,这两天是没有时间陪欧阳冲了,无奈,欧阳冲只得在几个格尔木亲兵的陪同下到处闲逛,闲逛并不等于瞎逛,这两天时间里,欧阳冲对敦煌的农业和商业布局搞得一清二楚,周边的地势也记在脑海里,甚至连周围的村庄有多少人,信仰哪种宗教都弄得明明白白,可以说他现在对于敦煌的认识已经非常全面。
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路两旁的老槐树已经很粗,偶有未落尽的黄叶随风狂舞,像是在诉说着昨日的辉煌。老槐树下的临街瓦房有一半是上锁了的,使得这个初冬更显落寞。
已经很少能够看到外地人的身影,只有当地居民在低一声高一声地扯着长音吆喝着:
“库尔勒的烤肉串――来一串吧,保你全身暖和――”
“喀山的酸奶酪,入嘴即化咯――”
“看看这上好的皮毛,天冷了,给家里人买一件吧。”
“军爷,兴庆的三泡台,来一碗吧,暖暖身子。”一名头戴白帽的**老大爷热情地将一盏白瓷的三泡台递到欧阳冲和那几位亲兵的手上,欧阳冲连忙道谢,低头一看,呵,好精致的小茶杯,茶盖、茶碗、茶托三样一样不少,这不就是北京人常喝的盖碗茶吗,呷上一口,嗯,入嘴馨香甘甜,回味无穷,茶的清、干果的香、冰糖的甜掺合着荡涤着他敏感的丝丝神经。
嫩绿的茶叶,褐色的桂圆,金黄色的菊花,红枣和杏干七上八下,安庆枸杞随波荡漾,忽上忽下,红的、紫的、绿的、白的,一片怡然生机――缕缕烟丝般升腾的热气,携着清芬幽香,沁人心脾――喝一杯,呵呵,真的是暖和多了――
“老爹是哪里人氏?”欧阳冲手捂盖碗茶杯在旁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老家兴庆,从小来这里,一晃都快五十年了。”老人叹息着感慨着岁月如梭。
“生意还好吧?”
“嗯,托军爷的福,还好,还好。”看得出来,老人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老爹高寿啊?”欧阳冲知道要想通过老人了解政治怕是不可能了,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五十有三了,咳咳,怕是活不了几年咯。”老人苦涩地摇头。
五十三,在欧阳冲那个世界,这原本还属于中年人的行列,离**十岁还有几十年呢,可是,这老汉却如西天的残云踽踽而至暮年,是啊,在这种残酷的自然环境之下,在这个战争频繁的世界上,在这个苛政猛于虎的集权社会中,能活到七十已经算是异数了,要不古人有云,七十古来稀吗。
正感慨着,忽听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兄台,听你口音像中原人呐,怎么样,对我这新鲜玩意感兴趣么?”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上穿一件单薄的长衫,身上打着哆嗦,地上摆着一个深口的笸箩,里面盛着一辆精致的木质小马车,一个铜瓶等几样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这位仁兄,也是汉人?”欧阳冲站了起来。
“河南濮阳人,一个落魄秀才而已。”青年自嘲地笑笑。
“在下山东龙城人士,离濮阳不是很远了,仁兄,您这是发什么财啊?”欧阳冲将一只青铜做的瓶子提了起来。
“在下没事儿鼓捣出来的,被大明朝当做奇技淫巧的小玩意儿,不知能否入得兄台法眼?”青年拿出木头制作的小马车,用一根铁丝将马车和铜瓶相连,那驾小马车的两个轮子竟然笃笃地转动起来,往前走去。
“你是怎么做到的?”欧阳冲瞪大了眼睛。
“兄台莫急,看到这铜瓶了吗,里面是一些盐水和锡片,当然了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您再看这架马车――”青年见欧阳冲神色惊讶,颇为得意,当下便兴高采烈地解释起来。
“慢着――这位仁兄,这是你一个人发明的?”欧阳冲拿起那架马车,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竟然有一个拳头大的电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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