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御审钦裁黛玉难情 吟诗咏意曲水流觞 (4) (第3/3页)
灵岳之机敏,不该看不出端倪来,问灵岳道:“凌逍侯因何未看出底细?”
灵岳上前施礼道:“微臣曾有疑惑。春儿曾说那玉扇坠子是卷舒先生送于他家少爷的。微臣曾想王爷与那女子有情必不知有子女之事,否则不致令子女飘零于外,纵然不便接回府中,也不致令那女子无以抚养幼儿。既不知子女之事,因何会送于他家少爷,应送于夫人为定情之物才是。且那女子对这扇坠子看得很重,微臣拿走,她曾急切索要,似乎以扇坠为凭。臣想既进得王府见到王爷,必会相认。如何将那扇坠子作为凭据,难不成王爷只认坠子不认人。”
皇上道:“你对她有疑惑而未深查,是不是对北王行止也有些叫不准。”
灵岳低头不答。众人知他默认。水溶暗哼一声。
灵岳道:“男子在外花缠蝶绕,酒醉误事也是有的。只是臣还有疑虑,若这女子与王爷无涉,不惜风险冒认官亲,其所谋者必大。那扇坠子或是构陷王爷之据。臣涉世不深,不懂政事繁复,不想打草惊蛇,本待王爷回来探问实情再作道理。没想王妃要走,臣乱了方寸,又无时间去问真相,想说心中疑虑,母亲未听,才酿此大乱。”
皇上笑道:“你这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灵岳道:“微臣惭愧,不能及早查明真相,致使王爷、王妃受困。”
皇上对水溶道:“王爷,灵岳只是一时疏忽,王妃既然回来,这刑具也该取下了。”
水溶道:“臣只是诫他思虑之疏,行事之怠。对于家事尚且如此糊涂,以后对于国事又如何?岂不有负圣上厚望?”
皇上道:“罢了,水溶,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成天想着江海余生,逍遥度日,何时如此看重国事?”皇上气呼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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