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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整理自己的面容了。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司马门的士卒一遍遍说道“我乃章邯将军身边的长吏司马欣!如今有紧急军情向皇帝禀告!”
司马门的兵卒冷冷看他,口气里没有半点感情,“我等已将此时禀告中郎令。还请长吏少安毋躁!”
“你——!”司马欣气急,手下意识的已经摸上腰间佩带的长剑。转念一想自己还有要事在身和个士卒计较说不过去。只得拂袖继续等待。
丞相府里,头发斑白的赵高在厅堂里走来走去。他的弟弟赵成现在的中郎令正跪坐在他面前。
“大兄,你看关东灭贼不顺,王离九原军大败,如今章邯派兵求援。是不是……”
“是甚!”赵高回身呵斥道,“我曾经向皇帝说关东诸盗皆不成气候!如今呢?才半年光景,王离被杀,章邯被困。这件事情要是传进咸阳宫,你我和三族的老小都别想活!”
赵高头发已经花白,眉头额角的皱纹更深。
“可是那司马欣已经在司马门外等了两天有余了。若是有消息传到宫内……”赵成迟疑道。
“蠢物!”赵高喝骂道,皮肤松弛的脸上浮上一丝讥讽的笑,“皇帝如今在宫内宝车美女良犬玩弄的不亦乐乎,恐怕也没心思在军报上。司马欣在司马门外,你拦住他不能让将这件事传出一丝半点!”
“唯唯。”赵成见兄长发怒呵斥赶紧应下。他刚应下突然又想起什么开口道,“可是司马欣还是一直都在司马门怎么办?”
“那就是他自己自寻死路!”赵高返身从室内黑底赤纹的兰锜上拿下长剑,唰的一声拔开,狞笑几声。
司马欣也不是蠢货,在司马门外等至第三日还是不能觐见皇帝时,终于察觉出恐怕又是赵高搞鬼,赶紧抄小路逃出咸阳。
夜色下,小路两旁的树丛茂盛参天,司马欣心中悲愤难以自抑:奸臣当政,君主昏聩不堪。老秦人六世的基业难道当真要毁了吗?
司马欣顾不得休憩,一路狂奔赶紧赶回棘原大营。
才入中军大帐,他单腿跪在地上,眼泪纵横“臣有负将军所托!臣在咸阳于司马门外三日,未曾见陛下一面!”
章邯本来见他一个人进幕府,没有朝廷来的使者就心知不妙,待到司马欣单腿跪在地上诉说起在咸阳的遭遇,即使心中已经有准备还是如遭雷击一般呆愣在那里。
“如今咸阳内赵高权势冲天,满朝文武只知赵高。如果侥幸胜了,恐怕赵高也会嫉恨于我们,如果一败,更是难逃一死。何去何从,请将军定夺!”
司马欣不怕死,可是要死也是要为足矣托付性命身家的君主而死。可是现在咸阳宫里的又是个什么鸟物!二世胡亥只知道吃喝玩乐屠戮宗室大臣,赵高玩弄权术,如果是始皇帝时的大秦司马欣万死不辞!可是为现在的大秦尽忠无论胜败都是个死!
这样的君王还值得托付性命吗!
在司马门外的三日让司马欣寒透了心,他虎目含泪几乎带了一种断绝的坚决。
章邯怔怔的看着跪着的司马欣,嘴唇颤抖着,面上露出巨大的痛苦。棘原大营本来就处在被诸侯联军围困,维持到今日已经不易。楚军送来不加封泥的劝降书更是让他日夜担心不已,如今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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