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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一下这所居所,张良在洛阳的居处并不大,也不算小。她走进作为主人正寝之处的中室。
或许是因为张良是刘邦身边得用的臣子,那些安排的人格外用心。室内该有的用具一应俱全,就连最小处都没放过。
昭娖满意之余又生出一丝遗憾,可惜了到了最后还是要离开到长安去。长安离咸阳隔河相对,当年她亲眼看着咸阳被项羽烧成一片废墟,而长安如何她也不太清楚。
不过不清楚也懒得想,真正要头疼这些问题的是刘邦他们,不是她。
也的确如此,汉朝刚刚建立,麻烦事一堆接着一堆,刘邦收拾掉项羽留下来的反叛将领之后,刘邦非常高兴的洛阳宫殿内大宴群臣。
男人们被刘邦召去宫内,昭娖也不必去凑热闹。
等到半夜张良回来,昭娖就闻见一股子酒气。张良脸上酡红,双眸水光潋滟殷红的唇在烛火下覆上了一层水亮。
昭娖还从来没有见过喝醉了的张良是个什么样子,在她印象中张良一向在酒上相当自制,从不贪杯。如今他这么一副样子吓得昭娖赶紧迎上来扶住他的一条手臂,将人搀扶到榻上去。然后又命令侍女打来热水和找来赶紧的衣物。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昭娖一边给他解开样式繁复的丝带一边说道,言语中就带了些许的责怪。
期间有侍女想要上来帮昭娖替张良解衣都被昭娖斥退,最后内室里的侍女们干脆只能做抬热水和绞热帕子这样的活了。
张良肋下那道陈年的疤痕在皮肤越发显眼,昭娖身旁侍女递过来的布巾给他把身子上因为酒热起的那一层汗给擦拭干净。
“这种还是叫下人来做吧。”张良伸手抓住她手腕说道。或许是因为醉酒他眸光朦胧迷离,似是处在幻境中。而他抓在昭娖手腕上的手却似是铁夹似的。
昭娖轻轻转动一下被他握在手中的那只手腕,发现半点都抽出不了,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既然叫下人来做,为什么还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分明就是耍性子。
昭娖脸上露出了然轻松的表情,“原来如此,我这就让几个美人来服侍你。”说罢作势就要起身去换人。手腕上扣住的手指猛然收紧,一把把昭娖扯过来。
张良发力的突然,昭娖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在他身上,浓厚的男子气息夹杂着酒味环绕周身。昭娖一手被他制住,一手按在他胸口上。温热的肌肤触感在指下蔓延开来。一抬头就看到张良迷离的双眼。
“不是说要别人来服侍你吗?”昭娖察觉到他松了手,刚想撑起身子又被他搂住了腰。两人身体紧密无隙的贴合在一起,昭娖都能察觉到他升高的体温透过那几层层叠的衣物传来。
“忽而不想让那些奴仆近我身了。”张良目光迷离朦胧的看着她,嘴角弯起。“记得初次见阿娖的时候,阿娖在我病重的时候给我换衣。”
昭娖一回想,当年张良为了一只被踢到河里去的履,竟然不顾春寒料峭跳进河里。后来更是起了高烧,吓得昭娖以为他要没命了。
“那会你吓得我不轻。”昭娖低声说道。
张良哂笑一下,“那么今日良向阿娖赔罪?”
说着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起伏的曲线,昭娖“啪”的一声把他在自己身上不规矩的手给拍开,压在他身上。继续逼问“今夜你为甚喝成这个样子,嗯?”
“陛下大宴群臣,难免多喝了些。”张良搂紧她的腰说道。
“你可不是多饮的性子。”昭娖知道这种宫廷宴会也是臣子们交际的场所,觥筹交错间也难免会喝高了。但是此时的酒太淡了,张良到底是喝了多少下去才成这幅样子。
张良笑了笑,“今日在宴会上陛下问了一个问题。”
“嗯?”昭娖眼里露出稍许的好奇。
“陛下说他为何能取得天下,而项羽为何又失去天下。”张良狭长的眼眸半阖,似是一只诱人的白狐。
昭娖脸上的笑几不可见的僵了一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是为何呢?”
“陛下说,他之所以能取得天下,乃是会用人。项羽而有范增却不知重用,故为他所擒。”张良轻描淡写,似是完全和他没关系。
昭娖经过他这么一说想起那句‘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昭娖轻轻动了动换来他一声轻哼。
“是不是提到你了?”她问道。
张良噙着那一丝笑望着昭娖娇媚的容颜,只是笑也不答她的话。
昭娖见他如此,双手撑在他身侧微微撑起身子笑了,“陛下赞赏于你,那些大臣将军怕你在陛下心中的功劳越过他们?”
张良在昭娖身下笑了笑,“人之常情,莫要做过多理会就是。”
昭娖望着张良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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