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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日日训练的日子也没过多久。项梁决定攻打亢父。项籍立即整顿队伍跟上叔父项梁的脚步。
这不是昭娖第一次随军了,甚至有一次还是跟着刘邦和秦军作战。
赤色的大纛旗在七月的风中飒飒作响。昭娖策马跟在虞子期身旁。亢父原本属于春秋鲁国的城池,鲁后来被楚所灭。亢父也从此划入楚国的境内。
亢父历泗水、曲阜、滋阳、鱼台为南北交通要道,更是兵家险地。昭娖在刘邦军中路遇到的是章邯手下的司马军。当时刘邦是下定决心与之死战到底血战三日取胜。如今项梁对上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当时刘邦遇上的相提并论。
大军下令驻扎埋釜造饭休整。
昭娖牵着自己的马,走到溪边喝水。马慢悠悠的将脑袋凑在流水潺潺的溪边喝水。昭娖解开甲胄下的丝带,取下青铜甲胄弯下腰双手掬起一捧清水就向脸上洗去。
“子瑜。”身边一阵髹漆甲磨动的声响,昭娖顶着一脸水回头正好看见虞子期年轻俊朗的侧脸。
应了一声,伸手将脸上滴落的水珠一把给抹了去。
“子瑜心中可还怕?”虞子期问道。他蹲在溪边却没多少洗脸的意思。问了一句听上去莫名其妙的话。话一说出口,虞子期自己都觉得太突兀了。身在军营却问这种问题,多少都有些不合时宜,更有些看不起对方的味道。
“我并非是轻视子瑜……”虞子期赶紧朝昭娖解释。
虞子期是楚人脾气,心里有话一般会直接说。并不会想半天在肚子窝久了才说出来。
“无事。”昭娖笑笑。“我当初也随沛公迎战过秦军。怕并无多少。何况……在秦军之前我也并非没杀过人。”
“我听将军说过你年十二便能杀人。这份胆量非平常人所及。”虞子期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甚至还有着嘉许之意。好像杀人并不是什么罪过,反而是一件特别彰显男人身份的事情。至于被杀的那个人便被人忘记了。
昭娖当年杀人也真的是失手。而且她内心里把这件事情适当做自己的黑历史看得。这会被虞子期一提她便呆了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秦舞阳十二也能杀人……可还是刺秦失败了。”还是在高耸巍峨的秦王宫前双腿一软,再也前进无能。刺秦只能由荆轲一人去。
“子瑜何必灭自己的威风。”虞子期道。他也摘下头上的青铜甲胄。为了方便戴铜胄,头发都是用丝带绑成竖条固定在后脑上。虞子期后脑上赤色丝带在青丝中格外醒目。“年少便是有此等胆气,非常人也。”
他俯着身子,脸上的水珠凝结在鼻尖上。在夕阳下折射出别样的光彩来。
“匹夫之勇不足一提。”昭娖胡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笑道。虞子期的容貌被水打湿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得格外帅气。
虞子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也坐在石头上。此时燥热的炎热已经渐渐淡去,从山谷间吹送来凉爽的风。
远处人声嘈杂人马走动。倒是显得这边的宁静格外的难得。昭娖和虞子期两人再也没说话。坐在那里安静的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晚间休息的营帐除非是高级别,不然都是几个人睡一个帐篷。就是看人多人少臭脚丫子味浓不浓。幸好龙且虞子期都是正经的大族出身,即使跟随项籍金戈铁马,也没掉价到浑身臭气难闻沦为真正的“臭男人”。相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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